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日后——
“后烯,”恢復了說話能力的白嵐躊躇了半響,“要不要跟我去天宮那里住幾天?”
“嗯?怎么突然讓我去你的天宮?”后烯
“因為我住在你的地府這么多天,我也想你到我的天宮去住住,”白嵐笑道,“每天都能見到自己心愛的人,那感覺真好。”
“休想!我可不是你的籠中鳥!”后烯用指尖捅了白嵐的額角一下。
“呵呵……”白嵐尬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后烯,“其實我覺得我住在這里挺好的,你也該知道我的,我可不是那些嬌花一樣柔弱的女子,你不用擔心我的,擔心我就是在小瞧我,知道嗎?”她掐了掐白嵐的臉頰,白嵐對她好,她都是知道的。
“嗯?!卑讔褂行┠樇t地點頭。
又是數(shù)日——
白嵐身上的反噬咒刻已經(jīng)淡得幾乎不可見,除了嗅覺尚未完全恢復,其他儼然已無大礙。
————————奉天王朝皇城——————
白嵐離開后烯的地府,出現(xiàn)在薛渝面前。
“誒?”薛渝像是剛醒過來,滿心滿眼的迷茫,不清楚狀況,“白嵐?我怎么會在這里?你又怎么會在這?”
看來薛渝和后烯還沒有開始融合,雖然對白嵐而言哪個都是一樣的,但是他還是感到一陣失落,他笑道:“謝謝你這么多天來這么照顧我?!?p> “啊?”薛渝什么都不知道,這些天她總是睡覺,卻總是睡不醒,還夢游,她有一日突然在藥材鋪里醒來,手里還拿著一疊藥包,半夜里莫名其妙在熬藥,還在夢里學會了做蜜餞……她去看過大夫,也開了藥,可是半點改善也沒有,該夢游還是會夢游。
“誒?我這些天……”薛渝看著白嵐,剩下的話卻說不出口了,她決定沉默,不然,難道她真的要和白嵐說“我這些天一直在夢游,我在夢中照顧的你”嗎?這話多傷人??!而且這事聽著就很荒唐啊……
白嵐微微垂首,神色莫名,“我如今還有些事要去辦,你的大恩大德,我日后定當涌泉相報。”
“……言重了?!毖τ宄槌樽旖牵杏X白嵐有點過度鄭重其事了。
“呵,”白嵐笑了,意義莫名,“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毖τ?p> “颯——”白嵐張開碩大的羽翼,飛上半空,眨眼間消失不見。
南陽長公主府那邊,目前是鬧翻了天了。
戩虞想盡各種辦法不讓南陽長公主出去,南陽長公主斗不過戩虞,出不去,就是死命在自己的府邸里鬧騰,戩虞也拿她沒有辦法,只能被她耍得團團轉(zhuǎn)了。
湘州的麻辣兔頭、洞陽郡的大閘蟹、南??さ暮.a(chǎn)……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戩虞飛遍了整個奉天王朝,買齊了整個奉天王朝的特產(chǎn)。
戩虞眼底厚重的黑眼圈,導致他現(xiàn)在直接倒在庭院涼亭的長凳上,一睡不起。
……可憐的孩子。
然而,更可憐的還在后頭——
南陽長公主從來都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她偷偷少喝了一些湯藥,睡得沒那么死,然后暗中吩咐侍女把戩虞熬好的藥掉包,趁著戩虞如今累到下了,就是她逃出去的大好時機!
薛蘊雨來到庭院的涼亭,看著蜷縮在長椅上的戩虞,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披風給戩虞蓋上。
“公主,其實我覺得……”長公主的貼身侍女
“他這么做都是為我好,我知道,”薛蘊雨,“但是他不該擅自替我做決定,我自己的事,我說了算!”
“我要走了,不許告訴他我要去哪兒!知道嗎?!”南陽長公主威脅自己的貼身侍女,“否則我回來都扣你俸祿打你板子!”
“是……長公主。”貼身侍女瑟縮了一下。
“還有……”薛蘊雨頓了頓,“照顧好他?!?p> “諾?!辟N身侍女
——————大椿——————
白嵐藏在大椿的枝丫間睡著了,他身上的言靈反噬咒刻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大人,要不要在我這里修煉一段時間再去殺薛蘊風?”大椿,“雖然我這里比不上光陰之輪,但也有讓時間加速的能力?!?p> “謝了,但沒有必要,”白嵐起身,“而且,他現(xiàn)在知道了我的弱點,我不先想辦法避免,再怎么努力修煉也沒有用?!?p> “總而言之,還是謝謝你一直以來都愿意幫我,”白嵐,“大椿?!?p> “這些都不算什么,因為大人您,我們神木才能一直長青?!贝蟠?p> 大椿說的不是虛話,沒有罄,可能神木們早就在荒古時期就被荒古神魔砍伐殆盡了,神木們都愿意盡心盡力幫助白嵐,就是因為如此。
“魔道……”白嵐看著云卷云舒亙古不變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這世上,本就沒有什么是無懈可擊的,天道如此,魔道也一樣,魔道也一定有弱點的!
——————拔山宗——————
一位戴著幕籬的女子走進拔山宗的山門,“咻——”空間移動,瞬間來到薛蘊風的面前。
“……皇姐?”薛蘊風看著薛蘊雨,有些心虛。
“你還知道我是你皇姐?出了事也不知道來找我!”薛蘊雨氣憤地把幕籬扯下,狠狠地把幕籬蓋到薛蘊風的頭上。
“……姐,對不起?!毖μN風低下頭。
“你這些年來的荒唐我都看在眼里,你早就沒有當皇帝的資本,一旦你露出丁點弱勢他們勢必如虎狼般向你咬去!我想謀逆不是為了殺你,而是保你的命!”薛蘊雨嘆氣,“自古成王敗寇,若是別人奪你帝位你必死無疑,我不想你死!才想把皇位從你手上奪走?!?p> “我就知道姐你不會想要害我的!”薛蘊風笑得像個孩子。
“行了!白嵐他為什么會想要殺你?”薛蘊雨
“我也不知道,我在戰(zhàn)斗的時候也問過,他只說‘你我之間沒有恩怨,只有宿命’?!毖μN風
“宿命?”薛蘊雨皺著眉頭。
毫無交集的兩個人,談何宿命?薛蘊雨的直覺告訴她,這里面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只是白嵐不肯說,戩虞應該也知道一些內(nèi)情,但是戩虞不肯違背白嵐的意思,所以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