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久離伸手觸摸著剛剛那些還讓他有些生厭的符文,或許是對它們有了了解,這次他居然從這些符文上面感受到了幾種截然不同的情緒,有無以言喻的絕望,有萬念聚灰的悲涼,還有···
“蟲哥,這個陣圖現(xiàn)在還在起作用么?”
(讓我看看)
在等待的時間里,姜久離偶然間發(fā)現(xiàn)在每隔幾個符文之后,便會出現(xiàn)一個特殊的圖形。
這個圖形似乎從最開始便存在著,只不過他剛剛并沒有在意,再次看起來,這個圖形出現(xiàn)的次數(shù)未免有些過于頻繁了。
?。ㄟ@個陣圖發(fā)揮的作用已經(jīng)快接近尾聲了,現(xiàn)在你就算把它們?nèi)科茐牡?,也沒多大用了,不過,有一個好消息,這個陣圖似乎被調(diào)整過,經(jīng)由這個陣圖誕生的怪物,應(yīng)該不會像之前那次一樣可怕,反而會弱上很多)
聽了蟲哥的話之后,姜久離將妖靈卷收起,塞入懷中,就在蟲哥不明白姜久離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動作時。
承影劍上的光再次亮了起來,閃爍著紅色的光芒,雖說都是紅色,但與墻上符文律動著的紅光不一樣,承影上的光顯得更有生氣,更加熱情。
姜久離深吸一口氣,左腿微弓,右腿后撤一步,雙臂平肩,雙手一正一反握住承影。
“雀氏,燕雙飛?!?p> 洞中的符文在接觸到承影激射出的光之后,如同冰雪消融一般,紛紛褪去。
荊棘的屋內(nèi)。
“嗯,我剛剛從山洞出來,這玩意就成了?似乎比他告訴我的要快上那么一些,算了,成了就好,也不需要在意那么多?!?p> 荊棘將血色的蛋從已經(jīng)失去痕跡的地板上拿起,扔到了一旁的床上。
他打開樹屋內(nèi)的衣柜,挑了一身方便活動的衣服換上,舒展了下自己的身子,雙手一揮,一對暗紅色的匕首便于他的手中浮現(xiàn)。
“今天,我就來為這可笑的命運(yùn)畫上句號。”
···
?。ň秒x兄弟,你在做什么,明明你就算破壞他們也沒什么用了)
第一次完整使用武技的姜久離明顯有些乏力,在武技停止的剎那,他險些摔倒,而且,這個招式也不是陸天凌給他的書上記載的招式,而是在他剛剛的下落過程時略所感悟之后創(chuàng)造出的。
此時的他正癱坐著,身子靠著石壁,手中拿著妖靈卷。
姜久離能感覺到自己的氣海又一次有點(diǎn)虧空。
“呼··呼··,真是累呢,蟲哥,就算破壞它已經(jīng)沒有用了,但是,至少可以讓這里的符文不會流傳下去,害到更多的人?!?p> (久離兄弟,你真的是···)
姜久離明顯可以聽出蟲哥聲音中的無奈,以及一絲如果不細(xì)聽便會忽略過去的感動。
“對了,蟲哥,我剛剛看到幾個奇怪的符號,你知不知道?!?p> 姜久離剛想在地上畫出剛剛看到的符號,但是一到動筆之時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明明記了很多遍的符號現(xiàn)在居然一點(diǎn)印象也沒有了。
“怎么可能,不應(yīng)該啊,我是完全記住之后,才決定動手抹掉他們的。”
他轉(zhuǎn)過身,在周圍的石壁上尋找著剛剛的那個圖案,他希望自己剛剛的招式會有一些紕漏,可惜的是,石壁上的符文已經(jīng)被完全抹去了。
可惡,姜久離雙手捶地,早知道剛剛就不那么著急破壞掉符文了。
或許是剛剛自己的動作太大了,正在懊惱中的姜久離突然感覺到,在自己的懷中似乎有什么在撲騰著。
他有些疑惑的拉開了自己的衣服,一個小腦袋便順勢從他松開的衣領(lǐng)之中鉆了出來。
“你醒了?!?p> “嗯?”
“你的臉?”
“啊————”
小家伙的臉?biāo)坪跻呀?jīng)可以被看見了,姜久離并沒有感覺到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它時的那種隔離感。
但他還沒來的及細(xì)看,那接連不斷的刺耳的尖叫讓他有些短暫性的失聰,姜久離感覺自己的腦袋中一直嗡嗡作響。
“坐好?!?p> “哦?!?p> 在姜久離沒有注意的時候,小家伙又偷偷帶上了面具。
“你是有多不想讓別人看見你的臉啊?!?p> 在剛剛的尖叫聲中,姜久離并沒有抓緊妖靈卷,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不見了,為了避嫌,姜久離也沒有在第一時間把妖靈卷再次拿出來,即使眼前的小家伙看不見。
在剛剛的尖叫聲中,小家伙在姜久離的懷里撲騰了很久,甚至還牽動了姜久離肩膀上的傷口,不過,也正因?yàn)檫@樣,才能讓它能像這樣安靜下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p> 姜久離拉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肩膀上的傷。
“呀。”
你呀你妹啊,你手放在面具上干什么,而且,你要遮住眼睛就徹底遮住,你遮的那是什么啊,我在這里都能看見你面具上的那倆窟窿。
“沒事的,這不是你弄的,這是我在剛剛和血虎戰(zhàn)斗時留下的。”
對面的小家伙聽到血虎,明顯嚇了一跳。
“血虎?你居然和它戰(zhàn)斗么,你難道是爺爺口中的勇者么?!?p> 姜久離剛想反駁,但是,肩膀上卻傳來一陣刺痛卻讓他有些說不出話了,也不能怪肩膀會痛,仔細(xì)想想自己今天又是吊峭壁,又是鉆山洞的,再加上剛剛又用了自己現(xiàn)編的武技,自己的肩膀不會痛才怪。
“勇者大人,你流血了。”
姜久離還沒有來的及阻止柳葉,它便跑了過來,伸出手對準(zhǔn)了自己傷口,許多閃著光的小東西從它的手中落下,掉在了姜久離的傷口周圍。
“嗯,居然好了,這些是什么?”
就在柳葉抬起頭想要解釋的時候,很湊巧,姜久離也在同一時間抬起了頭,倆人四目相對,距離非常之近。
柳葉如同受驚了的彈簧,一下子蹦回了自己剛剛坐的地方,接著用細(xì)若蚊鳴的聲音說道。
“治愈孢子,這是我們平時受傷之后恢復(fù)的方法?!?p> “哦,那什么孢子,還挺頂用的,哈哈哈。”
快些說些什么啊,這樣會產(chǎn)生誤會的,姜久離絞盡腦汁思考著接下來自己該說什么。
“那什么··”
“那個··”
倆人又一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你先說。”
“你,先?!?p> 這是在搞什么啊,這樣會很尷尬的,好么。
姜久離不住的在心中悲鳴著,而且,他有種莫名的感覺告訴他,如果再這樣的話,自己會死的很慘。
“行吧,那我先說吧,你為什么會跑到外面去?!?p> 姜久離以迅雷之勢奪下了先手權(quán),對面的柳葉明顯也松了口氣。
“跑到外面去?怎么可能,勇者,你在說什么啊,我記得我吃過飯之后就在草地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勇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