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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什么仙造作啊

第22章 起飛

修什么仙造作啊 雛禾 3229 2019-09-25 08:00:00

  小金來告狀之前,喬松正跟那和狼群一起出現(xiàn)的少女說話呢。

  少女聽他們上船主要是找通玄帖,便知道他們此行是要去清臺聽學(xué),欣羨得主動與喬松搭話:

  “你們要去清臺聽學(xué)?。俊?p>  “是…是啊。”被女孩子主動搭訕,喬松無所適從,又羞又怯的應(yīng)對著,不失禮的瞄了一眼仍在昏迷當(dāng)中的安世卿?!八?、她也是?!?p>  少女張大眼睛驚道:“恩主也去清臺聽學(xué)?。慷髦鞯男逓槟敲锤?,還用去清臺聽學(xué)!?”

  喬松笑得尷尬又不失禮,“我也好奇…”

  小金從船上下來了,就帶下來一個錦囊。

  隨后他將鐘釗銘在船上為難他的經(jīng)過事無巨細的給喬松說道了一遍,沒有明說鐘釗銘有多過分,但也絕無添油加醋。

  喬松暗暗嘆息。

  鐘家的這位少爺,當(dāng)真是會來事。

  小金將喬松的通玄帖和安世卿的乾坤囊一并呈給喬松,神情沮喪道:“…我就把少爺?shù)耐ㄐ凸媚锏那つ規(guī)聛砹?。其他東西都還在船上面呢。”

  除了佩劍,安世卿其他的家當(dāng)都在這只乾坤囊里。

  乾坤囊什么東西?

  能納乾坤的寶貝。

  除了大活人,什么都能裝進去。

  這等寶貝宗門世家都不見的有。

  也難怪方才鐘釗銘在船上瞧到它時,會露出那么貪婪的目光,甚至還真動了強取豪奪的念頭!

  如果讓他知道其他乾坤囊都沒能安世卿的這只能裝,他怕是不只是會動動念頭那么簡單了。

  “你說這個錦囊是恩主的!”少女一把搶走乾坤囊裝好,“我替恩主收著了!”

  “哎哎——”

  這么貴重的東西,怎么能交給一個陌生人保管呢!

  他們壓根兒還不知道這少女的身份!

  小金欲將安世卿的乾坤囊從少女那里討要回來,卻被喬松阻止了。

  只要這少女沒有惡意,何況似乎又與安世卿相熟,東西暫時放到她那里保管,也是可以的。

  喬松對小金說:“小金,你在這里陪著兩位姑娘。我去船上取藥。”

  他取藥自然是喂給安世卿吃的。

  為了救他,安世卿靈力受損。他不會無視這段恩情,也不會對她放任不管。

  喬松上船。

  少女竟也跟著上去了。

  她跟進了大觀園一樣,全程一副新奇的模樣。

  這種會飛的船,她見是見到過,就是沒有切身體會過這船的玄妙。

  見喬松上船來,鐘釗銘拉著他,焦急道:“喬松,我的通玄帖在你家船上不見了,我懷疑是不是掉水里去了,你快幫我找找!”

  喬松溫言道:“鐘兄莫急。通玄帖遇火不膠,遇火不化,遇風(fēng)不蝕,掉到水里會浮上來的。船沉的時候,你我都看見了,有看見什么東西浮上來嗎?!?p>  鐘釗銘想了想,然后搖頭。

  喬松說:“那就說明鐘兄你的通玄帖還在船上。只是船被水淹過,船上的東西興許都不在原來的地方了。耐心找找,一定能找得到?!?p>  “那你快幫我找找!”鐘釗銘見人就差使。

  擱在以前,喬松興許立馬就會答應(yīng)助他一臂之力。只是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喬松從甲板上拾起一個濕答答的小包裹,從里面掏出一個小藥瓶。

  “鐘兄,那姑娘救我的時候受傷了,我去喂她吃顆藥,再上來幫你找帖子?!?p>  鐘釗銘惡毒道:“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你管她的死活做甚!”

  他話音剛落,船身震怒似的,劇烈的晃動了一下。

  轟!

  鐘釗銘腳下一滑,后背著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喬松還好扶著船舷穩(wěn)住了。

  這是什么動靜?

  別人興許不知道,可喬松很清楚——

  這顯然是有人在操舵御船!

  在第二次震動來臨之前,喬松跑到駕駛臺,果然看到有人在這里——

  竟是那個狼女!

  見她又要掌舵,喬松急慌慌得叫住她:“姑娘!只有修過我族慈舟普渡的人才能駕馭這船!”

  “是嗎?!鄙倥灰詾槿?,接著喃喃自語似的說,“我方才覺察這船上有靈紋,需要什么東西填充進去才能開啟。這個盤子好像就是入口…”

  少女說的“盤子”,就是駕駛臺上的船舵。

  少女將手掌覆在船舵的中心,慢慢的往上面輸送靈力。

  只見船舵上的刻紋循序漸進的盈滿了墨綠色的靈光。

  看到少女的這一波操作,喬松目瞪口呆。

  少女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起了舵。

  然后…

  然后,整只船搖搖上升。

  船真的飛起來了!

  喬松驚詫不已,“姑娘你…修過我族的慈舟普渡??”

  “沒有啊。”實際上少女連那他說的慈舟普渡是個什么玩意兒都不知道。她卻知道這位小公子是在疑惑她是怎么能讓這艘船起飛的。她倒也不吝賜教?!胺o定法,萬法歸宗。世間萬物萬象,皆有章法可循。只要摸清其中的規(guī)律,眼中萬象皆可識,眼前萬法皆可破。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p>  喬松更為詫異。

  默默記下少女的話后,他由衷的向少女表示敬佩:“姑娘是有大造化的人。”

  少女對他粲然一笑,“這些都是恩主告訴我的!恩主才是有大造化的人!不,在我心中,她就是神!比神明還要崇高百倍千倍的大神!”

  少女對安世卿的崇拜溢于言表。

  喬松心中對安世卿感恩,卻無法像這少女一樣對她生出崇拜之情。

  少女落船,興奮的將狼群呼喚上來。

  這些狼沒乘過這么高大上的船,一個個比她還興奮。尤其是之前在泥坑的打過滾兒的,上了船又蹦又跳,爬高上低的,險些將船帆扯壞,被一只大家伙摁在甲板上兇了幾聲,才耷拉下耳朵變乖覺不少。

  喬松去給安世卿喂藥。

  藥丸還沒咽下去,安世卿便幽幽的醒了。

  “我是誰?我在哪兒?”

  說完,她口吐白沫,又暈了過去。

  “你給她吃的什么?該不會是毒藥吧?”鐘釗銘問。

  喂藥沒用,還害得恩人再次昏厥,喬松慌了,連忙抱著藥瓶仔細查看。

  “沒錯啊,是靜靈丹…”

  靜靈丹的功效是平穩(wěn)混亂靈息,修復(fù)受損靈力。

  可姑娘吃了怎么跟中毒一樣。

  鐘釗銘將他撈起來,“別管她了!你趕緊幫我找帖子??!”

  “鐘兄,稍等?!眴趟山o安世卿掐了脈,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還是之前他診出的癥狀——

  靈力受損。

  而且是嚴重受損。

  “哎呀,你別管她了行不行!”鐘釗銘不耐煩了,“小爺我正著急上火呢!你再這樣,我可把她丟下船去了!”

  “你說你要把誰丟下船!”少女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

  鐘釗銘循聲看過去,眼前卻是一花,然后胸前一緊,整個人竟被少女用一只手提了起來!

  少女氣沖沖的揪著他的衣襟。

  她僅憑一人之力便能將那么大一只船拖出水面,單手舉起一個人算什么!

  鐘釗銘兩腳懸空,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臉上漲得跟豬肝色一樣。

  他竟然被一個野蠻的小女子這般羞辱!

  他堂堂隴陵鐘氏的少爺,從來都是他羞辱別人,何時受過這般羞辱!

  實在可恨!實在可惡!

  鐘釗銘騰空掙扎,再怎么用力,也是無濟于事。

  少女揪著他前襟的手,沒有一絲一毫的松動。

  鐘釗銘對她又拍又打,又抓又撓,又撕又掐,將他以往瞧不慣的小女兒家的招式統(tǒng)統(tǒng)在少女身上使了個遍。

  這些上不了臺面的招數(shù)打在少女身披的獸毛皮上,根本奈何不了人家,反而讓鐘釗銘抓了一手毛。

  鐘釗銘怒吼:“你這個蠻人狼女!快放本少爺下來!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只要本少爺修一封家書,我族人定饒不了你!”

  “你竟然還敢罵我!”少女手上的力道又霸道了幾分?!澳悄阒恢辣竟媚锸钦l!本姑娘說出族氏之名,信不信嚇得你屁滾尿流!不過,你不配知道!”

  少女一個不高興,一甩手,竟將鐘釗銘丟到了狼群里。

  這時,東子執(zhí)著鐘釗銘的通玄帖出現(xiàn),興高采烈說:“少爺你看——你的帖子,我找到了!”

  鐘釗銘這會兒哪還有心情去管通玄帖的事!

  周圍都是在嘶鳴低吼的惡狼,每一只都在向他步步緊逼。

  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好不好!

  東子也嚇怔在當(dāng)場。

  他在為他家少爺找帖子的時候,似乎錯過了很多事…

  那嬌蠻的少女杏眼圓睜,滿面怒容。

  憤然中,她指了一下瑟縮在狼群中發(fā)抖的鐘釗銘,繼而叉起腰來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勢教訓(xùn)人:

  “你給本姑娘下船!本姑娘不想看到你!你要是不下船,我就拿你喂狼!我這些狼,有好幾日沒開葷了,正饞肉呢!你要是不愿下船,正好用你的血肉給它們打打牙祭!”

  鐘釗銘恐慌至極,連忙拔劍自衛(wèi),手抖得卻連自己的佩劍都拿不穩(wěn)。

  他張著哆嗦的嘴說著連自己都嚇唬不了的狠話:

  “我可是隴陵鐘氏的少爺!你們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爹定會讓你們?nèi)甯矞?!?p>  人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隴陵鐘氏的這位少爺可好,都死到臨頭了還不求饒,也是夠有骨氣的。

  被少女嚇唬了一遭,喬松覺得鐘釗銘也算是因為自己的不敬與不遜而受到了教訓(xùn),于是從旁勸道:“姑娘,到此為止吧。鐘兄方才只是在跟我開玩笑罷了。如若他說了什么讓姑娘誤會的話,我在這里代鐘兄向姑娘賠個不是——”

  說完,他端手躬身向那少女深深一揖。

  “開玩笑?”少女冷冷的哼笑一聲,“我可沒聽出來他是在開玩笑!就算是開玩笑也不行!誰都不能對恩主開那樣的玩笑!我今天就讓他知道開這樣的玩笑會是怎樣的下場!”

  少女是鐵了心要給鐘釗銘一個血淋淋的教訓(x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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