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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化漁歌之云夢英俠傳

第十八章2 長安城情侶再相遇

募化漁歌之云夢英俠傳 獨依孤松 5705 2019-10-12 07:28:45

  陳易昌起身施禮道:“將軍恕罪,七年前這批馬一入司馬監(jiān)即便烙印立檔交付兵部,禁軍校尉要換坐騎非下官不肯,實是其晚了一步,下官實在為難才未給將軍的人換騎,將軍明鑒?!薄笆裁次业男N緭Q騎?陳大人你給我說糊涂了?!蓖鹾J且活^霧水。陳易昌一聽也有些納悶:“將軍,七年前下官弄到二十匹良馬,即便登記造冊交付兵部,將軍不是派一位校尉去討要一匹嗎?下官因已立檔交付未敢應允,今日將軍不是指此事嗎?”

  王??偹忝靼走^來,但他對校尉討馬之事并不關心,只知陳易昌七年前強征了那二十匹馬,便問陳易昌道:“陳大人,那名商販的下落你可知道?”“將軍,那人對馬匹甚有研究,無論識馬、養(yǎng)馬、訓馬、醫(yī)馬都很精道,下官缺乏此種人才便以關外奸細為由役其在馬場,也未嚴苛待他,命其指導馬場馬夫馴養(yǎng)軍馬,不知將軍與他是否有故,下官若有得罪之處實不知情,尚請恕罪?!标愐撞謸耐鹾Ec拓跋元的關系,自己無故扣人駿馬又軟禁其七年,倘若非一般關系,只怕官帽要保不住了。

  王海見他緊張一笑道:“陳大人多慮了,本官不識此人,但他與本官手中一件案子有關,明日陳大人隨本官去馬場看看?!薄笆恰保愐撞闪丝跉?,擦了下冷汗道,“將軍,馬場在西北祁連山下,路途遙遠,請將軍做好準備?!薄班??沒在京師六廄?”王海以為就在長安城附近的未央、承華等六廄之一哪處,他也知甘肅祁連山下有個天然大牧場,設多個牧馬苑總歸司馬監(jiān)陳易昌管理?!笆牵瑢④?,六廄總共蓄有軍馬不過六萬匹,而牧馬苑乃我大新騎兵后勤補給的保障,下官見他能耐大就將之置于西北馬場?!标愐撞氐馈!班牛”竟侔才藕镁┏鞘潞笤僮龆▕Z,陳大人,今日之事希望不會有別人知道,明白嗎?”王海道。陳易昌忙不迭地答應,然后閑聊幾句后告辭回府去了。

  拓跋忠兄弟從馬市得知其父之事可能與朝廷有關,于是每日去各官府衙門附近打聽此事,想法探聽軍馬提供的渠道,這些自然都逃不過王海的眼線。王海見他們毫無目的,確定其目標是哪名販馬商人而非與誰接頭,那么這名商人身份必是關健,他想弄清這些可能會牽出重大軍情,自己也必在皇上面前長臉,更可為遷王加分。王海暗暗高興,吩咐不可打草驚蛇。

  李杉在浮屠寺多日未等到善見回寺,他心靜如止水并無失落之感,或上街為貧人診療病痛,或去大秦堂與師父他們相見,又或在浮屠寺靜思。他知道一己之力無法改變世上一切不公,無法拯救一切之苦難,只憑心力而為也不強求,心境又上一個臺階。

  這日又信步走進了浮屠寺,仍沒見到善見,他對佛行禮后端坐蒲團瞑想,這是修心之法。約一個時辰,停下功課,忽覺一點乏累。他便徑直去了禪堂,靜坐僧床行導引之術以驅(qū)疲倦。導引術是引清排濁的過程,盞茶工夫便榮光煥發(fā)。李杉舒展雙臂活動了一下,起身來到窗前。隔窗感覺陽光明媚,他抬起窗欞讓光線照射進來。他來時尚是晨曦之中,外面稍有些灰暗,此時一開窗強烈的光線一下子讓他不太適應忙轉(zhuǎn)頭避光,這時卻看到右邊墻上畫了一些圖形。他走近了去看,那些圖形或是年代久長已不太好辨但仍看得出是個和尚做得各種姿態(tài),每種姿態(tài)都盡顯身體柔軟之極限。李杉不解,這些姿態(tài)若是女人去做則盡顯柔美,這個和尚做來似有些好笑。他想像著秀兒做這些動作,渾若無骨,尤如仙子般嬌美。這些想像與壁畫相比不由笑出聲來,自語道:“女子做此嬌似仙子,大和尚做此盡顯不倫不類。”

  “哈哈哈哈?!彪S著幾聲笑善見悄無聲息到了李杉身后。李杉早感覺到善見是一位可與吳清源相比的高人,所以悄然到他身后并不奇怪。他倆已是忘年之交,李杉回頭也笑起來。善見脫去僧袍掛在木架上,又脫去僧鞋上了僧床。他向李杉微微點頭示意,然后做起圖上的姿態(tài)。令李杉不可思議的是他高大圓潤的身體竟如此柔韌,李杉為之拍掌叫絕。善見做完整套動作恢復常態(tài)問李杉道:“有何思?”李杉答:“驚訝?!薄霸笇W否?”“釋門絕技?”“非也,此瑜伽術,與云夢鬼谷祖師所創(chuàng)五禽戲一樣強身健體而已?!崩钌夹老颤c頭。善見道:“此術與你云夢武學相得益障,十分有益;華夏道家武功多重內(nèi)功修為,注重內(nèi)力真氣的修煉,注重經(jīng)絡疏導而對外家功夫修煉不足,對敵時全憑內(nèi)力的比拼,倘若同等高手相敵,最終會兩敗俱傷,而有過體格焠煉可使招法出奇不意,骨骼粗壯,肌肉強健,抗擊打能力大增;練武應內(nèi)外兼修,達至化境,無刀勝有刀?!?p>  李杉聽了知是至理,在天井崖吳清源在傳歸元內(nèi)功心法時也要李杉練習五態(tài)各式,此正是練體,李杉內(nèi)外兼修才在云夢門中后來者居上。如今又學習瑜伽術,越來越發(fā)現(xiàn)此術不簡單,竟也是在焠體中自覺調(diào)動丹田之氣游走奇經(jīng)八脈,任督二脈都有沖撞之感。全身各穴蓄留真氣更加得心應手,果然相得益障啊。善見又讓他常做前仆后倒,腳踏掌劈的動作但不許用絲毫內(nèi)力,以此來增強體表自然之勁力。

  善見不能想像,李杉三日內(nèi)學會了此術。這也得益于吳清源在天井崖的對他的五態(tài)訓練,此五態(tài)本包含各種動作,李杉也早練得柔韌不比尋常,所以學此術時事半功倍。善見十分高興,他告誡道練體之功非一日可成,當堅持下去必有精進。又經(jīng)幾日練習,任督二脈沖撞的似通未通,李杉知道越到這一步越是艱難,也不勉強沖關。他的經(jīng)絡更加舒暢,體表似乎也充盈了真氣。

  善見十分滿意,二人偶爾會動手切磋一下,皆是點到為止。李杉知道老和尚武功深不可測,與師父當在伯仲之間。善見則認為李杉除任督二脈未通之外,其武功已是絕頂高手。

  二人又如往常一樣移步換形,善見故意露出一個破綻,李杉畢竟經(jīng)驗不足,一招跟進拍出一掌,善見身形一移竟借力助力引著李杉拍出的掌力向前傾去,險些將李杉仆倒。幸而李杉以仁御招每式都留余地,且他的道一歸元掌本是以五態(tài)各式為形,也能在前仆時逆力穩(wěn)住身形,更能中途變招,否則定會出丑。善見沒有將他跌倒也是一驚,贊道:“小小年紀,境界如此之高世無第二?!崩钌贾t虛道:“大和尚這一招令人防不勝防,借勢就勢,借力引力更是絕妙?!?p>  善見非常清楚李杉性情,不喜張揚,且慈心仁意,若換個爭強好勝之輩即便武功已達他的境界也會跌仆在地。他明白李杉武功已將仁愛注入魂魄,很適合這套移形仆。他對李杉道:“你的道一歸元掌可化五行之力,以生克之理任意化解對手的攻擊,乃仁之掌也,貧僧這套移形仆乃借力助力的技法,對小惡之人可略施薄戒,與你的掌法有相通之處,今傳授于你?!崩钌紟兹毡憔毜募兪?。移形仆口訣簡單,乃沾,引,助三字,以此三字馭掌,自是大功告成。三日后善見又揚長而去,江湖中去渡有緣。李杉則離了浮屠寺向城中走去。

  李杉潛意識向大秦堂方向而去,遠遠看到大秦堂前那日秀兒產(chǎn)生誤會的地方有一女子身形極像秀兒。她在這東張西望一會又離開了。李杉看她遮了面紗不能確定,在她周遭又未發(fā)現(xiàn)師叔一家人,于是便悄悄跟著。李杉要看她何處落腳,但在這大街上不能隨意相認以免為諜政司人跟蹤。

  秀迎又去了其它街道.打聽黑神醫(yī)下落。李杉心道要壞事,他在神武軍營就知韓兆琦非易與之輩,此人不會輕易相信自己,他想黑神醫(yī)怕是已暴露身份,秀兒這么明目張膽地問,定引起諜使注意。果不出所料,很快有兩人跟蹤上秀迎。王莽篡漢本心中不安,他知道太多人不服,為防軍隊嘩變就把將領換成自己人,又調(diào)動戰(zhàn)力最強的神武軍坐鎮(zhèn)京師附近,城中更是遍布暗探查察不軌之人。這些暗探皆是韓兆琦諜政司所屬,其主要情報匯集地在秦嶺一山神廟內(nèi),城中據(jù)點則隱于王海府中。當日李杉從神武軍營走后韓兆琦已派人跟蹤,但被他擺脫,韓兆琦便已將黑神醫(yī)列入調(diào)查名單?,F(xiàn)在有人打聽黑神醫(yī)下落,此機會怎能放過。

  天色漸暗,劉秀迎是一無所獲,因為李杉也不再用黑神醫(yī)的面相了,城中人雖是掂念卻再無見過。劉秀迎氣的直跺腳,嘴里嘟囔著:這個黑丑八怪躲哪去了。李杉在后暗笑:這丫頭對我從未客氣過。街上行人漸無,只有諜使還偷偷跟著。李杉知道以秀迎的成就應能發(fā)現(xiàn),只是她江湖經(jīng)驗不足才會被跟蹤半日。她漫無目的地不知覺出了城走進了一條僻靜小路,一條小河在路的一側(cè)嘩嘩流過,路旁長有不同的樹木,有些已是光禿禿的,有些還掛著幾片枯葉,微風過去零落飄下。李杉心道是這里了,正待以歸元傳音告誡秀迎,秀迎猛地停下腳步,右手伸入懷中,她已發(fā)覺正被人包抄過來。跟蹤的諜使以為三十個人對付一年青姑娘應是易如反掌,他們以獨特的辦法召來這三十人在這僻靜處準備捕拿秀迎。李杉也不急傳音幫忙,他想讓秀迎先獨立面對以增強她的警惕性和應急處理的能力。

  這些探子見她突然停下不知何故,等了一會仍不見她動彈一下。領頭的也不見她攜帶兵刃便放心地招呼眾人將她圍住。秀迎見一眾人等皆黑衣蒙面,開口問道:“什么人?想干什么?”領頭的也不答話,他一揮手,身后閃出兩人抽出繩索上前就要捆綁。秀迎索性也不再問話,直接動了手,但聽“啪啪”兩聲,這兩人被秀迎扇翻在地,一左一右半張臉立馬腫了起來,鮮血順著嘴角流淌。兩人在這么多同伙面前被一丫頭抽了嘴巴子,這份難堪比挨打更疼。兩個人心中大怒,扔掉繩索抽出佩刀惡狠狠的向秀迎劈去。李杉一閉眼心念阿彌陀佛,你倆慘了。他知道這小姑奶奶哪是吃虧的主,那暴脾氣,見這些人動刀豈會客氣。秀迎以追風步輕移身形,探子的兩刀走空,而她則順手抽出雪墨,夜色中沒人看清,卻聽得“??!啊!”兩聲慘叫,這兩人鋼刀落地,落地的還有兩支手掌。

  李杉心中一顫,這丫頭真是狠辣,一下廢了兩個暗探。領頭的和屬下都大吃一驚,他們沒想到這姑娘劍法又快又狠,手中一把黑色短劍此刻在月光下泛著一絲寒意。領頭的道:“小心她手中這柄劍?!彼J為那兩人吃虧在沒看見秀迎手中有劍,又點出四人去捕拿劉秀迎。這四人不敢大意,知道遇上了狠角色,一上去四把刀紛紛向秀迎身上招呼,當然不是要害之處,他們目的是將她拘捕來問訊更多情報。但如今的劉秀迎對付這些人多少已無區(qū)別,追風步展開,剎那間已在四人中間穿梭而過,便如同一個影子。她手起劍落,又是四個血淋淋的手掌伴隨著四聲哀嚎落地。李杉在暗處看著嚎叫的六人,血淋淋的手腕心中不忍,而他們的同伴卻冷漠地可怕,竟無一人去幫他們止血。他們?nèi)讨尥从米笫謴膽牙锾统鰟?chuàng)傷藥撒在手腕創(chuàng)面上。也許都是這么冷血,沒人去管他們的死活,也無人看他們一眼,任由這幾人一起呻吟著強撐疼痛離去,這是他們的命,沒用了就主動離去,否則下場會更慘。

  領頭的一揮手,走出八人從腰中抽出兩根短銅棍對接成長棍。他們個個孔武有力兇猛異常,配合默契進退有度,有人出招有人防守。秀迎仗著雪墨寶劍施展慧靈劍法,也只能削去一層層銅皮。這八人是常一起配合組成的棍陣,秀迎無法靠近他們。李杉暗嘆秀兒對敵經(jīng)驗太差,事實上她的武功已是一流境界,尤其是有追風步法配合,這些人輕而易舉即可擊潰。但她現(xiàn)在見傷不得敵人心中有些著急,她一直在尋訪李杉,午飯也只隨意吃點干糧,早已消耗怠盡,越來越是力乏。那些人知她武藝高、步法妙,手中又是寶劍,便只與她纏斗消耗她的力氣。秀迎決定不再客氣,虛晃一劍然后袖中抖出幾支鳴笛飛針射了出去。這八人仗著銅棍是長兵器遠距與秀迎纏斗,使她短劍發(fā)揮不了威力,可要防這細如發(fā)絲的飛針卻是難了。八根針帶著呼嘯飛去沒等幾人明白就插入了他們的喉嚨。銅棍落在地上,雙手捂住咕咕流血的咽喉,不一會這八人便倒斃在地。

  領頭的與其他人均暗暗吃驚,凡暗器只如針類細小者本不易提防,更何況呼嘯聲攝人魂魄,讓人難辨去向。他們不敢大意,王海讓抓活的,但此種情況只怕是難以如愿。領頭的當即立斷,命余下的十多人呈包圍狀后退并皆棄刃捧弩。李杉一看擔心秀迎吃虧,其實秀兒只需用漫雪疾風劍法這些弩箭傷不了她,但李杉怕她大意中箭欲傳音給她,略一思便決定親自動手。

  李杉掏出面具戴上,不等領頭的發(fā)令便從暗中穿出撲向弓弩手。繞指柔也即柳絲劍抖開,配合發(fā)揮到極致的追風步剎那間十幾人的弩弓碎落一地。他來到秀迎身邊尚未開口,秀迎嗔道:“哼!不要告訴我你是剛好路過?!崩钌家幌抡Z塞“我我我”不知怎樣說合適,他知道這丫頭太難對付,動不動急眼,而那位六師叔又寵溺她,并且也是個不講理的主,只能在心里發(fā)愁。秀兒見他窘態(tài)咯咯笑了起來:“看你,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比缓筠D(zhuǎn)向領頭的道:“我來了幫手,勝我百倍,還要打嗎?”那些人只一瞬間手中弩弓碎落塵埃,尚未反應過來,領頭的見問怔怔地道:“打不打……哦,不不不不,不打了!不打了!”“還不快滾!”秀兒喝道。這些人被李杉剛才的一手嚇壞了,此時如獲赦令般瞬間逃個無影無蹤。

  李杉趁機道:“快走吧!免得他們喊來援軍?!毙阌掌鹦θ莸溃骸拔覄偛诺脑捘氵€沒回答。”李杉透過面紗看她故作生氣的樣子雖不清晰但有一種冷艷的美。他回道:“我也不是故意,只是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一位姑娘,擔心他們圖謀不軌,心想救人之事乃俠義之道,便尾隨而來,后來見你使出追風步才知是師妹,唉呀!師妹遮了面紗,發(fā)型也有變化,衣飾也非往日所穿,真是判若兩人,竟使人認不出來!”“呵!師兄也會花言巧語?!毙銉翰恍嫉氐溃爸灰枪媚镉须y你都會去救,對吧!”這醋吃得讓李杉一時沒法接話。秀兒見他又發(fā)窘噗嗤一聲笑道:“別做難了,逗你呢!”又一本正經(jīng)道:“爹說你天生俠義心腸,我很高興,摘下面具讓我看看好嗎?很久沒見到過師兄真容了?!?p>  李杉剛要開口,卻見秀兒掀起了面紗,含情默默地看著他。皇家女兒的美麗基因顯露無遺,只見她肌膚如雪,雙目如一泓清水,顧盼之際有番清雅高華的氣質(zhì),桃腮含笑,氣若幽蘭,略帶一絲嬌羞,整個便是一人間尤物。饒是心念非禮勿視的李杉看得呆在那里,他從未見過秀兒這溫柔的一面,便以為天上仙子也不過如此。秀兒見他呆怔怔看著自己,心中喜悅。輕聲問道:“師兄還看不夠嗎?以后——以后你自可天天看的?!闭f完羞的低下了頭。李杉這才回過神來,也窘的手足無措,兩人不經(jīng)意對視一眼嘿嘿嘿笑了起來。

  秀兒對李杉道:“黑神醫(yī)還不肯摘下面具,怕秀兒不喜歡那張又黑又丑的臉嗎?”秀兒得意地說出來,表示自己已知黑神醫(yī)哪是什么師兄的朋友,就是小三哥哥,但喜歡兩個字卻是不小心露出的心里話。李杉心里甜甜的回道:“原來你知道了?”“嗯,你忘了長安城外一戰(zhàn)嗎,爹早看出來是你一直在暗中幫我?!鳖D了頓又道,“我也知道你擔心我,我心里也是高興的?!焙竺孢@句聲音很小,但李杉卻聽個清清楚楚。兩人此刻心里感覺如此之近,好像貼在了一起一樣,李杉情不自禁將她攬在懷里。秀兒沒有掙扎,一切如此自然,她在李杉懷里又羞又喜,也許這一刻任誰都無法分開二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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