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劫道的,只為求財,就算拿著刀子,也只為了增加威脅力。哪有一上來啥也不說就動手的。
既然是沖著我來的,我怎么也要知道到底是誰要對付我。
這樣的事兒,我在無爭城也不是沒遇著過,想要讓他們開口,有著不少的法子。
但想著醒來后不提倡動私刑,也就只能在口頭上威逼脅迫幾句。
這就兩混混,別看平日里人五人六,滿口的義字當(dāng)先??烧嬉鲋藧喝?,慫得比誰都要快。
這不,我就知道了坤哥這個名字。
被張倩催眠,也就一會的事??蛇@一夢卻是實實在在的四年。
突然間要我去想四年前的事情,這一時半會還真沒什么頭緒。
而且這坤哥這名字,一聽就不是什么真名。除非是見著了人,否則也難以對號入座。
一別四年,終于回家。我也不想被壞了心情,于是稍做了一番懲戒,就把人給放了。
人是放了,但他們什么時候能爬出這條巷子,就要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不是我心狠,而是要不給點教訓(xùn),指不定明天就又有別的什么人找上門來。
不堪其擾。
這樣的日子,我在無爭城里可是早就受夠了??刹幌朐偃フ垓v一番。
不管我四年前得罪了什么人??偟慕o人些東西,去掂量掂量。
家門還是那扇家門,說實話一天的功夫,也變不到哪兒去。只是我這一見,卻是滿心歡喜,總是有種游子歸鄉(xiāng)的期盼感。
開了門,見我媽已經(jīng)回了房間。但門縫下,依然透著光亮。
以往這個時候,我是會回房間的??山裉?,我卻是輕輕的敲了敲房門,“媽,我回來了。先去睡了?!?p> 不知怎的,我的眼眶竟是有些濕潤,鼻子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往外冒著。
就這樣,回了房間??粗煜ざ吧囊磺?,竟是忍不住伸手這里摸摸,那里摸摸。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我一看,竟是林玲打來的。平時,她一般都是給我發(fā)信息的,今個兒怎么改電話了?
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馬上接了,“喂,還沒睡???”
卻沒想,電話那頭卻是傳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小子,夠狠的??!”
“你是誰?”我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看了下手機里的號碼,確認那是林玲的手機。
“你猜?”
“坤哥?”我馬上想起了這個名字。
“半小時后,金碧輝煌,我想跟你聊聊?!睂Ψ秸f完便掛了。
金碧輝煌,市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會所。平日里進出的都是些達官顯貴。
據(jù)說,那里光一年的會員費,就夠在市里買上一套三居室的了。
這不,我剛上了的士,那師傅一聽地方,就用一種奇怪的眼神上下審視了我一番,就像是看著什么珍禽異獸似的。
臨下車了,看著我一張張數(shù)著毛票,司機師傅那眼睛里那叫一個失望。
“先生您好,請出示您的會員卡?!边@才剛到門口,我就被保安攔了下來。
金碧輝煌就是金碧輝煌,就這保安身上這套制服,就夠抵我個把月工資的了。
“我找坤哥?!?p> 我也不等保安開口,直接從他身邊越過,向著門內(nèi)走去。
“先生,你等下!”身后傳來了保安的聲音,以及對講機的嘈雜聲。
這不,我剛進大廳,便又有四個保安從里面沖了出來,攔在了我的面前。
“先生,這是私人地方,請出去!”一個男子走到了我跟前,應(yīng)該是經(jīng)理之類的人物。
“帶我去見坤哥?!蔽铱粗?jīng)理說道。
“我不知道什么坤哥,這里應(yīng)該沒有你要找的人,請馬上離開。否則,我就要報警了?!苯?jīng)理說著就要去掏手機。
但出乎他意料的,我并沒有阻止,而是站在那里,看著他,“打啊,趕緊打??!要是警察來了還不夠,要不要我通知下記者?相信,他們應(yīng)該會對這事兒感興趣?!?p> 看著我一副要把事情鬧大的模樣。那經(jīng)理倒是把手機收了回去。
像他們這樣的私人會所,要真說沒什么見不得光的勾當(dāng),誰也不信。
真要驚動了警察,事情倒是好平。但總是會影響到這里客人的心情。到時候真要有個不高興,還不是他們這些人不痛快。
所以,報警也就是說說。就想著能把我嚇著最好。至不濟,也能趁我搶手機時,好讓那些保安下狠手。
滿大廳都是攝像頭,就算到時候真出了什么事,找個律師,隨便都能以侵入私人領(lǐng)地一類的理由,把這事兒給平了。
但現(xiàn)在看來,只能動手了?,F(xiàn)在雖然不比以前,再大的事都能用錢解決。但至多也就是多些麻煩。真有了麻煩,多花錢找人把罪給頂了就是。
那些官老爺雖然不敢像以前那樣只手遮天,但只要紙面文章做夠了,也不是什么辦法都沒有。
想到這些,那經(jīng)理往后退了幾步,伸手一招,那幾個保安馬上領(lǐng)會,抽出腰間的電棍,就向我圍了過來。
第一個動手的,是左前方的那個保安。他掄起棍子就向我砸來。
不過看他落棍的方向,應(yīng)該是向著我左肩膀去的。
并不是他心存良善,而是要逼著我向右邊躲。好給我身后的保安創(chuàng)造最舒服的下黑手的機會。
這都是套路。對付的,都是那些可能喬裝混進來調(diào)查的便衣。
可這套路被我看出來了,自然也就不成了。
我向著左邊一閃,卻不是為了躲開那電棍。而是迎著電棍直接撞向了那個保安。
之前我就說過,我的體內(nèi)蟄伏著一股氣息。雖然細如發(fā)絲,但真要調(diào)動起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那保安直接被我撞飛了出去,就像是被汽車撞了般。
其他人顯然是嚇到了,之前倒是有鬧事的,有暗查的,可沒一次像今天這樣生猛的。
這還哪里是人??!這簡直就是人形巨象。還得是猛犸象。
“愣......愣著干啥,上??!”那經(jīng)理也是沉淀了下,方才哆嗦著招呼保安動手。
沒一個手腳還能利索的,拿著電棍的手,都帶著顫。但拗不過生活,還是沖了過來。
我一一的把人收拾了,走到了經(jīng)理面前,“帶我見坤哥!”
經(jīng)理那叫一個后悔啊,早知道方才就該報警了。想那么些個有的沒的的干嘛。
正在他懊悔的想折的時候,他的眼睛對上了我的雙眼,頓時又是一個哆嗦。
乖乖,這不是遇上殺人沒了吧?怎么看著就這么慎得慌。
“大......大哥,我這......真......真沒這個人?!苯?jīng)理努力的讓自己說話利索些。但還是忍不住發(fā)著抖。那眼神太可怕了,手底下沒幾條性命,是養(yǎng)不出這么對招子的。
他猜的沒錯。只不過性命是性命,卻都是夢里的事兒。
“你可想清楚咯,等會我真要一間間敲開了,你可別后悔?!?p> 他可以不在乎我,甚至可以不在乎自己。但卻不能不在乎這里的那些客人。真到了那時候,別說他這輩子別想翻身,只怕三生三世也就這樣咯。
這是小白教我的,說是殺人誅心。在無爭城,我沒少拿那些打龜殼主意的人練手。
效果還算不錯。
“您......您等會,我這......這就去.....查!”顯然經(jīng)理也是想到了后果,連滾帶爬的繞到了柜臺后,翻起了資料。
很快,他便遞了張紙條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