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隱世大師
南輕落想著想著,心里一陣煩悶,起身,晃了晃腦袋,“?。〔幌肓?,是什么原因以后總歸能明白?!?p> 這么告訴了一下自己,便喊了映月進來,上晚膳,她還真是餓了。
云深緩步出了泠雪閣,向落梅居而去。落梅居與泠雪閣本就比鄰,沒走幾步就到了。
落梅居里院子里全都是點點落梅。云深剛進院子便看到無墨大師坐在梅花樹下的石桌之上,見云深緩緩踱步而來,便起身迎過來。
“云世子終于回來了,可讓老衲好等?!睙o墨大師抬手作揖,施了一禮。
云深雙手抱拳,還了一禮,“讓大師久等了,云深慚愧。”
“不礙事,老衲今日就想見云世子一面,棋局老衲擺在了西廂房,東廂房世子再住,老衲也沒闖入。明日祈福大會,老衲還有事情要忙,還請云世子費心幫老衲解此棋局?!?p> “無墨大師客氣了,云深自當盡力而為?!痹粕钣忠欢Y,表示自己的歉意。
“那老衲就先回去了。”
“無墨大師好走?!?p> 無墨大師一禮,年邁的身子緩緩的向外走去。
云深望著無墨大師走著的樣子,收回視線,深深呼了一口氣,抬步進了西廂房。
“柏榷,若我不出來,西廂房誰也不準入內(nèi)。”云深撂下一句話,向柏榷吩咐到。
“是,世子?!?p> 云深走進屋里,入眼出是桌案前擺著一副玉質(zhì)的棋盤,桌案左側(cè)坐著一身袈裟的白發(fā)老人,手執(zhí)黑棋,腰身挺得筆直。
云深緩緩走進,深吸了一口氣,緩緩一禮,“云深見過隱世大師?!?p> 隱世大師緩緩抬頭,看了眼云深,又收回視線,“云世子才藝天下皆知,不知今日能否與云世子手談一局。”
云深聞言,走進,走到桌案右側(cè),二人對立而做,“隱世大師頓空世外,能與大師手談一局,是云深的榮幸?!比缬竦碾p手執(zhí)起白棋,一聲清脆的落子。
“云世子今日帶著南安王府的那個小郡主去了雪神封頂。”隱世大師隨即落子,開口說到。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隱世大師,云深確實去了雪神封頂?!?p> “也定然是見了前朝密洞里的一些凡塵往事?!?p> “正是。”云深也是緩緩落子,仿若說話間不曾打擾二人的棋局。
“當時,老衲也正在洞中。”隱世大師隨即落子,又說到。
云深眸光微深,面色確實平靜無波?!霸粕钤缭撓氲?,云深只探出來洞中還有人,卻沒有定下來那人是誰。如此高深的內(nèi)力,云深都探不出來,除了隱世大師,世間也絕無二人?!?p> 二人落子不停,說話的聲音也未停。
“那洞中確實不單單只有你們看到的那些,還有一個密洞,老衲不說,估計云世子蓋天下之才也能猜出?!彪[世大師微微頷首,落子。
“若云深沒猜錯,洞前的云霧散開絕對不是巧合,而是南輕落的身份不同,若是云深的手放在那里,云霧并不會散開,我們也不會發(fā)現(xiàn)石壁上的開關(guān)。”云深挑眉,白子落于棋盤之上,其實看棋局,白棋困于黑棋之中,毫無生機,但是云深臉上依舊是風輕云淡,不甚在意。
“云世子果然是天下之才,的確,和那個小丫頭有關(guān)?!?p> “那還煩請隱世大師明示云深,落兒她是否會卷入這江山之亂中。”云深依舊淺淡的落子,雖看著白子散落,卻環(huán)環(huán)相扣,起死回生。
“阿彌陀佛,世間萬物皆有定數(shù),她本就不是能安穩(wěn)一生之人。人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求不得苦,五蘊熾盛苦。唯有身心放空,方能人離難,難離身,一切災(zāi)殃化為塵。”隱世大師一作揖,手上的佛珠晃亂,對著云深緩緩開口。
“大師,既然皆有定數(shù),云深不怕其他苦楚,只一愛別離,絕對不可以。”云深眸光微沉,神色堅定,南輕落,不管從今以后事情如何江山如何,他定是要守得她一生笑靨。
“輪回中,心若一動,便已千年。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于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你即有心,她若無意,一切也終歸是自討苦吃。”
“那她若是有意呢?!?p> “阿彌陀佛,一年之前老衲曾說,鳳鳴百年,變數(shù)之年。若世子心動,則天下莫能與之爭,世子本就是非池中物,你與她情深緣深,如此江山易主百年,也該歸位了?!币槐P棋終,落子無悔,看不出哪方勝負。
“今日多謝大師提點。”
“老衲最后說一句,忘記并不等于從未存在,一切自在來源于選擇,而不是刻意。不如放手,放下的越多,越覺得擁有的更多。執(zhí)掌江山之人是誰,時態(tài)該如何,與天下百姓無關(guān),還請云世子以后自當萬事考慮百姓。”隱世大師深深一禮,忽的變看見窗子開合,卻無聲,隱世大師,已不在屋內(nèi)。
“云深受教了?!痹粕罹従徱欢Y,對著空蕩蕩的屋子。
坐在棋桌前久久凝視,許久,收回視線,伸手將棋盤打亂,抬步,走出來西廂房。
“世子,您出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亥時了,你看還要不要吃點膳食?!卑厝犊粗粕钭叱鰜恚ⅠR上山問到。
“嗯,稍微擺一點飯食就好了?!痹粕钔鶘|廂房而去。
云深得隱世大師幾句醒世恒言,心里久久不能平復(fù)其心情。
回到東廂房,拿了火折子點了燈,坐在桌案前,柏榷從外邊端著膳食進來,輕輕的放在桌案前,有慢慢的退了出去,關(guān)了房門。
云深坐著,久久不動,就這樣,做了半個時辰,飯菜都涼透了。
云深睫毛微眨,輕輕顫動,似都凝結(jié)了冰霜。
恍然,對著窗子外輕輕一語,“冷言?!?p> 窗子外飛身而落一人,黑衣似與黑夜融為一體?!肮樱瑢傧略??!?p> “你去東瓊海島,東瓊國,拿著我令牌,去見東瓊國皇上,他會明白我的意思?!痹粕铐馕⒑?,冷冷的吩咐。
“公子,屬下要是走了,就無法貼身保護你。”窗外的黑衣人說到。
“無妨,有柏榷也沒有幾人能傷我,再說,也沒人敢在祈福大會上作亂。”
“是,公子,那屬下去囑咐柏榷幾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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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雪不知
隱世大師~~~云深要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