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皇宮隊伍浩浩蕩蕩地往宮門外而去,在趙寧強烈抗議,撒嬌賣萌的攻勢下,她今年終于單獨一輛車(沒和帝后同一車駕),如果不看車?yán)镆荒樣懞煤桶察o看書的兩人,倒還算一個人。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小寧兒,你看糖葫蘆,要不要”,趙景瑞指著街上小販扛著的糖葫蘆說到。
“要”,趙寧乖巧地應(yīng)到。
“流云糕了,要不要”,趙景瑞開啟投喂模式。
“要”,反正趙寧是無不要的道理。
“還有,還有....”
侍衛(wèi)大包小包往車?yán)锶锩娴娜撕貌豢旎睢?p> 淡菊仿佛已經(jīng)感受到公主吃這些食物的滋味了,幽怨的看了一眼車駕,好悲傷呀。
此時窗戶中伸出一只嫩白的小手,“胖菊,給你”。
淡菊聞聲看過去,激動的接在手中,很感動有木有,公主對她真的太好了,拿出一塊糕點嘗了嘗,真的是比想象中更加的好吃,這一定是她吃過最好吃的糕點,額,這句話她會一直更新的。
吃飽喝足,小寧兒便打起了瞌睡。
太子見狀,輕手輕腳地將人抱在懷里,蓋好被褥,繼續(xù)持書看著。
馬車在路上緩慢前進,車內(nèi)靜悄悄的,太子懷里抱著小寧兒,拿起一旁的毛毯,輕手為靠在肩膀的傻弟弟蓋上,方才閉上眼休息。
兄妹三人,好不溫馨。
車輪轱轆轉(zhuǎn)著,一路上相安無事。
不知過了多久,傲梅在車外輕聲喚到,“主子,快到了,是否要奴婢進來伺候”。
“等會”,話音剛落,車內(nèi)便傳出太子的回應(yīng),聲音中還透著一絲沙啞。
睜開朦朧的雙眼,掀開簾子看了看,隨后輕輕喚醒傻弟弟。
二皇子揉揉眼睛,睡眼惺忪。
“皇兄,到了嗎”?
“嗯,要到了,起來收拾一下”,太子柔聲應(yīng)著。
“好....”,趙景瑞乖巧的應(yīng)到。
傲梅和文竹進到車內(nèi)伺候主子洗漱。
兩人整理好后不多時,隨著車隊緩緩?fù)O拢熥佑赏忸^被掀開。
二皇子率先自車內(nèi)出來,跳下馬車后便引起周圍少女注視。
緊接著太子也從馬車下來,引起一陣騷動,怕驚醒懷中人兒,不悅的皺起眉頭。
一旁的閨秀眼睛像是長在太子身上似的,羞紅了臉,要是可以,大家很不得自己就是太子此時懷中的人兒。
帝后已經(jīng)先入行宮,太子抱著趙寧往長樂宮走去。
宮人早已準(zhǔn)備好床褥,太子小心翼翼地將趙寧放在床榻上,輕輕蓋上被褥,貼心的壓了壓被角,才轉(zhuǎn)身離開。
走到門口想要交代宮人一些事情,可是卻看到自家傻弟弟正坐在床頭,逗弄著妹妹,無奈搖了搖頭,上前把他帶走。
“皇兄,你為何拉我”,趙景瑞不解地小小掙扎了下,他剛逗弄起勁呢,皇兄就把他拉走,自然是不情愿的。
“剛到此地,事情比較多,你跟著幫忙分擔(dān)些”,太子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趙景瑞一聽有點小心動,太子皇兄居然有事讓他幫忙,他真的是太重要了,依依不舍地看著自家小妹離自己越來越遠。
太子走后不久,小公主緩緩睜開雙眼,床章內(nèi)傳來一聲輕嚀,“傲梅”。
“主子,您醒了”,早已候在一旁的傲梅倒了杯茶水,走到床前,喂趙寧飲下,趙寧醒來一直有喝水的習(xí)慣。
不一會兒侍女魚貫而入,將洗漱用品放在桌上便轉(zhuǎn)身到外頭候著。
文竹捻了帕子給趙寧擦拭臉龐,傲梅拿著漂亮的騎馬裝為趙寧換上。
趙寧今天一身鵝黃臘梅騎馬裝,裙子較往常短些,搭鹿皮小靴,頭戴雪貂帽,額前嵌著紅寶石,狐貍圍脖,外披狐貍披風(fēng),咋看這下,像一只小狐貍,只有額前一抹紅無比鮮艷。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微微暗了下來,但是完全不影響趙寧的好心情。
帶著人,往教場方向走去,大老遠便聽到叫好聲。
“呦,這是哪家的小雪貂跑到教場來,快歸家去吧,這刀劍無眼哪”,只見一個輕浮的男子從一旁走來。
“放肆,居然對長公主無禮”旭日怒目看著說話的男子。
“是草民眼拙,玉珽公主見諒”孫泰保忙行禮,賠罪。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旁人注意,周圍人的人都站在遠處看熱鬧。
“長公主見諒,孫兄剛從邊關(guān)回來,未曾見過公主,沖撞了之處,還請公主贖罪”,吳錦軒見狀,忙前來道罪。
“無妨,既然孫公子對京中不熟,吳二公子多帶他走走,見見世面才好”,趙寧只想到教場去找兄長們,懶得與他人計較。
“是,小民謹(jǐn)遵公主之命”,吳錦軒規(guī)規(guī)矩矩地應(yīng)和,話語著還有一絲討好。
“嗯,辛苦吳二公子了”,說罷,帶著四君子往太子身邊走去。
太子早已在旁等候,很好心情地看自家小妹大顯神威。
“吳二,不是說公主最是和善嗎?怎么與傳言不符呀”,孫泰寶見趙寧與太子離去的身影,不解地問道。
吳錦軒輕笑“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不過很可愛”。
“吳二,你說什么,大男人怎么說話輕聲細(xì)語的”,孫泰寶在邊疆呆慣了,看不上京中男子。
“泰保兄錯怪錦了,錦未曾說些什么”,吳錦軒不想與孫泰寶過多糾結(jié)這些問題,打著哈哈。
“沒有嗎?一定是邊疆的風(fēng)沙太大,導(dǎo)致耳朵受損”,孫泰保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唉,吳二,你等等我,父親真怪,居然讓我要跟他處好關(guān)系,不就是吳學(xué)士家的二公子嗎?倒不如二皇子來得有意思”,孫泰寶看著吳錦軒的背影小聲嘀咕。
但是父命難違,只好將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