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爹和卡布在此之前從未對章平起過任何歹意,他們是真心的邀請章平來自己家中,真心的用家里最好的美食和美酒招待章平。
同時,當(dāng)白胡子老爹看見章平拿出高階魔晶的時候,也是純粹的想要得到。
因而當(dāng)晚,白胡子老爹和兒子卡布一起將匕首捅入了章平的心臟,章平身上的金幣和高階魔晶被奪走,人也被丟進了河中。
拿著魔晶,這對父子大笑著,他們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高階魔獸的魔晶賣掉的話能買來的土地絕對不比本地最大戶地主的少,從此之后他們就算不用去邊境森林中搏命也能很好的活著了。
而這對父子的所作所為都被妮塔莎看在眼中,妮塔莎想要阻止,她拉住丈夫卡布,她說著:“這是你的朋友,你不應(yīng)該這么做,神會厭惡你這種行為。”
妮塔莎的話被置若罔聞,而她也被丈夫一腳踢到在地上,不能動彈。卡布還嫌不夠,追過去又狠狠地踹了地上的妮塔莎數(shù)腳。
動靜吵醒了睡夢中的小蘿莉利亞,她被嚇哭了,想要哭出聲來,可被奶奶緊緊捂住了嘴巴,聲音無法發(fā)出來。
利亞能聽到奶奶低聲的話:“利亞乖,爸爸和爺爺都喝醉了,不要打擾他們,等明天天亮就會好的,就會好的?!?p> 章平的身體順著河流漂遠??粗ú紖s跪在了河邊,痛哭不止。
“萬能的主??!我都做了些什么,我失去了我的朋友,是我親手殺死了他?!?p> 白胡子老爹拍了拍兒子卡布的肩膀道:“他是個好孩子,天堂回為他敞開大門的。”
當(dāng)這對父子走回木屋,商量著該買下哪塊土地的時候,屋子里居然沒有了妮塔莎的身影。
妮塔莎順著河流的方向跑著,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做,她努力說服著自己,她告訴自己那個名叫章平的草原人還沒有死,主不允許她見死不救,主不允許......。好吧,她騙不了自己,她這輩子第一次從章平那個草原人身上感受到了溫暖。
小時候,妮塔莎也向自己的女兒利亞一樣縮在角落,看著喝醉的父親毆打母親的每一拳每一腳,那時候她就發(fā)誓以后一定不要嫁給這樣的男人。
可在妮塔莎13歲那年,她很討厭的卡布把她推倒在了草垛里。之后卡布對妮塔莎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肚子里會懷上我的孩子,你只能嫁給我了?!?p> 之后的日子妮塔莎不敢出門,她怕再碰到卡布那個魔鬼。
可妮塔莎的父親很生氣,家里那么多的活妮塔莎都不去干,不知被打了多少頓,妮塔莎再也不敢在家里躲著了,可走出家門的她又碰到了卡布,那種事情一次接著一次的發(fā)生。在自家的牛棚里、河邊、荒草地上,甚至還在卡布的家中。
直到妮塔莎真的懷上了孩子。
事情被父母知曉那天,妮塔莎再次遭到了父親的毒打,只有她的母親抱著妮塔莎在哭泣。她父親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可他能娶道妮塔莎的母親,還不是用了一樣的手段,在這個村莊里,整個卡曼帝國中,這樣的事情又哪里稀罕了。
河邊,妮塔莎拼命地跑著,也許除了那個草原人,她也想逃離什么吧!
妮塔莎想起婚后的生活,那叫什么生活?不過是換了個地方干活,婆婆不喜歡她,各種嫌棄諷刺??ú贾话阉?dāng)成了自己到手的東西,心情好的時候還算有些溫暖,可若是不開心,對妮塔莎來說宛如降臨入最最幽深的無盡地獄。
孩子出生后她過上了幾天好日子,可等第一個孩染了病夭折后,全家都在指責(zé)她,指責(zé)她殺害了他們家的孩子,只有懶惰對孩子沒母愛的母親才會無法讓孩子活下去,她是個兇手。
就這樣,這樣的日子永遠沒有盡頭。
河邊,妮塔莎摔倒在了地上,這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上只剩下了一只鞋。
那天,卡布回來了,她提心吊膽,她知道卡布想念她的心情是真摯的,卡布和她的親吻是真心的??蛇@又能怎么樣呢?這只是開不心情好罷了。
那天來個個草原人,妮塔莎不敢去多看他,而那個人的優(yōu)雅她卻怎么也忘不了。晚上喝醉后,這個草原人沒有向其他男人那樣盡情發(fā)泄放縱,他只是老老實實不給任何人添麻煩地去睡覺。
造成時,那個草原人在幫她收拾著房間,在此之前妮塔莎從來不會想到男人會做這些。
男人,為什么要做這些呢?
每天都是如此。
妮塔莎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對丈夫和主的愧疚無時無刻不再折磨著她。
“我是個蕩婦嗎?不,我忠于丈夫,我不能這樣去想?!笨伤珶o力控制自己的感情。
妮塔莎跑著?!昂冒?!我就是個蕩婦,我就是個蕩婦還能怎么樣?我為了一個連話都沒說過幾句的男人背棄了家庭和丈夫,死后請讓我下地地獄吧!永世都灼燒我罪惡的身體吧!”
湖畔,妮塔莎見到了往回跑的那個草原人,她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章平游到了對岸,他有些手足無措,急忙蹲下,用生澀地語言問道:“妮塔莎,還好,嗎?不,哭?!?p> 妮塔莎抱住了章平。
章平:“額......”他不敢有任何舉動。妮塔莎也只是抱著章平,任憑章平身上濕透衣服上的水滲入到她的衣服中。
“不行?!闭缕郊泵ν崎_妮塔莎。他還是比較清醒,不能只想著安慰人家就不顧人家的安危。自己再冷也死不了,可妮塔莎如果衣服濕透的話在這么冷的地方會很麻煩。
章平別扭地說道:“妮塔莎,衣服,濕,會冷?!?p> 妮塔莎拉緊了些自己的衣服,之前心中的火熱如今只剩下了胸口被染濕的現(xiàn)實。
之后的一段時間里,妮塔莎說了卡布和白胡子老爹對章平所作所為。
章平聽的很勉強,她只聽到了白胡子老爹和卡布的名字以及殺、死、搶劫、錢之類的單詞。仔細琢磨后,這無疑更加確定了村子是被洗劫了的猜測。
“回去?”章平想著,可回去了他又能怎么辦?而且還很危險。不過章平看到妮塔莎,想著她一定是會擔(dān)心家人的安危。
下定決心,章平對妮塔莎說道:“回,村子?!?p> 妮塔莎拼命地搖頭拒絕著,她說回去了那些人會殺了你,也會殺了自己,大家都會死。
章平若有所思,理解成了村里的人都死了,只有妮塔莎逃了出來,回去很危險,不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