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這次黎璽丞在國外惹了那么大的禍,回來又要被揪住不放。
誰知,人家竟受到了嘉獎!
原來,早前普洛斯暗中以毒控制了一位D國的皇室成員;隨著他被鏟除,那些受他威脅的人也都恢復(fù)了自由。
而后,黎璽丞又將之前在普洛斯的山莊里所掌握的一些啟宿閣的內(nèi)幕,貢獻給了政府高層,也為尼爾斯接下來的內(nèi)部瓦解計劃提供了幫助……
對于組織給予的嘉獎,黎璽丞請求從此可以真正隱退,家人不必受組織的束縛和監(jiān)視。
當然,組織答應(yīng)得很痛快。但我們也清楚,那是一些好聽的官話而已!在黎璽丞有任何大動作時,隨時還會被請進去。
我們只是希望,平時生活不要受到太多干擾,讓我們能夠過一段相對平靜的日子,而孤生也可以從無聊的監(jiān)視工作中解放。
然而,在看似平靜的表象里,仍隱藏著一些令人不安的憂患。
“?。 ?p> 當我再一次從噩夢中驚醒時,黎璽丞立刻將我攬到懷里安撫。
“林疏,那不是你的錯!”
他低磁的聲線和溫暖的懷抱,漸漸掃除了我內(nèi)心所有的惶恐,情緒卻依舊低落。
我知道當時如果我不拘他們的生魂,死的就會是我們,但他們始終是死在我手里了。
每次夢見他們化為厲魂,和那些妖魔一些要來搶奪靈胎時,我就無法安睡。
“緒兒不怕,有我在?!?p> 他一手從我后背徐徐地輸入靈氣,一手輕輕地在我腦后摩挲著。我隨之又陷入了沉睡……
因為牽掛著紫郁的安全,也不想寧玥夫婦他們整天煩惱我為什么不顯懷,我們在黎家住了幾天就回到了S城。
“林疏,你怎么去旅行結(jié)婚一趟回來,人變得這么憔悴??!”豆豆見到我就皺眉頭。
“沒事,可能是水土不服?!蔽译S口敷衍過去。
“這幾天讓柯琰多做點好吃的給你補補,你也要多休息休息!”
說著,她眼神瞥了下黎璽丞,悄聲對我說道,“是不是他又累到你了?”
“……”想哪里去了!
我瞪了她一眼,她呵呵一笑:“不是就好?!?p> 待紫郁放學后,看到黑狼嘻嘻哈哈對紫郁勾肩搭背地走進來,我不由得抿唇。
“小妹,這么多天不見,你不用一回來就拿你哥練手吧?”
黑狼頓住無法動彈,只剩兩只眼睛無辜地溜來轉(zhuǎn)去,和一張嘴巴不停地求饒。
“小妹,別走啊,你哥又怎么惹到你了?”
看你不爽!
我徑直把紫郁拉上樓,并一再提醒紫郁不要和黑狼走太近。紫郁雖然不解,也沒多問,只是乖順地點頭應(yīng)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普洛斯的影響,現(xiàn)在最看不得的就是男男靠在一起。
尤其是黑狼這家伙,太過隨性!他是活了幾百年的狼妖,哪里會在意世俗的眼光。
可紫郁不一樣,他雖然在外人面前孤傲一些,心性卻猶如赤子般單純。作為紫郁的老母親,覺得很有必要好好保護自己的孩子,免得他被黑狼帶歪。
對于我的護犢行為,豆豆險些笑暈了。
“你不覺得,你才是最該和紫郁保持距離的嗎?在外人的眼里,你和紫郁不是母子,而更像是戀人!”
“會嗎?”我撇撇嘴道,“那也比讓人懷疑紫郁的風格有問題的好!”
反正,現(xiàn)在和黎璽丞的誤會已經(jīng)解開了。而且,我總感覺最近黎璽丞的記憶開始復(fù)蘇。
比如,他會喚我“緒兒”,會為我畫櫻花妝、梳古式發(fā)髻,作蒼岑的風景水墨畫,還嘗試起吹奏青塵……
對于他的這些改變,我是喜而樂見的,甚至主動去引導他回憶更多過去的事情。
后來發(fā)現(xiàn),吟曲是喚醒他記憶的最佳方法!于是,閑來無事時,兩人經(jīng)常是一人奏笛一人吟唱。
如此愜意自在地過了一個多月,黎璽丞的記憶恢復(fù)不少,我的身體也好了很多。
因為擔心醫(yī)院的儀器設(shè)備檢查不出什么,所以一直都沒敢去做產(chǎn)檢,衛(wèi)無遙推薦我們?nèi)ツ铣墙颊乙粋€老中醫(yī)把脈診斷。
他仔細切脈完后,盯著我將近5個月的身孕卻仍舊平坦的小腹,倒也沒顯得多詫異。
只是沉吟少頃后,捋捋一撇灰白的山羊胡,說道:“嗯,孕育雙生胎不易,難免比較氣虛。其他倒沒事,先煎幾副藥吃吃?!?p> 豆豆見這個老中醫(yī)好像經(jīng)驗蠻老到的,也禁不住想試試:“您能不能給我也把下脈,看看需不需要調(diào)理?”
“你?”老中醫(yī)瞄了豆豆兩眼,“氣血很足,不需要調(diào)理,安心備孕即可?!?p> “真的?”豆豆狐疑道,“可我們半年都不避孕,為啥都沒動靜?”
“可能緣分未到?!?p> 我和豆豆面面相覷。他到底是中醫(yī)還是神算?。?p> “你沒問題,不代表你男人沒問題!”老中醫(yī)一邊慢悠悠地寫藥方,一邊氣定神閑地回道,“讓他來找我瞧瞧吧?!?p> “額,好?!?p> 這老中醫(yī)說話,怎么和藥不棄一樣愛賣關(guān)子呢?
也許,醫(yī)術(shù)精湛的醫(yī)生,脾氣都比較古怪吧。
不過,他的藥效果倒是挺好的,才吃了一個療程,連云啟寺住持都說我氣色比之前紅潤多了。
這次,他千里迢迢跑到S城,實在是出乎我們的意料!
“大師,你該不會是追過來討要寺院修葺經(jīng)費的吧?”黑狼一見他就逗弄。
“這善心捐贈一向是善人自愿自主,貧僧怎會如此不識趣?”住持笑得一臉和善。
“是靜云道長托您來索要陰司之物嗎?”我邊給他倒茶,邊問。
自從地府回來,還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去一趟西南歸還陰司之物。本想趁過幾天紫郁放暑假,我和黎璽丞帶他一起過去西南轉(zhuǎn)轉(zhuǎn)時,再去找靜云道長。
“貧僧確實是為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