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敢透出半個菠蘿蓋,蘇淼扒著墻的手抖成了帕金森,
“悅悅,你說我媽要是知道我結婚了,我今天是不是就能過關?”不忘記回頭看往來辦公室的走廊,內心祈禱著楚洛可別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
“要是結婚了,你媽不得開心死,可問題是現(xiàn)在你找誰現(xiàn)結去,不然找周醫(yī)生幫忙抵擋下?”
還是半開玩笑的口吻,江夢悅還就覺得蘇淼和周醫(yī)生其實挺合適,不過當她看見蘇淼越來越嚴峻的表情,有絲八卦的嗅覺被調動起來,瞇著眼湊上前左嗅右嗅,神情頓然浮夸起來,
“不對勁,小蘇蘇,怎么你身上,似乎有男人味?”
帶著將信將疑的挑眉,蘇淼不動聲色低頭深吸口氣,確定根本沒有其它入侵的味道之后,才放心下來想要接上悅悅的話,卻不想一轉眼對方溜圓了眼珠滿是懷疑,話未出聲已被截斷,“不對勁啊不對勁,你在心虛什么,難道我不在你身邊的這幾天,發(fā)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快從實招來。”
瞧著那不依不饒的樣子,蘇淼干脆直接兜了個底,三兩句總結完過程,就見江夢悅絕對不淡定的表情浮現(xiàn)在臉上,
“不會吧,你那么帶感嘛,OMG,小蘇蘇請接下我崇拜的膝蓋?!?p> 上手捂住悅悅越發(fā)高調的聲量,蘇淼目光有些飄,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前后倒騰著腳步,思考著要不先去半路把楚洛給截住,萬一碰上她媽,那場面可就太好看了。
“喂,別發(fā)呆啊,快說說,你倆同一屋檐下,沒發(fā)生什么事吧?!?p> 眉頭不停抖動的江夢悅,一臉好事的死盯著蘇淼,和個陌生男人結婚還住到一起,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顯然沒心思回答問題的蘇淼艱難著跨出了步伐,卻瞧見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自遠處走來,
“不是吧,偏偏這時候,要不要那么倒霉?”
不斷后閃的動作引起了江夢悅的注意,她順著蘇淼的眼神方向看去,楞一下之后一聲明顯的“啊”聲不由從喉間蹦出,急忙捂緊自己嘴巴,可眼神就沒離開過迎面而來的男人,那個不就是男男緋聞男主角么,扒拉開最后根小手指,她還是忍不住開口,
“淼淼,你不要告訴我,你結婚證上的男人是這個,他,我和你說,他貌似是彎的啊。”
眼見楚洛越發(fā)靠近的身影,顯然已經(jīng)注意到了隱在墻后的蘇淼,而她心思全放在了如何讓他趕緊離開上,手指不規(guī)則敲打著墻沿,沒等江夢悅等到想到的說法,人就直接橫了出去。
“東西呢,趕緊給我?!?p> 像是心氣不順著,語氣也是相當蠻橫,蘇淼內心比較焦灼,小腿更是不停惦著地面,小腦袋也不給個正臉,就時時盯著后方,那模樣,怎么看怎么心虛。
楚洛低頭看著橫穿出來的女人,不善的語氣本就令他自動擰起了眉,再看她渾身跟上了發(fā)條一般亂顫,更不想如此善罷,于是悠閑得退后一步,目光淡然的瞧著也不說話。
?。渴畞砻氘斠皇兰o來過的蘇淼感覺不到手上添加的重量,面色不悅的朝楚洛看去,卻見這人松垮垮的站著,絲毫沒有搭理她的意思,當下惱了,
“搞什么,東西呢,趕緊給完我就走人?!?p> “如果我不走呢?”
之前還沒確認蘇淼的不正常,現(xiàn)在他完全可以看出女人在懼怕著什么,一直瞧著身后辦公室,是那里面有什么嗎,倒是令人好奇。
“不走?”
瞪起葡萄眼,蘇淼的臉色立刻挎了,也不管大庭廣眾,上前拉起楚洛的胳膊就把他往外推,本還壓低的音調頓時放肆出來,
“剛不還在小花園跟那誰你儂我儂呢么,趕緊,繼續(xù)下半集去,我這里可沒小鮮肉?!?p> 連拉帶拽的用力,奈何眼前的人跟石像一樣,任你各角度推搡,就是不動分毫。
“你在吃醋?”這想法讓他心頭一驚。
“呃,你還真是別多想?!?p> 突如其來的問話還真是讓蘇淼有過半秒的停頓,也不明白是自己的話容易讓人誤解,還是楚洛想太多,只是現(xiàn)在也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人還是要趕走不是?
這廂兩人拉來扯去,那邊江夢悅是全程看著好戲,那般玩味的表情,恐怕就差手上捧堆瓜子了,以至于蘇淼媽聽著聲響從辦公室里走出來都沒警覺到。
“你在干什么,淼淼?”
類似于訓斥的問句聲音并不小,不僅完美制止了蘇淼進一步的推拉,更圈定了好幾個看好戲的群眾。
什么叫渾身僵硬腿抽筋,估計就是此時定格著的蘇淼這模樣,慌亂的眼神已無處安放,迎著身后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蘇淼覺得自己呼吸困難,
“我媽。”
有些無奈的解釋,在她看向楚洛的時候,像是目光中還帶著求救的訊號?
楚洛總算是明白了她反常的來源,破天荒伸手撫上吊在自己左手臂的手指,手指相觸的瞬間,連他自己都不解的直接反應,倒讓對視瞳孔中的慌張安定了幾分。
難得一見的柔音似乎不是第一次對這女人說起,“沒事,有我?!?p> 有那么一瞬間的安定感影響了蘇淼接下來的反應,等到周燕清女士大跨步來到她面前時,看見的景象就是自家女兒呆立在原地,身旁站著個高個男子,視線一下被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吸引住。
,心上不由一抽搐,雖有些按耐不住的激動,可想著自己作為長輩也不能太繃不住,便裝著嚴肅審視的目光看向蘇淼,“不介紹下?”
“他是他是,”
視線在楚洛和周女士身上來回打轉,一時間找不到說辭的蘇淼全然忘了坦白的心思,一把甩開覆蓋在自己手上的重量,跨著步子奔向母上方向,撒嬌著作勢勾上周燕清的手臂,連說話都打著馬虎眼,
”他是剛才路過的病人家屬,不知怎地要暈倒了,您說我作為醫(yī)院優(yōu)秀的醫(yī)護人員能坐視不理么,所以才好心拉了他一把?!?p> 呵,呵呵,這鬼理由別說她媽了,恐怕說出來連自己都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