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開,重死了,快點!”水燭害怕這種感覺,沒由來的害怕。
“不,就不要,你剛才嚇我,身上沒力氣了,就躺一下下?!闭f著,天道轉(zhuǎn)過頭,竊笑低頭埋在了水燭胸膛位置。
水燭身上僵硬了一下,“哈?!蹦托α艘幌?。
緊接著,天道當(dāng)即蹦了起來。
“疼疼疼疼疼?。『锰郏。。 碧斓酪话闶遣徽f疼的,只是這種深入靈魂的疼痛確實難以忍受。
打開了防騷擾模式的水燭,對這威力感到十分滿意。
而且天道應(yīng)該是收到了警告,如果繼續(xù),封號處理。
舒暢起來的水燭起身伸了個懶腰,打量著避了口的河馬。
下意思退后一步。
河馬眼睛縮了一縮,“能..簽..訂..契..約..嗎?”
“抱歉。”
默默轉(zhuǎn)身,正巧對著剛剛追的男玩家,沒表態(tài),向來時路走去。
天道在疼完后,追上水燭,像沒事人一樣。
“哇靠,不可思議,那河馬一定是有技能,不然我肯定能聽到聲音的?!?p> “那男玩家好卑微的樣子,喜歡的河馬卑微的請求你,連一句話都不敢說?!?p> “想我鐵骨錚錚天道,一生就從來沒有彎下腰過?!?p> “從來都是跪著求人!水燭?。?!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嗚嗚嗚?!?p> “嚶嚶嚶?別生氣了,說句話好不好?”
在一路上被騷擾了水燭,接收這系統(tǒng)不斷傳來嗡嗡嗡的蒼蠅提示,每到一處,就必然有水燭甚至都沒看到的生物發(fā)出請求。
真是,煩死水燭嘞!
“我有一句話,請你靜聽?!彼疇T終于回答天道了。
“好的?!?p> 等啊等,就這么過了五分鐘,水燭還是沒說話,天道感覺耐心在消磨。
“告訴我,你說出一個字,能代表你最喜歡寵物的字?!?p> 天道沉思了一番,“網(wǎng)!”
“原因?!?p> “蜘蛛是最頂尖的捕獵者,會用漫長的時間織一張網(wǎng)去捕獲它的獵物。而網(wǎng)就是精髓所在,風(fēng)力,承受速度,鏈接點,堅韌度等等。我想學(xué)?!?p> 天道的話不由讓水燭想到了織久。
織久一開始的名字,是叫蛛九。
蛛,狩獵之意,九,極數(shù),是天生最頂尖的狩獵者。
只是后來,蛛九被水燭養(yǎng)肥了,哦,不對,是養(yǎng)廢了,一身本領(lǐng)在謬谷中幾乎無用。
壓根就沒有施展拳腳的機(jī)會,只是有一次,水燭很年幼的時候,在峽谷院落看到,上面的天空是一張張密布的網(wǎng)絡(luò),然后便被父母帶進(jìn)了屋中,說,小孩子不能看。
但水燭依然忘不了那一天。
像星辰被狩獵的景象。
“所以,你當(dāng)蜘蛛是要抓誰?我?是不是居心不軌?”水燭轉(zhuǎn)過身去,掐出天道臉頰拉扯。
“哈哈..當(dāng)然不是!那你呢?你想要什么寵物啊?!?p> “不知道,我隱約猜到,寵物是人心靈的窗口,是想要呈現(xiàn)的姿態(tài),我,不知道?!?p> 每一個人都與眾不同,每一個人都是世間的唯一。
只要水燭想,估計這副本中任何一只寵物都可以輕易的被水燭勾搭到。
水燭有這個自信,不僅僅來源于不斷的刷屏系統(tǒng)提示。
更是一直以來奇怪的身上親和感。
對人低了那么一點點,因為人復(fù)雜,喜怒哀樂轉(zhuǎn)換太快。
又或者說,越蠢的水燭越容易勾搭到。
想到這,水燭微微勾起嘴角。
“笑什么呢?”
“笑你蠢?!?p> 前方的城堡已經(jīng)清晰可見,由兩只大象站在城門,玩家們排著隊成一條長龍,進(jìn)少出多。
“這有公告?!碧斓乐噶酥复螽嫲濉?p> “嗯。念吧,我看不到。”
“你眼瞎啊,要多吃胡蘿卜?!碧斓勒{(diào)侃道。
“眼瞎不要緊,心瞎就沒得救了?!?p> 水燭有些生氣的想把天道頭發(fā)拔了,讓她年紀(jì)輕輕就體驗到人世間最殘忍的一種刑罰,禿頭!
“我當(dāng)尼姑,你就聽不到內(nèi)容了?!碧斓篮苁煜に疇T,特別是八種報復(fù)手段,都體驗了一遍后。
“你念吧。”
“咳咳~!”清了一下嗓子后。
規(guī)規(guī)矩矩念到。
“諸位親愛的玩家,我們誠懇的不把你們當(dāng)人,而是我們?nèi)w上下寵物的好伙伴?!?p> “噗嗤,哈啊哈,抱歉,沒忍住,我繼續(xù)?!?p> “在經(jīng)歷了三次大會投票,十七次小會投票,共同判定,我們將舉行三道關(guān)卡,通過者,可以入城,由最最公正的香蕉不吃吃蕉皮大象以及愛愛不再天堂愛大象共同擔(dān)任主管,其中,由城中所有居民擔(dān)任副官?!?p> “我們城堡中,擁有全世界最多稀有寵物聚集在一起,是您最佳選擇!也是我們最佳選擇!”
“最優(yōu)秀的人??!快來不當(dāng)人吧!”
“這都什么鬼名字?!碧斓离y以想象,自個也有吐槽的一天。
而且如此流暢自然。
“你什么鬼名字?不怕被別人打么?”水燭早想說了。
“我天是姓,道是名,莫得辦法啊,所以只好從小練武,誰都打不過才行~!”
水燭與天道排著隊。
周圍很有素質(zhì)?游戲中還排隊。
非也,城墻上,一只猴子舉著狙擊槍,紅鏡頭對著不排隊的一員。
砰!
一顆子彈打在那人頭上,雖然沒有傷害,紅色標(biāo)記在衣服上面,第一關(guān),超簡單的排隊就被淘汰了。
第一關(guān)這么簡單?
失敗者即失去耐心離去者會被特質(zhì)的紅藥染在上面,便沒有再重來一次的機(jī)會。
保證公平。
“水燭,你在想什么?”
“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利往,那我來這里又是為什么?”
水燭不由有些沉思,游戲中獲得快樂?可也不怎么快樂啊。無論是漢末還是一統(tǒng),都莫名難受。
“是嗎?我不覺得?!?p> “你沒有追逐你的欲望嗎?”
“我的欲望?僅僅只是想陪在你身邊也成了利益嗎?”
水燭沒說話了。
利益好像是一個很骯臟的詞匯,伴隨的是無窮無盡丑惡及貪婪。
“是的,不過,是美好的利益?!彼疇T也不知道自己勸的對不對。
不過按照猜測,應(yīng)該是對的。
失神的天道又一次恢復(fù)了活力。
城門前,該水燭與天道了。
利益骯臟嗎?是人骯臟。

妄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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