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感覺
不過,她看著脆弱的易惘深,最后還是沒有把他的手掰開,就那樣任由他繼續(xù)握著,然后自己則拖了旁邊的一把梳妝椅,坐在了床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郁沐慢慢地睡著了,趴在床邊,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易惘深睜開眼睛,扭頭,看著喬郁沐留給自己的后腦勺,無聲地笑了,看向喬郁沐的眼中,帶著似水的柔情與寵溺。
他輕手輕腳地起身,把喬郁沐抱到了床上,幫她蓋上被子,然后自己則走到了旁邊的沙發(fā),躺在不夠長的沙發(fā)上,蜷著身子,也緩緩進去睡夢中。
他一直都很困,畢竟是真的發(fā)了高燒,而且還吃了藥,不過為了讓喬郁沐回到床上睡,他還是堅持著讓自己保持清醒。
現(xiàn)在事情做完了,他也就可以安心的睡了。
沒幾秒,臥室又增添了一道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兩道呼吸聲交錯,在這寂靜的臥室中,襯得氣氛格外溫暖。
……
第二天,窗外陽光明媚。
明明昨天還下著大雨,今天就出大太陽了,變化之大。
不過由于昨天那場雨,今天的天空顯得格外的湛藍。
喬郁沐是被從窗戶透射進來的陽光照醒的。
昨天忘記拉上窗簾,今早太陽直射進來,照得人身體火辣辣的,還有就是太過刺眼了,喬郁沐是被這兩種因素給弄醒的。
她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被陽光刺眼到直接抬手,用胳膊遮住眼睛,而后在床上緩了好久,終于徹底起床了。
她有起床困難癥,如果平時沒事的話,恨不得睡到地老天荒。
她掀開薄薄的被子,然后下床。
一抬眼,當(dāng)看到蜷縮睡在沙發(fā)上的易惘深時,她懵了。
天啊,她居然忘記了易惘深昨晚是在自己家里睡的,而且,昨晚他明明睡的是床。
而自己……唉,自己睡哪兒來著?
喬郁沐皺著眉頭,想了好幾秒,終于豁然開朗。
對哈,昨天她要走得時候手腕被易惘深握住,隨后自己也就趴在床邊睡著了。
那為什么自己會變成在床上睡,而易惘深在沙發(fā)睡?
顯而易見,一定是易惘深把自己抱上床的,而他自己卻蜷縮的睡在那張短短的沙發(fā)上。
一瞬間,她心里涌出了許多感情,分不清是溫暖、心疼還是甜蜜。
明明他自己是個病人,需要很好的休息,可是他竟然……
喬郁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心里五味雜陳,最后只是邁步,輕聲地走到了沙發(fā)邊。
她看著易惘深似乎是因為難受而緊皺的眉頭,皮膚細膩,眉目如畫,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此刻雙眼緊閉的他,既給人以惑人的感覺,又給人以憐惜之感。
喬郁沐的手不可控制地伸出,手指輕輕地將易惘深緊皺的眉撫平。
似是有所感覺,易惘深原本緊繃的臉,也逐漸放松開來。
喬郁沐看著易惘深良久,最后無聲的笑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笑,只是突然想笑而已。
她突然有種不可思議的念頭,那就是,想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這樣,就好。
她很詫異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可同時,現(xiàn)在她卻沒有想阻止這個想法的意思,她覺得,這種感覺,嗯~似乎還不錯!
她回到床上,把自己床上的薄被放在手上,然后轉(zhuǎn)身又回到易惘深旁邊。
輕輕地,小心翼翼地將被子蓋到易惘深身上,替他整理好,然后起身,走出臥室。
她直接進了廚房,開始拿鍋,淘米,放水,然后按下電飯煲的開關(guān),開始煮粥。
其實她是會做一些簡單的飯的,只是因為太懶,平常上下班都能路過餐廳,所以直接就把三餐在外面解決了。
自己做的話,還要費時間。
而且也沒有外面餐廳做的好吃,和豐富。
不過有時候她興趣來了也會自己去市場買些東西,然后回家自己制作一些簡單的飯菜。
畢竟外面的飯菜大多都太過油膩,吃多了真的不舒服,雖然不可否認(rèn)是好吃的。
喬郁沐打開冰箱,從冰箱里拿出了一些碎肉和一把香菜,把它們適時放進粥中,一起煮,差不多的時候再放鹽和味精。
煮完以后,她沒有把粥盛出來,而且讓它蓋著蓋子,繼續(xù)躺在鍋里。
然后她又拿了昨天幫易惘深買的退燒藥,再找了紙和筆,寫下了一行字,把紙和退燒藥一并放在了易惘深躺著的沙發(fā)旁邊的柜子上,然后又輕手輕腳地退出了臥室。
她在外面的洗手間洗漱,聲音壓得很低,生怕吵醒還在睡夢中的易惘深。
他高燒那么嚴(yán)重,而且還吃了藥,肯定要睡久一些。
人的身體機能在睡覺的時候會開始修復(fù),所以他需要睡眠。
所以喬郁沐并沒有叫醒他,就讓他先呆在自己家里。
她洗漱完,準(zhǔn)備好以后,就出門上班去了。
公司里。
“你好,請問喬郁沐的辦公室往哪里走?”一個身著鵝黃色連衣裙,肩上背著一個迷你皮包的女人,對著公司前臺的小姑娘柔柔一笑,輕聲問道。
前臺的小姑娘見忽然一個長相很淑女保守的女人,對自己微微一笑,聲音輕柔地問自己話,頓時對她很有好感。
她笑著答道:“你好,你說的是我們喬經(jīng)理嗎?”
女人聽到她稱呼喬郁沐為喬經(jīng)理,愣了一下,眼底不可察覺地閃過一絲嫉妒。
她又笑著回道:“呵呵,應(yīng)該是的吧,我要找的人是叫喬郁沐,如果你們公司沒有其他人叫這個名字,那應(yīng)該就只能是她了?!?p> 雖然覺得可能性不大,但她還是抱著一絲僥幸,想著或許是同名同姓而已。
喬郁沐?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她已經(jīng)做到公司的總經(jīng)理了,她畢業(yè)才兩年,怎么可能!而且,她憑什么!??!
不過,下一秒,前臺小姑娘就直接打破了她存的一絲僥幸。
前臺小姑娘聽完她的話以后,又笑著說道:“這個是沒有的,我們公司我知道叫喬郁沐的人,只有我們總經(jīng)理了,您是來找我們總經(jīng)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