習(xí)慣了一個人的生活,突然熟悉的環(huán)境中多了一個生物,我也不知道是喜是憂。
早上,我伸著懶腰來到客廳,看見咪婭正在陽臺上,陽光下梳理自己飄柔的毛發(fā)。
那一瞬間,我腦海中只有“優(yōu)雅”二字,但是下一秒,咪婭聽見了聲響,看到了我,便扭著它圓潤的屁股,走開了。
咪婭已經(jīng)來我家三天了,我好吃好喝,套房玩具的伺候著,可是……它還是對我愛搭不理的。
唯一讓我欣慰的,就是它現(xiàn)在對我不像第一天那樣充滿敵意了,只是不愛搭理我罷了。
“小公主~我給你買了最新款的魚罐頭~”
“喵……”
咪婭只是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后看似敷衍地叫了一聲。我瞬間感覺我的滿腔熱情被一盆冷水澆了個徹底。
我把魚罐頭打開取出來了一些放在它的小飯盒里,然后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曬太陽的咪婭,油然而生的挫敗感,充斥全身。
晚上我正在跟韓璐視頻,鏡頭突然閃過了一道白影,韓璐眼尖,一下子看出了咪婭,在電話里喊到:
“杜媽杜媽!我剛剛是不是看到了一只貓!”
我轉(zhuǎn)頭看了看窩在沙發(fā)上的咪婭,無奈地點頭道:
“是呀,一個朋友的,放我這養(yǎng)一段時間。”說完我把鏡頭挪到咪婭身上,韓璐瞬間一副看見帥哥的花癡像,拍著臉說:
“媽呀這也太好看了,這是布偶貓吧,真好看,真可愛,你看它那個眼睛,你看它那個嘴巴,你看它那個毛……”
“停停停,你這一副貓販子的模樣是想怎樣,它這個眼睛像寶石,但從來買正眼看過我,它這個嘴巴小巧玲瓏,但從來沒有沒對我好聲好氣兒過,它這個毛柔順飄逸,但從來沒讓我碰過?。 ?p> 我向韓璐倒垃圾似的表達著我心里的不滿,而咪婭就像聽懂了似的,睜開了一只眼,看了看我,然后……換了個方向繼續(xù)趴在沙發(fā)上。
我看著它毛茸茸的大尾巴,好想伸手去“蹂躪”它,但顧及著我可能打不過它,只好含恨作罷。
“杜媽,你不是挺喜歡貓的嗎,我覺得你以前和小動物都關(guān)系很好啊,怎么在一只布偶貓這里碰壁了,再說了,布偶貓應(yīng)該是比較溫順的品種啊?!?p> 我搖著頭,忍著內(nèi)心的酸楚,對她說:
“璐啊,你是不知道啊,這三天里我受到了多么非人的待遇??!”
“它本來就不是人,你想要什么人的待遇,我看你也是想瞎了心了?!?p> 震驚臉……
“韓璐!你竟然……也如此待我!你知道什么!它……它它它它嘲笑我,我每天這么伺候它,它竟然嘲笑我!”
韓璐在鏡頭那邊一臉的擔(dān)憂,深深地嘆了口氣說:
“杜媽,要不讓姍姍帶你去掛個專家號吧,我覺得咱們還是盡早治療,一定會好的,好嗎?”
“韓璐,我看你是皮緊了?!?p> “不是,你看你還不樂意了,事實擺在眼前,你一個人類,愣是從一只貓嘴里的一個‘喵’聽出來了嘲笑,你說你不是自閉癥,誰敢信?”
韓璐的話,聽著就是感覺怪怪的,但又感覺沒有任何的問題,是吼,我是怎么聽出來嘲笑的?
跟韓璐東拉西扯了幾句,我們便掛了電話各自安好去了。
我攥著手機,眼睛緊緊地盯著咪婭的屁股,不知不覺中,我已經(jīng)來到了咪婭的旁邊。
咪婭睡著了,我的靠近只是讓它晃了晃尾巴,并沒有徹底睜開眼。
我看著它一抽一抽的小粉鼻子,心里的那些不爽全都化為了烏有。
情不自禁地伸出了一根手指,眼看就要碰到它了,咪婭睜開了眼睛……
“喵嗚……嗚嗚~”
這應(yīng)該是咪婭迄今為止對我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吧,雖然我不懂啥意思,但猜測也不是什么好話。
“咪婭~你難道是習(xí)夢派在我身邊的臥底嗎?可就算是臥底,你也要敬業(yè)一點啊,好歹沒事了關(guān)注一下我唄~”
神奇的是,咪婭好像聽懂了一樣,站起身抖了抖毛,然后縱身躍向了沙發(fā)的靠背上。
我蹲在地上,一現(xiàn)在我倆的位置呈現(xiàn),就是咪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而我……只能抬起頭看著它驕傲的下巴。
“喵~”
我看著它這副君臨天下的樣子,頓時火冒三丈,我站起身指著它說:
“你以為你有個好血統(tǒng)了不起??!我告訴你!你別給我整天擺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我給你講,我就看不慣你這個……好看而我又打不過你的樣子,哼!我生氣了!你在這里好好反省吧!”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就在我拍著胸口換氣兒的時候,咪婭輕盈的身軀已經(jīng)落在了地上了。
只見它邁著優(yōu)雅緩慢的步伐,回到了它的小床上,淡淡地撇了我一眼,便不再搭理我了。
呵,看看它已經(jīng)知道錯了呢,這一定是覺得自己做錯了,所以回去反省了,嘿嘿嘿。
不管別人信不信這個說法,反正我信了!沒錯!就是這樣的!
我不止一次地去查去問布偶貓的習(xí)性,特點,脾氣等等??伤腥硕颊f布偶貓如何如何可愛,如何如何溫順,但是我家這只為什么跟這些代名詞完全不沾邊呢,它是受到什么輻射所以變異了嗎?
“咪婭~吃飯了!”
這已經(jīng)是我第三次喊它吃飯了,今天我給她做了小蛋糕,還搭配了奶粉。
可是無論我怎么喊它,它就是不搭理我,沒辦法,我知道把蛋糕和奶粉一起放在了它的面前。
咪婭低頭嗅了嗅,看著我又叫了一聲,這個叫聲意味著什么?
難道它在說:
“鏟屎的!你聞聞你做的這是什么鬼東西,是人,啊呸,是貓吃的嗎,拿走拿走!”
我心里這么想著,手竟然真的拿起了那塊蛋糕,并且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雞蛋和面粉的香味充斥著鼻腔,聞著挺香的啊,這時候,咪婭又叫了一聲。
我遲疑著掰了一小塊放在她的小碗里,誰知它竟然吃了!
于是我把蛋糕都放在了她的小碗里,可是它就做在原地一動不動,這是什么意思嘛!
我又拿起蛋糕,掰了一小塊放在它的嘴邊,它聞了聞便就吃了,我掰了一塊大一些的再次放在它的嘴邊,它依舊聞了聞,可說什么都不張嘴了。
所以……這是必須掰成小塊才吃嗎?所以……我這是養(yǎng)了一個祖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