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久離正在山腳下思考著自己下一步到底該做什么。
現(xiàn)在白琉璃已經(jīng)在自己的視線之中徹底消失了,從剛才的那招的架勢來看,師傅他們似乎也已經(jīng)完事兒了。
“這樣的話,我干脆回云曦谷做飯吧,畢竟時間也不早了,不過,暫時先等等,讓我看看剛剛完成的任務(wù)?!?p> 姜久離摘下了臉上的面具,將它放在了剛剛喚出的妖靈卷封面上,等到面具完全沉入妖靈卷之中,妖靈卷才開始自行翻動起來,翻著翻著,突然在其中的某一頁停住。
給姜久離發(fā)布任務(wù)的聲音也隨之出現(xiàn)。
【收錄倒冥樓】
【記錄位置靈卷】
【記錄一】
【地處黃泉之鄉(xiāng)-幽都的倒冥樓,似乎已經(jīng)發(fā)生了某些特殊的變化,倒冥樓的職能之力越來越弱,實力強大的殘魂開始漸漸恢復(fù)自身的力量,眾多殘魂開始放棄攀登倒冥樓洗去自身的罪孽,轉(zhuǎn)身去依附在強大殘魂的庇護之下】
【土逼康提?!?p> 姜久離聽著最后一句迷惑了好久,明明之前的自己都可以聽懂,但這最后一句到底是個什么玩意,該不會是,他照自己的想法念了出來。
果然沒錯啊,你妹,坑爹呢,還帶英語玩的么,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啊。
他直接將妖靈卷狠狠的扔向地面,可哪知,妖靈卷卻在半空停住了,并以相同的順度,糊到了姜久離的臉上。
“我錯了,錯了,不要打了?!?p> 明明只是一本書,不知道哪來的那么大的力氣,打的姜久離連連求饒,過了好久,妖靈卷才乖乖回到姜久離的手上。
【請記錄者盡早在倒冥樓的頁數(shù)上書寫記錄信息,書寫要求生動,傳神,動人心弦,驚心動魄】
你妹啊,就這點東西要求還這么多,你就不能自己寫上去么。
當然這些話他只能想想,姜久離指著封面首頁問道。
“對了,封面之中那個面具是怎么回事。”
【記錄者面具(白琉璃的祝福)】
【綁定者:姜久離】
【身為一個合格的記錄者,必須要有融入被觀察者內(nèi)部的能力,只有徹底打入被觀察者的內(nèi)部,才能得到更準確的記錄信息,裝備面具之后,身份轉(zhuǎn)化為觀察對象最為親近的種族】
【白琉璃的祝福:忤逆者,你也想變成青紗帳上的殘魂么】
【能力:殘魂親和力些許提升】
沒想到剛剛白琉璃滴在自己手背上的那滴液體,居然被面具吸收了么。
不對,姜久離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剛剛加入是戰(zhàn)斗的話,你只給我個面具,我不就死定了么?還有,小紅花呢?”
妖靈卷陷入了沉默。
?。ň秒x兄弟,怎么剛剛還在山上,這轉(zhuǎn)眼之間就已經(jīng)跑到山腳下來了)
姜久離等了好一會,沒想到卻等來了蟲哥。
“對了蟲哥,剛才我覺得有點兒好奇,你在妖靈卷之中,居然能看到外面嗎?!?p> ?。▽ρ?,是可以多少感覺到一些。不過在絕大多數(shù)的情況下,周圍都似乎是漆黑一片)
“蟲哥,你剛剛感受到了什么了么?”
姜久離似乎找到了一點頭緒,為什么蟲哥會不知道妖靈卷中那個給自己發(fā)布任務(wù)的存在。
(沒有,我和九黎兄弟你說話的時候,才剛剛從漆黑之中恢復(fù)對外界的感知)
果然,姜久離沒有想錯,那個聲音和自己對話的時候,蟲哥是被屏蔽著的。
“沒事,我記得山腳似乎離無為居不是特別遠來著,現(xiàn)在還是早些行動吧?!?p> 動身之際,姜久離又回頭看了看山頂?shù)姆较颉?p> 雖說是成功了,但也不知道師傅他們有沒有受傷,希望他們倆個都平安無事吧。
“陸天凌,你看看你狼狽的樣子,真的是很可笑。”
貔貅站在洞口,強行站起身。
“好好的趴著調(diào)息吧,剛剛要不是我及時趕來,你恐怕不是那兩個殘魂的對手?!?p> “開什么玩笑,你再斟酌斟酌你說的話?!?p> 陸天凌和貔貅的狀態(tài)都不是特別好,似乎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受了些傷。
陸天凌深吸口氣,睜開眼睛,看到貔貅的樣子,才意識到它到底想表達什么。
“不用那么緊張,你背后的那位,我從最開始就知道,不會對它做什么的?!?p> 貔貅聽過之后才緩緩趴在地上,開始調(diào)息療傷。
畢竟,以陸天凌的為人,斷不會做出出爾反爾之事。
“剛剛其中一個殘魂似乎和你認識?!?p>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p> 貔貅擺擺爪子,連眼睛都沒睜開,直到它的氣息緩和一些,它才說道。
“對了,謝謝你?!?p> “嗯?”
“我是說,保護它的事情,謝謝了。”
陸天凌笑笑,并沒有繼續(xù)言語。
貔貅身上的傷口隨著它的調(diào)息開始漸漸愈合,消失。
等到自己身上的傷口完全消失,貔貅睜開了眼睛。
“回去吃飯了,那小鬼應(yīng)該已經(jīng)做好了飯吧,中午的飯會是什么呢?”
“不好,久離,我似乎把給他忘了?!?p> “什么,他也來了?”
“我把他放在距離山頂有一定距離的山腰,他應(yīng)該···”
陸天林這才突然想起,自家的徒弟似乎還在山中。
等到他放出神識,卻發(fā)現(xiàn)姜久離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下了山,現(xiàn)在正朝著無為居的方向前進。
久離是發(fā)生了什么么?到時候再問問久離吧。
陸天凌這樣想著,對貔貅說道。
“沒事了,回去吧?!?p> “所以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你能不能說清楚?!?p> ···
一個彪形大漢和漫天的殘魂擋在了白琉璃的面前。
“白琉璃,你是不是想與我們?yōu)閿?,你這娘們究竟想要干什么?!?p> 彪形大漢對著白琉璃怒吼道,他的臉色并不好看。
“我做什么了。”
“你這娘們?!?p> 猙獰的獸影從大漢的背后浮現(xiàn),張著血盆大口,似乎是對著白琉璃示威。
白琉璃也不干示弱,微微抬手,輕紗榻便出現(xiàn)在她的身下,將她托起。
青紗帳上鬼影飄動,血色的荊棘隨著鬼影的出現(xiàn)而浮動著,若隱若現(xiàn)。
現(xiàn)場的氣氛越來越凝重,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都給我住手?!?p> 大漢身后的殘魂們紛紛散開,一名男子從殘魂群后緩步走出。
散開的殘魂群匯聚成一個人影,恭敬對著男子行禮。
“大哥?!?p> “白琉璃姑娘,剛剛是林東失禮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大···”
男子抬起手,彪形大漢,也就是林東頓時失去了說話的能力,身后的獸影如同從不曾出現(xiàn)過一般。
白琉璃看看林東,又看看男子,點點頭算是認同了男子的說法。
青紗帳上的鬼影和荊棘也逐漸隱退。
“謝謝白琉璃姑娘的通情達理,若是白琉璃姑娘沒什么事情的話,就先行回倒冥樓吧,我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辦?!?p> 白琉璃到這世間的目的剛剛就已經(jīng)達成了,要不是那林東找茬,她才不會和這些殘魂起沖突。
既然那個看起來似乎很有實力的人已經(jīng)發(fā)話了,她巴不得早點離開。
看著越來越遠的青紗榻,男子抬起的手這才緩緩放下。
“大哥,為什么不讓我剛剛直接除掉那個女人,為什么要放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