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拾叁章
那廖子奇被拉下去以后,父皇便將闌筠等人帶出了御書房。
而我當偷偷摸摸的要夸出御書房時,于公公突然從一旁冒出來,手一伸攔住我的去路。
曰:殿下,皇上吩咐了你不能出御書房。
我:不…我父皇都走了,我一個人留在這里干嘛?
于公公答:皇上說了,讓殿下在御書房等他回來。
我心感不妙,這分明是要秋后算賬啊。
我無奈之下只能回了御書房,于公公將門從外關上,御書房更暗了。
我往那榻上一躺,這事我已然摻了進來,沒法子了。
但我依舊不平,這廖子奇怎能如此蠢笨?且有一點很奇怪的是他為何這么遲才進宮?我在宮門關遇見他時,他才匆匆進宮來,而按他剛才的說法他明明便是午時才從顏如玉館出來,若說他未曾親眼瞧見我在房里的情況,這等變故也沒人通知他?他明顯對顏如玉館發(fā)生的事渾然不知。
他真如此自大覺得計劃天衣無縫?還是他已經被安排了?而到君王跟前鬧這么一出廖子奇死罪難逃……
我從桌上拿了一塊糕點,細細啃著。
如此一盤,某人嫌疑挺大啊!
不說此事一出,廖子奇難留一命,若是此時再摻一本廖坤,那這廖家……
算了,那也是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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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御書房足待了一個時辰,還睡了一會,醒來時父皇正回來。
我十分的機靈的從榻上下去來,雙腳一跪。
父皇進來御書房時便瞧見我十分知趣的背影。
他冷哼一聲,直走到我面前,沉聲:“你在這跪什么?”
好吧,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吧…先跪為敬。
我抿著唇,委屈巴巴的不說話。
父皇瞧了我好一會,恨鐵不成鋼:“你也知道你有錯???”
我不知道我沒有,但是認錯總沒錯。
我垂了首:“兒臣知錯,請父皇責罰?!?p> 父皇冷笑,面上是冷血無情,呼:“這是你自己說的,來人,拿戒尺?!?p> 戒尺?
這老頭也玩太大了吧。
我一驚,抬頭連道:“父皇…父皇…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p> 父皇道:“朕要讓你長長記性!”
瞧他那認真模樣,我有點抖:“父皇,兒臣…兒臣已經知道了,這打了明日還怎么拿筆?。俊?p> 他冷笑著:“拿筆?你真會自己臉上貼金啊!你今日手沒斷的時候拿筆了?”
我:……這今日情況能一樣嗎?
于公公很快拿來了戒尺,我還欲試圖跟他講講道理,父皇便厲聲:“雙手一起打,打夠三十下!”
我震驚。
于公公站我跟前,神色不忍道:“公主伸手?!?p> 父皇鐵了心要打我,面對求饒我求饒的眼神,竟狠心不理我,還怒道:“抬手!”
強權之下,我只能顫顫巍巍的奉上我的雙手。
第一下落下時我便驚呼一聲,太疼了……
一下又一下無情的落下,我也不忍著,直接哭天喊地,沒一會便淚流滿面。
打到十幾下的時候幾乎是打一下縮回一下手,可憐兮兮的嚎嚎得更大聲了。
這戒尺打在手心處是火辣辣的騰。
我一邊哭得慘兮兮一邊嚎:“父皇你沒有心!你干脆打死兒臣算了!”
父皇惱怒:“你還嘴硬!”
我最嘴一撇,捂著受傷的手,瞪他,聲音還帶著哭腔:“兒臣今日沒有犯下大錯!兒臣不服!”
“不服?”父皇氣笑了:“那便打到你服!給我繼續(xù)打!”
于公公望了望我,又望了望父皇,嘆了口氣心疼道:“公主,你忍著點。”
我只能哆哆嗦嗦的又將手伸了出去。
戒尺下來時,又哭得整個人一抽一抽的。
父皇冷漠的瞧著我:“你還覺得你今日沒有錯嗎?今日你該在太學院上課的,竟敢逃課!”
我道:“老師暈倒上不了課,兒臣沒有逃課?!?p> 何以用逃?我那是光明正大從大門口出來的!
父皇道:“那老師暈倒,自有其他老師去代課!其他人都在上課,唯你一人溜了!你是不是逃課?”
我……
我哭著:“兒臣問過同窗了,沒有老師去代課兒臣才走的!”
父皇應著:“好,就算是如此!你出了太學院就該回宮來!你胡亂跑什么?以身犯險你挺能的啊!還與闌筠獨處一室哈,那些人都傳成什么樣了!”
他人傳言或真或假,要何要管他們怎么說?父皇這分明是無理取鬧!
我道:“兒臣連看看京都的模樣都不可么?遇見歹徒兒臣該無動于衷嗎?草芥人命的猖狂之徒兒臣不該抓嗎?父皇,我是個公主!”
他怒吼道:“就因為你是個公主!你的名節(jié)更重要!”
我愣神,呆呆的瞧著他。
最后一下戒尺落下時,仿佛打得不是在手心,而是心里。
我抬首望著父皇,緩緩搖了搖頭:“兒臣從前學的道理不是這樣的?!?p> 他望了我好一會,那雙多疑又危險的眼睛微微垂下,才緩步行了過來。
他蹲了下來低聲同我道:“啊昭,你是漢周的公主,小打小鬧的父皇可以任著你,但是你不能忘記,你代表的還有皇家的臉面…你自小學的也該懂得公主的責任與義務,更為重要的是什么?!?p> 我望著他,心中不服,卻又說不出來,只能怔怔的垂著眸。
他拍了拍我的肩:“送公主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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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蒼蒼,月色寂寥,整座皇宮里陷入了寂靜中。
前面的宮女提著燈在照路,我緩步踏在這宮道上,只覺得心底在泛麻。
手心的痛似乎沒有心里的難受。
轉過小宮門,提燈的宮女讓了路,我瞧見了前面太子哥哥。
他朝我奔來,著急問:你沒事吧?
可我只瞧見些重影,倒下之時瞧見太子哥哥驚慌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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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饑餓中醒來,睜眼就發(fā)現(xiàn)在自己的殿里,花榕與齊行守在床邊,瞧見我醒來歡喜至極。
我瞧著自己被包得一手一大包的手根本高興不起來,像個大布捶似的。
我甚至懷疑我這掄起一個手捶過去,花榕能當場去世。
再者我向來身體好,也未曾有過突然昏迷的情況,是以心里不安。
拉過高興的花榕鄭重的問道:“我是不是得不治之癥?是不是快死了?”
花榕從容不迫:“公主?你又做夢了?”
做夢…說到做夢,我險些忘了…我的確是做夢了,我還夢見了闌筠……
那夢中情景是啥來著?
我皺眉努力想了想,似乎夢見了他在梅花下看書?我爬墻瞅見了他便對人家一見鐘情?而后進行了一場女追男隔座山……沒得好結果的悲劇。
哇!
這什么破夢?
不能忍的是就算夢里,闌筠對我如此冷淡?哈!哈!哈!我也不能忍。
胡桃里夾子
與(我寄人間白滿頭無關)哈哈哈哈哈哈哈 借用一下夢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