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十束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從窗戶往下看去,夕陽已漸漸沉入地平線的另一端,天空呈現(xiàn)出厚重漂亮的夕陽紅。
腦子里昏昏沉沉的。
他為什么會躺在醫(yī)務(wù)室?
事實上他只記得他跑去高中部,發(fā)生了什么?
沒有記憶。
腦海里一片空白,一旦回憶頭痛欲裂,被阻止的不能回憶的部分,他不太確定的定義。扶著床架支起身,感覺還真是糟糕。
“我不記得了?!碑?dāng)被人問到下午的經(jīng)歷,十束總是帶著苦惱和糟糕的表情。
笑著回絕醫(yī)務(wù)室老師讓他繼續(xù),躺著的要求。十束活動了下四肢,還好并沒有其他不適。
今天已經(jīng)夠晚了,明天再去找king吧。
吠舞羅酒吧――
安靜,雜亂,空曠
的確是一家糟糕的酒吧,不過也僅僅是現(xiàn)在,不過將來就不一定了。
“表情真是糟糕?!辈菟S調(diào)侃道,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還在不停的忙活其他。他剛繼承這間酒吧不久,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不過這并不妨礙他調(diào)侃好友。
說起來這間酒吧的設(shè)計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糟糕的設(shè)計,雜亂的擺放,他果然還是應(yīng)該重新裝修。在某種意義上,有著戀物癖的草薙無法忍受這樣的糟糕。
周防尊用手撐著頭,掀了掀眼皮沒什么表情波動,黑色的外套上沾著灰塵,袖子被挽在胳膊上,露出結(jié)實有力的小臂。
“說起來,那個小家伙,最近不是一直都有纏著你嗎?”草薙放下手中的鈴鐺,拿起托盤。周防尊依舊自顧自的走神,打了個哈切,模樣像個困頓的獅子。
草薙微微抬高聲音“你有在聽嗎?”
“啊……”晚飯還是吃面包吧。
“喂喂喂――”別總是不在線啊。
“我先走了?!敝芊雷鹆嗥鸢膳_上的書包頭也不回的走人。草薙無力的笑笑,還真是看樣子啊,只要不感興趣就不愿意多呆。
走出吠舞羅酒吧時,天已經(jīng)全黑了。
繁華的街市看起來和他格格不入,插著口袋,慢吞吞的扭頭,暗金色的眸子盯著車水馬龍的道路,一個轉(zhuǎn)身隱入漆黑小巷。
如果是女孩子,大概死都不會去選擇一條漆黑幽暗,充滿著不確定性的小路,唯一的路燈也在前幾天被調(diào)皮的小孩子打碎了。
不過對于周防尊而言,并沒有這種顧忌。與其擔(dān)心別人打劫他,不如擔(dān)心他把別人揍進(jìn)醫(yī)院來的實際。
一只手插在口袋,手腕掛著便利袋,里面裝著面包和牛奶,往常一樣抄小道。
黑鳥站在屋檐上,豆大的漆黑瞳孔盯著行走中的少年,從喉嚨里發(fā)出“咕嚕咕?!钡穆曇?。
?、?p> “親愛的,晚上來我家過夜吧。”
“恩?可以嗎?你不是一直都……”
看清女人臉的周防尊忍不住露出吃驚的表情。
“看什么看!”被打擾的男人裂著嘴表情兇狠,周防尊的視線在男人臉上停頓了幾秒,臉上的表情更加讓人難以捉摸。
“啊,不想死的話還是快點逃走吧?!钡统辽硢〉穆暰€在小巷中響起。
站立的位置與情侶形成一個詭異的對持姿態(tài),日光稀疏,所有的光亮隱隱落在了屋檐后。
被打擾的男人臉色難看,大概是從來沒見過那么不識趣的人。
啊哈……周防尊忍不住撇過頭,不去看女人的臉。
空氣中散發(fā)著惡心的臭氣,就像是腐爛已久尸體的尸臭。明明是長著腐爛肉塊的連臉都模糊不清的女人,這個男人還真重口味。
周防尊難得露出一副被惡心到的表情。
“你小子是想被揍吧?”男人黑粗的眉毛往上揚起,表情猙獰,口水濺的到處都是。
上前幾步一把拽住周防尊的衣領(lǐng)。
哈?
周防尊露出一副【這個家伙真是讓人暴躁】的表情。
他什么時候會那么好心了?竟然還會提醒這種蠢貨。
果然是被那個奇怪的女人干擾的吧。不過……這個男的還真的是長著一副欠揍的臉。
周防尊露出不爽的表情,任由男人暴利的拽著自己,塑料袋順著他的手腕滑落,面包、牛奶散落一地。
啊哈……
這個混蛋。
周防尊瞳孔放大,猛地一拳揍了過去,拳頭撞到下顎的堅硬,愈加用力。臉上的表情帶著嗜血的笑意。
猝不及防被打退幾步,男人吃痛的捂住下顎,露出怨恨的目光,卻再也不敢隨意上前挑釁。
“阿娜達(dá),你沒事吧?!币恢倍自趬堑呐送蝗慌苌锨?,扶著男人,目光牢牢的盯著周防尊的方向,露出示好的柔弱。
周防尊厭惡的撇過頭,真是惡心的場面啊。
在男人眼中溫順文弱的面容,不過是一堆腐爛的肉塊,周防尊一手插著口袋微微彎腰撿起地上的面包。
還真是麻煩……
這種人還是隨便吧,去死也無所謂,看起來也不像什么好人。
“痛”身后傳來男人吃痛的聲音,“啊――啊啊啊?。。 边^了不到一分鐘徹底安靜。
周防尊扭頭。
真是惡心到令人作嘔的場面啊……
女人的腦袋從臉中間如同食人花一般分割來,伸展出深肉色的肉條,肉條上是深色血管和惡心的肉瘤,上端還非常不符合常理的出現(xiàn)了金屬刀片。
不明生物似乎是察覺到周防尊的目光,操控著人類的軀體晃晃悠悠的站起身。
鋒利的刀片蜂擁而來,周防尊立刻趴下,房屋的圍墻劃出一道深可見底的痕跡。周防尊往后看了眼,回過頭,目光肅然。
不能逃跑!
一旦逃跑,那刀片似的東西一定會直接戳穿他的心臟。
……還真是麻煩。
?、?p> 寄生獸與周防尊僵持住,不知道為什么,寄生獸并沒有選擇攻擊,而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目光牢牢地鎖住周防尊。
周防尊雙腿呈弓步,兩手握拳,眼底露出興奮的戰(zhàn)意。
“啊哈,尊,你不會打算沖上去打一架吧?”
從空中傳來妖媚的嗓音,一道殘影快速下落。小狐貍活動了下粗壯的狐尾,太久沒放出來感覺都不習(xí)慣了,金色的野獸般的眸子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寄生獸,慢慢起身。
頭也不回的繼續(xù)訓(xùn)斥。
“如果你敢給我回答‘是’,信不信我分分鐘讓你!”這個笨蛋,這種生物是現(xiàn)在的他可以招惹的嗎?!
……
被打擾了興致,還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要是周防尊不回?fù)裟撬膊唤兄芊雷鹆恕?p> 不過……
他什么時候認(rèn)識了有尾巴和耳朵的家伙了?周防尊露出疑惑的神色,總覺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家伙有點熟悉。
殺氣?!
周防尊猛地回頭,來不及動作就被打暈在地。
“啊???!比水流你個混蛋!”見到尊被打暈,小狐貍立刻炸毛。
她家男人你也敢打,是不是想和上帝喝茶啊喂,混蛋!
“不打暈的話,萬一被看到就不好了呢。”比水流笑的異常溫柔,他就是為了報復(fù)這只蠢狐貍。
“……”我家男銀可是未來的赤王!小狐貍硬生生忍住脫口而出的話,克羅蒂雅說過不能改變歷史,不能說出未來。
“信不信我立刻告訴白銀之王他姐姐還活著?!辈荒芊瘩g,她還不能給比水流找不自在嗎?
比水流露出可怕的陰暗表情,自從知道比水雅真名叫克羅蒂雅,是白銀之王的姐姐,他的心情就沒有平靜過。
真的是滿滿的心塞。
就像赤之王和青之王見面就冷嘲暗諷,互相毆斗。綠之王和白銀之王的關(guān)系也不可能和諧得起來吧。
一個代表“變革”的綠之王,一個是代表“不變”的白銀之王。即使壓根沒見過,但還是令人不舒服。
打的比方:你們能想象青之王迎娶赤之王的姐姐嗎?
別說嫁姐,赤王十有八九會直接把青王人道毀滅吧。
“啊嘞,你們兩個真的是……還是趕快解決那個寄生獸吧?!?p> 一聽到比水雅的聲音,小狐貍表情立刻變?yōu)槔⒕?。氣勢頓失,狐耳無力的耷拉在頭上。
她才是把克羅蒂雅弄得失憶的罪魁禍?zhǔn)住?p> 按照克羅蒂雅的說法:大概是她在和小狐貍時空穿越的時候,她被時空氣流卷到了其他時間段,導(dǎo)致失憶遇到了比流水變成了比流雅。
當(dāng)然這些事只是推斷,處于未來還未發(fā)生的事件。真正的事實只有到正確的時機才會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