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溫氏的幫助下?lián)Q上襦裙。衣裙過于繁瑣,她至今穿的還不是很利索。
娃娃才讓人幫著穿衣呢,蕭卿實在無地自容。
看著姑娘小臉布滿紅暈,奶娘覺得好笑手上不停,繼續(xù)忙活著。
蕭卿又被拉著坐到梳妝臺前,溫奶娘喚了一名圓臉丫鬟拿了干布替蕭卿絞發(fā)。
又興致勃勃的取來首飾盒,是她剛收拾出來的,配蕭卿身上的襦裙正合適。
蕭卿見其中玉蘭簪子最為素雅,卻不想那簪子質地細膩、雪亮剔透。價格也是不菲的。
而盒子里其余的色彩炫麗,不是翡翠就是鑲上了金子。
奶娘給她梳了個簡單的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fā)間。
取了白玉耳環(huán),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和蕭卿自個兒選的簪子一并綰上。
又細細的敷了粉,抹了腮紅,涂了口脂。瞬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蕭卿有些詫異她不知自己還能這么美。
姑娘家都是愛俏的,蕭卿還真想抱著銅鏡瞧上個一兩日,她想,也是不會膩的。
“二公子,正院傳來消息,晚宴將至,莫要遲到。”
司景離查著賬本,就有婆子過來傳話。他放下手里的毛筆,揉了揉泛酸的手腕。
“晚宴?我未曾聽說今日有宴!”
傳話的婆子笑了笑:“二公子莫不是糊涂了,如今小姐歸來,老太爺自是要好好慶祝一番的?!?p> 又是那個無知村婦!
司景離還真不想見,更不想出席。一想到蕭卿蠢蠢的模樣,就隔應極了。
他又氣司昭下定決心要讓蕭卿過門,更氣司景熠淡然接受,毫不反抗。
大哥風光霽月,堪稱完美,他如今卻只能眼睜睜的瞧著他被野丫頭給拱了。焉能不氣?
“不去,不去。小爺忙著呢!”司景離扔下這句話,挪開椅子,往門外走去。
婆子急了,追了上去。
“二公子,您讓婆子我怎么向老太交代啊?”
司景離腿長,步子邁的有大,婆子小跑著跟著,有些吃力。
追了一大段路程,愈發(fā)的力不從心。
眼瞧著兩人的距離不斷拉大,婆子扯著嗓子問:“二公子,您要忙些什么?婆子我好交差啊?!?p> 司景離頭也不回:“喝花酒呢!若舞姑娘可是要等急了?!?p> 蕭卿從假石后探出頭來。見司景離遠去。
司景離不待見她,蕭卿的心中有數(shù),可她也只能厚著臉皮得司家庇護。至于親事她倒是無所謂。畢竟比她急的大有人在,比如司景離,或者那個素未謀面的大公子。
“姑娘,碰見二公子不該躲得?!?p> 只見少女抬起眸子,花酒是什么酒,好喝嗎?有機會她也要嘗嘗。
離近正院,就看到司昭在院外候著了。
少女著碎花翠紗露水百合裙,身披翠水薄煙紗。就是太瘦了
“讓爺爺瞧瞧,這是哪家的姑娘,真漂亮?!?p> 不管蕭卿是何相貌,在司昭眼里,是最美的。何況打扮一番已不是今日初見的狼狽。
老爺子上上下下的將蕭卿打量一番,笑瞇瞇的拉著她進院子。
只覺得袖子處被扯了扯,一下一下極有規(guī)律。司昭停下腳步,剛想問蕭卿怎么了。
就見少女紅撲撲著一張臉,嗓音低低的,卻是鄭重其事的開口。
“爺爺家的!”
司昭一愣,隨即大笑。果然還是姑娘家讓人疼惜。
“對對對,卿丫頭是我司府的人,以前是,以后更是?!?p> 笑夠了,這才想到司景離,沖方才趕來的婆子問:“二公子呢?”
婆子不敢包庇,只得支支吾吾道:“二公子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