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順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痛苦地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誰,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任何人只要對主人不敬,就不要怪我,以死相拼”。
玉龍毫無表情的站在半空之中,沖著敖順吼道。
旁邊的九公主,看著這條巨龍,多少有些眼熟,看起來十分像自己的三哥,但是外觀和聲音又不太一樣,只是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
沈缺將玉龍喊了回來,對著敖順說道:“我不管你跟西岐有什么恩怨,但是如果你敢插手人族的戰(zhàn)爭,我就滅了你們整個北海龍族”。
敖順知道自己這幾個族人,絕不是大軍的對手,本來打算趁他們根基未穩(wěn),將姬發(fā)除掉,既然已經(jīng)被識破,只能想辦法拖延一心時間,逃離此地。
“我們只是受人蠱惑,如果任憑西岐統(tǒng)一天下,就再沒有妖族容身之地,既然不是你們的對手,我們以后絕不會再插足人族領(lǐng)地”。
敖順說完,沖其余幾條龍族喊了一聲:“我們撤”。
“慢著,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真把這里當成你家海鮮市場!”,沈缺吼道。
“那你想怎么樣”,敖順問道。
“聽說你們渾身都是寶物,這樣,每條龍族留下一條龍爪,就放你們離開”。
“做你的白日夢,想要龍爪,除非殺了我們”,敖順激動的吼道。
旁邊的九公主聽到沈缺說到這里,嚇得臉都青了。
這些凡人還真是兇殘無比,動不動就要砍人的四肢,早知如此,一定窩在東海,再也不踏足地面一步。
沈缺看他們恐懼的樣子,有些想笑。
接著對敖順說道:“漫天要價,坐地還錢,這么著,你們隨便割點龍鱗,給我這這兩個師侄做套龍鱗甲,就饒了你們”。
楊戩與哪吒聽到沈缺竟然為他們討要寶物,立刻漏出一副貪婪的表情,將敖順緊緊地圍了起來。
敖順一咬牙,從壞里掏出萬年來,褪下的龍鱗,又找其他龍族湊了一些,扔到了沈缺的面前。
“我只有這么多,至于如何鍛造,你們自己想辦法”。
沈缺一揮手,全部收了起來,這些材料,足以鍛造出幾套仙品寶甲。
“快滾吧”。
敖順剛要離開,沈缺突然又喊了一嗓子:“等一下”。
這一聲吼,嚇得敖順直接擺出拼命的架勢:“你還想怎么樣?”。
“我只是個國師,上邊還有頂頭上司,把你們?nèi)帕耍峙聸]辦法交代,這樣,你們留下一個人質(zhì),省得以后再來搗亂”,沈缺說完,還看了九公主一眼。
敖順和其他幾條龍族,看到沈缺色瞇瞇的樣子,還以為他看上了化形后的九公主,直接將她推了出來。
九公主瞬間流露出被人出賣的絕望之色。
妹子委屈的哭道:“你們,你們怎么可以如此狠毒,如果被我父王知道,一定饒不了你們”。
敖順陰險地說道:“我們早已脫離四海,誰讓你這死丫頭,跟敖丙走得那么近,這就是報應(yīng)”。
這家伙說完,生怕沈缺再講條件,直接帶著其余幾條妖龍,飛入了烏云之中。
其實沈缺早就知道,會出現(xiàn)這一幕,他是故意將九公主留下來,如果一直跟著敖順,指不定還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這些人里面,只剩下哪吒和九公主是舊識。
沈缺沖哪吒使了一個眼色,小哪吒立刻跑到了九公主的面前。
“九兒姐姐,你不要怕,我可是敖丙的朋友,你是他的親妹妹,我怎么會讓你受到傷害”。
九公主將哪吒抱了起來,來到了沈缺的面前:“早就聽說太師宅心仁厚,嫉惡如仇,本公主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相信你肯定不會為難我一個女孩子”。
沈缺看著這個九公主,又看了看旁邊的哪吒,無奈的說道:“我上輩子真是欠你們的”。
九公主頭上的犄角,無法隱藏,何況剛才已經(jīng)和李靖他們已經(jīng)交過手。
沈缺一時還真想不到什么辦法,安置他們。
此時營地里的洪水已經(jīng)散去,好在搶救及時,軍中的糧草并沒什么損失,人員也沒有出現(xiàn)傷亡,只是受到一點驚嚇。
姬發(fā)他們整修完畢,來到了沈缺的面前。
此時的李靖,因為受到過沈缺的懲罰,在他面前,已經(jīng)變得無比的恭敬。
他看到那些妖龍,竟然在沈缺的面前逃脫,多少有些不甘。
李靖鼓起勇氣問道:“不知師叔為什么要放他們離開?”。
“據(jù)本國師調(diào)查,這些妖龍是受帝辛的派遣,前來刺探我們的虛實,未免打草驚蛇,我們要隱藏一下實力,不知李將軍可有什么意見”,沈缺瞪了李靖一眼,裝摸做樣的說道。
一旁的姬發(fā)和黃飛虎聽到沈缺這么說,不住的點頭稱是。
李靖急忙說道:“師叔多慮了,小侄只是擔心師叔的安?!?。
他又看了九公主一眼,指著她頭頂上的龍角問道:“那這條妖龍···?”。
沈缺沒等他說完,直接鄙視道:“我?guī)熤赌倪?,還缺一個坐騎,我抓條妖龍給他當坐騎,你沒什么意見吧?”。
“小侄不敢,小侄不敢”。
李靖生怕惹惱了沈缺,再也不敢廢話,直接退到了姬發(fā)的背后。
姬發(fā)無奈的看了看李靖和沈缺,這兩個家伙,還真是天生水火不容,看來以后還真要想辦法將他們分開。
“國師大人,恐怕我們的行動,早已傳到了帝都,接下來該如何打算?”,姬發(fā)恭敬地說道。
“帝辛氣數(shù)已盡,我們都已經(jīng)兵臨城下,他們自然心急如焚,只有以不變應(yīng)萬變,才是上上之策”,沈缺裝出高深莫測的樣子,緩緩地說道。
“國師所言極是,我這就令人加強戒備,以免再發(fā)什什么意外”。
姬發(fā)突然發(fā)現(xiàn),在沈缺的身邊,還有一個陌生的男子,這個男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
沈缺看他疑惑的樣子,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這位是我的徒弟玉龍,他今天晚上才趕來和我相聚,一直還沒有機會向你引薦”。
“原來是國師的高徒,想必一定是人中之龍,需不需要給他安排一個職位?”,姬發(fā)恭敬的說道。
“這家伙自在慣了,不愿受人約束,只要跟在我的身邊便可”,沈缺無奈的說道。
“既然如此,國師早點休息,姬發(fā)就不再打擾了”,姬發(fā)說完,帶著兩個將軍,退回了自己的營帳。
漫天的烏云漸漸的散去,平靜的營地上,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卻沒人知道,一場曠世的戰(zhàn)爭,即將在這片寧靜的小城中,隆重的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