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叫來了幫手?”狐妖感應到了以后,頓時變了臉色,“是衛(wèi)無遙?!”
此刻她顧不上我了,轉(zhuǎn)身就要逃走。我咬破手指,在空中快速地畫了一道安魂咒,向她擊打而去。
沒辦法,靈力不夠,只能以血畫符。但起碼讓她暫時沒辦法遁逃,讓衛(wèi)無遙及時趕來,將她收進了鎖妖瓶里。
“林小姐,你沒事吧?”衛(wèi)無遙依舊是之前的裝束,只是袍服顏色換成了冰藍色而已。
“幫你這么大的忙,我想,你該多給我兩顆回靈丹。”我略微虛弱地笑道,“或者,給我們免個半年房租也行?!?p> “呵,”衛(wèi)無遙莞爾一笑,又露出他那對迷人的酒窩,“這些都好說?!?p> “林疏!”豆豆火急火燎地跑進庭院來,“你怎么樣了?我聽柯琰說你要出事,都快擔心死了!”
“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我故作輕松道,“這回,我可給咱們省了半年的房租呢!”
豆豆一臉懵,很快就反應過來:“那我趕緊拿筆和紙,擬好協(xié)議,這樣才不怕他反悔賴賬?!?p> “對,對!”我贊同道,“最好再按個手印?!?p> 衛(wèi)無遙:“……”
柯琰也現(xiàn)身了,他先跟衛(wèi)無遙匯報搜索工作室的情況。等衛(wèi)無遙帶著鎖妖瓶和匿隱法瓶離開后,才過來關切道:“林姑娘,幸好你沒事,以后可別以身犯險了?!?p> “是??!”豆豆難得和他統(tǒng)一戰(zhàn)線,“你怎么能獨自一人做這么危險的事情呢?”
“我也不想??!”我委屈道,“人家盯上我了?!?p> “都是我的錯,不該非讓你過來……”豆豆垂頭懊悔道。
但她馬上又怒道:“不對,都是小凡的錯!說什么他同學是心理專家,沒想到竟然是個利用治病作幌子的xie教殺手!”
xie教殺手?我不由得嘴角抽動。這該不會是……
我轉(zhuǎn)頭看著柯琰一臉心虛的樣子,也理解他的做法。與其跟豆豆說Miss胡是狐妖,還不如說xie教殺手更能讓她接受。
至于那個小凡,他應該也是被牽連的而已吧?不過,今后怕是再也沒臉來追豆豆了。
衛(wèi)無遙果然是言而有信的人!不止送了兩瓶回靈丹和聚氣丹,連免房租的協(xié)議也都送了過來,聲明這套公寓是我作為道法協(xié)會的特別顧問而安排的宿舍。
“哇,林疏姐姐,你們那個上司真是太大方了!”喬怡看過協(xié)議后,簡直樂壞了。
豆豆一邊為免房租的事情高興,又一邊擔心:“林疏,你以后是不是還要替那個道法協(xié)會,做尋找和揭發(fā)xie教組織這么危險的事情?”
“也沒有,這次是意外撞上的而已。”我寬慰她道,“我就是幫忙尋找協(xié)會里丟失的一些東西的線索而已,不危險?!?p> “你說的哦!別讓我發(fā)現(xiàn)你又在騙我!”豆豆佯裝兇狠地警告道,“不然,下回我就直接把你丟回你老家去!”
“表姐,現(xiàn)在是我們住在林疏姐姐的宿舍里耶!你好意思哦!”喬怡滿滿嫌棄,“整天就會拿讓人回老家這種幼稚的事情威脅人家……”
“你閉嘴!”豆豆調(diào)轉(zhuǎn)矛頭,開始嘮叨起喬怡來,“我和林疏是死黨,我們一向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可不是!別只想著蹭吃蹭喝又蹭住,明天開始交房租!”
“什么?!”喬怡驚叫道,“明明是林疏姐姐的宿舍,為什么還要我交房租?”
豆豆咧嘴壞笑:“因為那張協(xié)議在我這里!”
經(jīng)過狐妖一事,讓我暫時忘卻了相思的痛苦,而改為專心修煉提升靈力。
雖然我跟豆豆保證說不做危險的事情,可只有修煉到可以保護自己、保護她們,才能真正不怕危險找上門。
現(xiàn)在雖然不確定是誰利用了古玉法盤,來到現(xiàn)實世界作亂??晌矣X得,總有一天會跟他(她)有面對面的時候。在那之前,我要更加努力修煉才行。
不過,這幾天最重要的事情是購置年貨,因為還有一周,就到除夕了!
豆豆的父母依舊和往常一樣,要回老家過年。而今年豆豆輪到春節(jié)值班,所以,就決定留在H城過年。我當然會留下來陪她,喬怡是賴著不肯回去。
其實,這也是我第一次在H城過年。我和豆豆從小學開始到高中一直是同學,后來她到H城上重點大學,我只是在老家混了個大學文憑。
自從父母去世,我基本就算寄養(yǎng)在豆豆家,因為蘇阿姨和我媽媽是最要好的發(fā)小。雖然蘇阿姨和完顏叔叔待我如已初,但我始終沒忘記該自己早些獨立,不要再增加他們的負擔,還要努力回報他們。
是他們和豆豆,給了我這世上最多的溫暖和關懷!
一直以來,我和豆豆的感情,就像她所說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而現(xiàn)在,我不能再讓她真的與我“有難同當”,而是必須要努力把“難”阻攔在外!
豆豆年底加班加到天昏地暗,我和喬怡從商場里大包小包地購買了一堆年貨。
剛回到公寓,就收到了喬怡學長的微信留言:明日清早八點整,騰韻閣見。然后,喬怡就又拽著我沖去商場,購置新衣服去了。
“林疏姐姐,這套好看嗎?”喬怡穿著第十七套洋裝出來后,依然熱情昂揚地問道。
“嗯,好看?!蔽矣芍缘鼗氐?。年輕就是資本,穿啥都青春洋溢!
她樂滋滋地將之前試穿中意的衣服買單打包起來,之后將主意打到我身上:“林疏姐姐,你為什么不買呢?過年你有準備新衣服嗎?”
“我都這么大,又不像你們小孩子,過年還準備新衣服?!蔽液眯Φ?,“衣服一堆都穿不完呢!”
“你才26歲,怎么說得自己像多老了一樣!”喬怡嘟嘴吐槽道。
噢,原來我才26??!可我卻仿佛已經(jīng)過完一輩子了一樣,不,其實算過了兩輩子了。
在喬怡不依不饒的催促下,我也去試了一件一字肩連衣裙。當我從試衣間里走出來后,喬怡卻不見了,包包和衣服還都在店里。
我詢問店員,她告訴我說,剛才喬怡說頭暈,她的朋友就帶她去看醫(yī)生了。
我一聽,頓時急了。只有我陪她來,哪里還有她的朋友!而且她好好的怎么就頭暈了,別是被下了迷£藥!
不,她包包上還殘留著一絲狐·騷·味!還有一股有些熟悉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