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是啊,是什么意思呢?”沈菡輕笑,在口袋中拿出手機翻找出一張照片,舉到梁蕁昇的面前,嘴角彎彎,“這個戒指是你的吧?!鄙蜉毡平诓〈采系娜恕?p> 梁蕁昇看到照片明顯有些慌亂,“這枚戒指已經(jīng)丟了很久了,你是在哪找到的?”
“是嗎?丟了啊?!鄙蜉諏⑹謾C拿了回來,“那這枚戒指是怎么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你的血跡又是怎么會在那里出現(xiàn)?”
易然一直站在旁邊充當背景板,這真的是‘直接’啊,這就不怕人家生氣拿刀架你脖子上嗎?蘇陽我繼續(xù)向你道歉,我沒能制止住沈菡。易然在心中說完之后,就繼續(xù)充當背景板。
“說不定是犯人把我的戒指帶去的,我的血是不是那個醫(yī)生,那個用刀子割我手臂的醫(yī)生,將我的血液帶去的?!绷菏n昇的語氣顯然有些激動,“他們說不定就是一伙的,想要誣陷我?!绷菏n昇向著沈菡撲去,想要抓住沈菡的手,“他們這是想要我的命?!?p> “你的命還沒那么值錢?!鄙蜉彰鎸α菏n昇的激動沒有任何的反應,只冷冷的說出這樣的話。
“什么?”梁蕁昇明顯沒有反應過來,呆愣的坐在病床上。
“你不明白?那我來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好嗎?”
沈菡轉身走到窗邊,背對著梁蕁昇說出了一年前的案子,“一年之前,梁阮的父親失蹤。你是最大的嫌疑人,對吧?”沈菡輕嘆一聲,繼續(xù)說著話。
“結果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jù),就沒能夠定你的罪,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梁蕁昇在沈菡說完之后,臉上閃過一絲的驚慌,“他們沒有證據(jù),你也一樣沒有證據(jù),憑什么說他失蹤是因為我?!?p> “憑什么啊?!鄙蜉辙D過身子看著梁蕁昇,語氣有些意味深長?!熬蛻{他已經(jīng)死了,就憑埋尸地就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后院,就憑你將自己偽裝成目擊者報警,就憑你假借尹怡的手殺害了梁阮!”
張頌在聽見沈菡的話的時候,立刻讓人調(diào)出關于一年前的梁阮父親失蹤的資料,“一年前,梁慶豐失蹤,起先將嫌疑人定在了梁蕁昇的身上,后來經(jīng)查詢梁并沒有作案條件,所以并未能成功的實施抓捕。”刑警將查詢到的資料報告給張頌。
“馬上派人去案發(fā)現(xiàn)場的后院尋找白銘的尸骨?!睆堩灠l(fā)布完任務之后,又加派一些人前往醫(yī)院,以防犯人逃脫。隨后便繼續(xù)聽著手機里傳來的聲音,一年前嗎?看來還是小瞧了這個丫頭了。
“你你證據(jù)嗎?沒有證據(jù)就別想誣陷我?!绷菏n昇聽到的沈菡的話心中的慌亂更勝,藏在被子中的手緊緊地攥住床單,眼睛卻是看向桌子上的水果刀。
沈菡看見梁蕁昇的動作,并沒有什么反應,只自顧自的繼續(xù)說下去,“我來之前找人去做了日記的字跡對比,還有現(xiàn)場的血跡,以及在你家里找到的照片和視頻,全部將你的犯罪事實記錄了下來,關鍵是你這種人,是不會輕易刪除那些東西的。”
易然看著突然正經(jīng)的沈菡有些移不開眼,她正經(jīng)起來還挺有氣勢的,比‘損人’的時候順眼多了,沈菡感受到易然灼熱的眼神,便回頭撇了一眼易然,眼神中帶著濃濃的嫌棄。
嘿~她這是什么意思!易然瞪著眼睛想要沖過去戳著沈菡的腦袋‘罵她’,但礙于時機不對并沒有過去,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
“你其實很享受吧,親眼看著對你不好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不需要自己動手,只站在旁邊看著就好,他們最愛的那個人會幫你動手的。你恨他們,你內(nèi)心中的想法已經(jīng)出賣了你?!鄙蜉湛粗菏n昇一字一頓的將自己看到的一切說了出來。
“你根本就不明白,你有什么立場來說這些?!绷菏n昇見沈菡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索性就不再繼續(xù)偽裝了,將自己原本慈母的面目徹底撕了下去,“是我干的又怎么樣?真正動手的人又不是我,你是沒有辦法抓住我的?!绷菏n昇現(xiàn)在的神情有些瘋狂,“是他們先對不起我的!我憑什么不能殺了他們!憑什么!”
易然在看到梁蕁昇神情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沖上去保護沈菡的準備了,可往往計劃趕不上變化,只見梁蕁昇快速起身抓過桌子上的水果刀,朝著沈菡沖了過去。
而在門外的刑警及站在門口的易然紛紛朝著梁蕁昇沖了過去,可這時梁蕁昇已經(jīng)將刀架到了沈菡的脖子上,“你們別過來!否則我就殺了她!”梁蕁昇拉著沈菡緩慢的朝后后退去。
易然卻是有一瞬間的蒙圈,我這個破嘴,竟然說中了!
“梁蕁昇你冷靜點,將刀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币幻叹矒嶂菏n昇的情緒。
反觀沈菡依舊面無表情,仿佛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人不是她一樣,“你這樣有什么用呢?你手上已經(jīng)沾染了三條人名了,還不如早點自首,爭取寬大處理?!?p> “什么寬大處理!反正我早晚都是死刑,我還不如拉你一個墊背?!绷菏n昇在沈菡的耳邊,將這句話說了出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經(jīng)歷了什么。”
梁蕁昇將刀刃嘲著沈菡的脖頸處靠近了幾厘米,“我知道,你受過虐待,當然這種虐待不是來自于你的童年,而是來自于你的青年時期,準確的說是你結婚之后。”沈菡完全不顯慌亂的分析著梁蕁昇現(xiàn)在心理的形成,完全看不出來她自己是有著生命威脅的那個。
“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你的丈夫就是源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