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鐘三牛和徐五前后腳到。
張涯啞然笑道:“三叔、五哥!你們這是?”
“小郎君,不是要進(jìn)山,俺們來幫把手。”
“是啊,是啊!徐五哥的宿麥也種好了?!?p> “成!咱們走起?!?p> 有兩位神色恭敬的勞動力在,帶上大型吊腳套去山林,張涯輕松了很多。
野兔數(shù)量縮減,小野塘加上山林,一個九十多個套子,只有九只野兔中招。
但是,鐘三牛、徐五依舊很驚喜。
接下來,在二人的幫助下,張涯開始布置大型吊腳套,并在每個吊腳套附近,都撒上五把蒸熟小米,看是否能捕獲野豬。
雞蛋不能都放到一個籃子里,多一分選擇就多一份保險。
張涯這種‘浪費(fèi)糧食’的行為,讓鐘三牛、徐五心疼的厲害,他們雖沒有開口說話,但神色就是如此。
山林之中,兔子的密度有限,只能將兔子套換到其它地方。
張涯親自動手布置,鐘、徐二人給他望風(fēng),謹(jǐn)防兇獸襲擊。
突然,遠(yuǎn)方山林中傳出野豬的嘶鳴聲。
鐘三牛想到了什么,但不敢確定:“小郎君!這是啥?”
“這個,這個?小郎君,莫非是套住了?”徐五眼睛放光。
聽聽聲音傳出的方位,張涯淡定笑道:“呵呵!應(yīng)該是套住野豬了!三叔、五哥!我們快去!”
鐘、徐二人頓時激動壞了,速度比張涯都快。
“三叔、五哥,你們慢點(diǎn),安全,安全!”
……
果然是中了野豬,一頭半大公野豬,至少百余斤開外。
鐘三牛兩眼放光:“大善!真捉到了豕舒胖子!這畜生肉價雖賤,但它的出肉多!能直多錢?要一千啦……”
“的確!大好,大好!”徐五也眉飛色舞。
沒有趁手的工具,不用考慮抓活的。
“三叔、五哥!別接近這畜生,免得它掙脫了!等我射殺它……”
還未站穩(wěn)腳跟之時,黑火藥是他的底牌,不能輕易出露。距離野豬三十米,張涯抽出羽箭,搭箭拉弦,弓開滿月。
對準(zhǔn)野豬心臟部位,穩(wěn)穩(wěn)地散手放箭。
砰!
弓弦輕響中,箭矢若黑色閃電,剎那間呼嘯而去!
張涯的氣勢雖十足,但他的射術(shù)一般,隨便買來的羽箭和弓力也不配套。
這玩意擦著麻繩飛了過去,差一點(diǎn)就弄斷了麻繩。
臥去!這偏差太離譜!
等我度過這一關(guān),一定要好好玩玩弓箭。
他心中不由滴爆個粗口。
鐘三牛更是一撇嘴,低聲說道:“小郎君,你這……唉,等徐平山回來后,你好好學(xué)學(xué)射獵?!?p> 沒辦法,只好靠近點(diǎn)。
靠著草木掩護(hù),張涯躡手躡腳的,逼近到距離野豬十米。
再次弓開滿月,目標(biāo)還是野豬心臟部位。
這次雖沒射中心臟,但命中野豬胸腔,箭簇撕開堅韌豬皮,將其打個對穿,箭簇從另一端出露。
野豬受痛,長嚎連連,猛烈竄動。但麻繩鎖緊它的后腿,讓它使不上任何力氣,只能血盡而亡。
將野豬弄回道觀,張涯笑道:“三叔、五哥!去召集大伙。讓他們幫我做件事兒,每戶出一人,分三斤肉?!?p> 這么大的野豬,就算四成屠宰率,也夠這些人分了。
“啥?小郎君,你不準(zhǔn)備賣錢?”鐘三牛驚呼。
“不賣了!你們幫我挖個水池子,這些肉就當(dāng)工費(fèi)。嗯!對了,徐平山大哥不在家,也給他家嫂子送上二斤?!?p> ……
比起在山林中狩獵野味,小野塘、小河溝中的漁獲更穩(wěn)定。
張涯等待水車之時,需暫養(yǎng)這些鯉魚。若是能挖出個養(yǎng)魚池,或許能嘗試專業(yè)些的養(yǎng)殖,這樣才能更穩(wěn)立足。
此時此刻,鐘、徐二人對張涯完全信服,迅速答應(yīng)一聲。
“成!小郎君,俺這就去叫人?!?p> “小郎君發(fā)話了,徐五這就去拿家伙?!?p> ……
聽張小郎君的,不但免了勞役,還有豬肉吃。
這是村民們的共識。
雇來殺豬匠高三刀,宰野豬分肉,順便料理了野兔子。
來了十四位壯勞力,每人一大碗兔子肉,蔥油餅管夠管飽。
鐘大力也來了,多領(lǐng)三宋斤肉,也算是給他家的獎勵。
張涯設(shè)計的小水池,上寬四米、下寬兩米,深兩米左右,長十米。底部、側(cè)面捶上一層紅膠泥,防止漏水過快。
整個工程量不大,就是作業(yè)面積小,容納不下所有人。
張涯沒有去釣魚,親自調(diào)配人員,吩咐徐五帶著三位村民,拉著兩輛獨(dú)輪車去河谷處,弄來紅膠泥備用。
而后他看看古井位置,大致確定一下落差,選定了小水塘位置,這里有些低洼,能稍微減少些工程量。
用簡易麻繩尺,量出小水塘四邊。
張涯不習(xí)慣用宋朝的度量衡。
就有魚竿、漂座盒當(dāng)參照,大差不差的制作出麻繩尺。這只是臨時制作,他若是有空了,絕對會搞的更精確。
“三叔!就按這個線挖掘……各位老叔、老哥,拜托了?!?p> 張涯分配完任務(wù),就帶上剩下的野豬肉,以及豬心、豬胃、骨頭、肥腸這些零碎,返回道觀。
割草喂馬,熬煮豬骨、油腸……析出油脂,放入罐子。
這些豬油脂,他可不準(zhǔn)備食用。而是試圖制作肥皂、藥皂之類的洗滌用品,來清潔個人衛(wèi)生。
人無遠(yuǎn)慮,必有近憂。
張涯發(fā)散思維中,覺得有必要弄個計劃。
就回房取出紙筆,寫寫畫畫起來。
傍晚時分,王大林帶位中年婦人登門。
婦人身后還跟兩位少年,和一條大黑狗。
“奴家胡氏,攜不肖子,拜謝小郎君!”
婦人一進(jìn)門,就帶著兩少年,大禮相拜,“張小郎仁義無雙,替亡夫報仇,又贈奴家錢財……奴家無以為報,這條小犬奉送小郎君?!?p> 嚯嚯!這是細(xì)犬,大名鼎鼎的陜西細(xì)犬!
看了看小黑狗,又看了看大黑狗,張涯瞬間大喜。
作為一名玩主,他就喜歡這個,遇到了怎會客氣。
“胡家嫂嫂,你無需如此,還請節(jié)哀。”
接過小黑狗,張涯淡然道,“這只細(xì)犬,我很喜歡,就厚顏留下了。大林叔,后廚有野豬肉,勞煩你取幾斤,給胡家嫂嫂?!?p> “小郎君!奴家,奴家……”
“胡家嫂嫂!不要推辭!大林叔,快去啊?!?p> “??!好……小郎君真仁義?!蓖醮罅众s緊應(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