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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真龍經(jīng)

第22章:功德點數(shù)

大荒真龍經(jīng) 白墨不白 2973 2019-09-25 23:14:35

  白墨心頭驚恐。

  他以前實力低微,見到徐莫愁之時,只知這位徐長老是筑基期修士,修為強大,遠在自己之上,至于具體有多強,他心底只有一個非常模糊的概念。

  現(xiàn)在卻是不同。

  隨著境界的不斷提高,白墨已是練氣七層修為,實力比之從前更勝一步,但也正因如此,此刻他才漸漸感受到,自己與徐莫愁之間的實力差距,究竟大到了何種地步。

  如果將以前的白墨比作一只螻蟻,那么徐莫愁便是云霧之中若隱若現(xiàn)的一頭大象,依稀只能見到模糊的輪廓,心底總覺得,也不過如此。

  然而現(xiàn)在,遮眼的云霧不見了,大象漸漸露出了些許真容,足足將白墨這只渺小的螻蟻,狠狠的震撼了一把。

  兩人之間,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白墨感覺自己祭出赤炎火種,恐怕也勝算渺茫。

  諸多念頭,在白墨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心頭驚懼,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甚至要佯裝出一種茫然中透露著溫怒的神色,敢怒不敢言,乖乖立在原地,任由徐莫愁的目光來打量。

  畢竟,他現(xiàn)在是修煉《清風血霧劍訣》的練氣期修士,走到半路,莫名其妙的就遭到一位不相識的筑基期高人刻意針對,這等無妄之災,恐怕誰都忍受不了。

  面對白墨的無名怒火,徐莫愁完全視若無睹。

  他的氣息,在白墨身上來回探查,一連檢查了數(shù)遍,反復確認之后,這才緩緩收回。滔天的冷冽殺意,也宛如潮水一般,逐漸退卻。

  道觀之中,徐莫愁旁若無人,閉目假寐了起來。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完全不屑于做出任何的解釋。

  白墨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知道,他現(xiàn)在安全了,這徐莫愁真乃大毅力之輩,為了赤炎火種,居然硬生生的在此地遵守半年光景之久,他狡猾如狐,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被自己連續(xù)蒙混過關了兩次。

  說到底,還是《大荒真龍經(jīng)》太過強悍逆天,一身真氣,居然可以隨意轉(zhuǎn)換,不可以常理揣度。

  在凡塵俗世之中,有些易容術高手,自幼便練就了縮骨功,可以男變女,女變男,甚至可以不男不女,然而每人都有自己的獨特氣息,這點根本無法改變,一遇見高人,立馬就得露相。

  修真界中,也有一些罕見的功法,亦或一些特殊的法寶,能夠改變自身氣息,然而這種改變,說到底,也只是模仿,終究瞞不過有心之人,同樣要露出馬腳。

  大荒真龍經(jīng)的真氣轉(zhuǎn)換,卻是真真切切,沒有半分虛假。

  白墨心頭慶幸,他心有余悸的遠離了徐莫愁的道觀,一邊走,一邊反思道:“徐莫愁長老心胸狹隘,赤炎火種是我得到的機緣,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交出來。就算這次交出赤炎火種,保了平安,下次遇到類似的事情,難道要一直退縮下去?天下間可沒有這個道理?!?p>  “徐莫愁長老實力強大,我現(xiàn)在練氣七層修為,依舊看不夠他的真實境界。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我還需謹慎低調(diào)?!?p>  “我修煉的大荒真龍經(jīng),真氣如龍,變幻無窮。然而我這張黑臉,卻極容易被人給認出來,不能一直依靠蹩腳的易容術,看來還得想個辦法?!?p>  “萬寶坊是出了名的大商鋪,三月之后,我要前去赴約,交易噬陰蟾蜍的內(nèi)丹。到時候,我可以問問那位周管事,他們店里,應該有這一類功用的特殊法寶,就是不知,作價幾何?!?p>  白墨喃喃自語道。

  無論是購買噬陰蟾蜍的內(nèi)丹,還是能夠改變自身容貌的特殊法寶,這些都需要大量靈石,他現(xiàn)在拿不出來,不過卻并不擔憂。

  在星河劍派之中,他接替了師尊古大海的職責,為門派煉丹已有三年之久。從最開始的練氣丹,從次品到上品,甚至是極品,再到煉制更高級的洗髓丹……

  這其中,每次煉制丹藥,都會獲得相應的功德點,這功德點也叫貢獻點,煉制出來的丹藥越多,品階越高,功德點也就越多,會被功德點的管事專門記錄在冊。

  這些功德點,用處頗多,幾乎可以兌換星河劍派之內(nèi)的任何福利,無論是丹藥靈器法寶,還是到藏書閣學習法術,去天機峰挑選福天洞地閉關修煉,甚至是學習星河劍派的不傳之秘,那套威力無窮的北斗七星劍法,只要功德點足夠,都可以兌換。

  當然,功德點也可以直接向宗門兌換靈石,不過這樣做非常很虧,一般而言,十枚靈石方能兌換一點功德點,功德點用來兌換靈石,卻只能一兌一。

  白墨為門派練了三年丹藥,他自己究竟積攢了多少功德點,他自己也不清楚,因為沒有那個必要,他是古大海的關門弟子,仗著這層身份,他去藏書閣挑選法術修煉,根本不需要交付功德點。

  星河劍派之內(nèi),禁制門內(nèi)弟子私斗,白墨平時為人低調(diào),幾乎都待在天閑峰上,也沒有去兌換什么法寶。

  況且那些煉器長老們,他們煉制出來的法寶,都是靈器,功德點要價昂貴也就算了,還遠遠不如白墨自己的赤炎火種好使。

  “紫丹閣的煉丹長老們說過,光是練氣丹的話,十枚下品丹,記一個功德點;一枚中品丹,是記一個功德點;煉出一枚上品丹,是五點,煉出極品,是十點?!?p>  “以前我初煉丹藥,煉出來的都是次品,形如雞肋,食之無用,棄之可惜,被同門師兄弟們,私底下好一頓埋怨。不過后來,我熟練了以后,越來越得心應手,開始煉出了大量的下品丹,然后是中品丹?!?p>  “第二年的時候,我日日夜夜用真氣喂養(yǎng)赤炎火種,已能做到心意相通,控火隨心所欲,煉丹技術與日俱增,愈發(fā)的嫻熟?!?p>  “第二年,年末,我已能煉出極品練氣丹;到了第三年,我開始嘗試煉制更高難度的洗髓丹,有赤炎火種相助,我進步飛快,到了年末時,已能煉出極品洗髓丹,要知道,紫丹閣的煉丹長老們,他們都不一定能煉出極品洗髓丹?!?p>  事實上,除了練氣丹與洗髓丹,他還會煉制筑基丹,還有一些其余的冷門丹藥,不過星河劍派之內(nèi),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非常少,除了楚玉書夫妻二人知曉外,白墨誰也沒有告訴。

  這是他刻意低調(diào)的結(jié)果,就是不想引起某位姓徐的長老眼紅。

  然而即便如此,依靠著煉出極品洗髓丹這件事情,也讓他在門派之內(nèi)聲名大噪,有不少的執(zhí)事與長老,都帶著關系親切的后輩,自帶材料,然后上門求丹。

  一路上,白墨想著心事,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星河劍派的山門之下。

  這里是一條波濤洶涌的江河,江河之中礁石遍布,底下還有漩渦與暗流,普通人輕易不敢涉足此地。

  來到一座陡峭險峻的山峰之下,白墨攤開了手心,一只被灌入了真氣的傳訊紙鶴,立刻‘噗通’‘噗通’拍打著雙翅,遙遙飛向峰頂,消失在了悠悠白云之中。

  白墨原地坐了下來,耐心等待。

  不多時,一位練氣一層的接引弟子,便騎著一頭被馴養(yǎng)的大黑雕,破開了層層云霧,在白墨身邊緩緩降落了下來。

  此時此刻,白墨已使出了御水訣,將涂抹了胭脂的黑臉洗凈,山羊胡也摘了下來,一身衣物也換成了星河劍派的白色道袍,體內(nèi)真氣也變成星河劍訣真氣,實打?qū)嵉木殮馄邔印?p>  那位接引弟子,顯然是個剛從雜役弟子轉(zhuǎn)正的新手,他無法看透白墨的真實修為,眼中頓時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之色,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師叔。

  白墨笑了,他平易近人,也不擺譜,縱身一躍,便落到了黑雕背上,與接引弟子一同回到了星河劍派的山門之中。

  他返回宗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趕往天機峰,拜訪自己的師兄楚玉書。

  只不過,這一次白墨撲了個空,在那個楚玉書閉關沖擊筑基期瓶頸的洞府之外,只有一位雜役弟子守著,白墨表明了來意后,那位雜役弟子就轉(zhuǎn)交了一封書信給他。

  白墨拆開信封,看了起來。

  修仙一途,一個境界比一個境界難,筑基期更是如此,書信之中,楚玉書終究是閉關失敗了,功虧一簣。他感覺自己心境上仍有欠缺,便帶著雙修道侶楊清雨,回了世俗界的老家,要走一遍紅塵,磨練自己的心境。

  看完書信之后,白墨心中唯有祝福,在祝福之余,心底又生出了一縷惆悵。

  楚玉書師兄有楊清雨這位紅顏知己,俞伯言也有洪秀兒,而自己一直以來喜歡的紫衣,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卻無法真正團聚。

  快了,還剩下三個月……

  洞府之外,白墨神色復雜,緩緩嘆息了一聲,默默的離開了天機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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