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生乖乖地走到畫像前跪下,畢恭畢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長生,當(dāng)著祖師爺?shù)拿嫖以賳柲阋淮??!?p> 郁仙茽面色凝重的看著季長生,“你愿意不愿意加入我長生宗?”
季長生一愣,老頭以前說過他在來到地球之前是一個叫長生宗的第十二代掌門大弟子,作為老頭子的弟子當(dāng)然是長生宗的弟子了,這還要考慮嘛。
“你先認(rèn)真思考一番再回答這個問題?!?p> 郁仙茽在季長生開口說話之前發(fā)話了,“你要意識到一點(diǎn),一旦你正式成為了長生門的弟子之后,終你一生都要為長生宗的發(fā)展壯大努力……”
一番詳細(xì)地介紹之后,郁仙茽的聲音一頓,目光凌厲如刀刺向季長生,一個字接一個字地問道,“季長生,你愿意加入長生宗嗎?”
“我愿意。”
季長生毫不猶豫地點(diǎn)點(diǎn)頭,大聲回答。
“很好,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長生宗第十三代弟子?!?p> 郁仙茽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對著畫像跪了下去,雙手合十拜下,“祖師爺在上,弟子十三代弟子郁仙茽……”
聽著,聽著,季長生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心里生出無數(shù)的疑問,最想知道的無疑是師父的名字了。
師父不是叫季寧么,護(hù)照上也是這個名字,怎么又會變成了另外一個名字呢?
難道說這是師父在另外一個世界的名字。
“長生。”
郁仙茽清了清喉嚨,目光射向茶幾上的茶杯。
季長生馬上明白過來,立即小跑著端起茶杯送上,“師父,請喝茶,以后長生一定好好孝敬你?!?p> “好孩子?!?p> 郁仙茽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茶杯一飲而盡,隨后將茶杯一扔,茶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湓诓鑾咨?,沒有發(fā)出一丁點(diǎn)聲音。
這一手就是外行都能看得出來不簡單了,更不用說季長生了。
“長生,我知道你心里的疑問很多?!?p> 郁仙茽轉(zhuǎn)頭看著墻壁上的畫像,“我沒有那么多時間給你解釋,你只要記住我這些年來跟你說的那些事情,沒有一件事情是假的?!?p>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一頓,“頂多也就是有些夸大而已?!?p> “師父,那你說的你是在幾百年前的明朝的時候來到地球,也是真的了?”
季長生略一思索,就放棄了心里諸多的疑問,問話直奔主題,只要這些事情是真的,那么其他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是的,這么多年跟你灌輸?shù)哪切┒际钦娴??!?p> 郁仙茽點(diǎn)點(diǎn)頭,“長生,知道我為什么讓你今晚上一定要回家嗎?”
“不知道。”
季長生搖搖頭,“不過,我知道你肯定是有深意,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在修煉上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向你請教?!?p> “是有很重要的事情?!?p> 郁仙茽點(diǎn)點(diǎn)頭,“我先去做飯,一回兒吃了飯我?guī)闳ヒ粋€地方,有些事情路上再說?!?p> “好,師父,我去淘米。”
季長生點(diǎn)點(diǎn)頭,心頭生出一絲不妙的感覺,自從他修煉的占卜之法小成之后,這方面的感應(yīng)就變得特別靈敏了。
有了這種感覺,季長生心里那諸多疑問也慢慢地被拋擲腦后了。
郁仙茽的心里也有些沉重,來地球這小世界已經(jīng)很多年了,終于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了,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舍。
尤其是不舍的是季長生這個小子,這可是她從小帶大的孩子,是她這輩子接觸時間最長的男人。
“師父,今晚上的菜鹽放多啦?!?p> 吃完了晚飯,季長生一邊收拾碗筷,一邊發(fā)牢騷。
“是嘛,大概是放了兩次鹽?!?p> 郁仙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往椅子上一靠,“長生,半個小時之后我們出發(fā),你抓緊時間?!?p> “師父,你的心亂了?!?p> 季長生抬起頭看了一眼郁仙茽,“對了,師父,季寧是不是你剛來到地球用的名字?”
“是的,一直用的是這個名字?!?p> 郁仙茽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也頗為欣慰這孩子跟自己還是心意相通的,能感覺到自己的心緒變化。
當(dāng)然了,心亂了的事實是不能讓這孩子知道的。
一杯茶喝完,季長生已經(jīng)把家里都收拾了一遍,郁仙茽將茶杯一頓,起身從后院走了出去。
季長生見狀一愣,雖然不明白師父往后院走是什么意思,但是,想起師父說的晚上有事情要說,立即拔腿跟了上去。
后院下面就是大海,小時候季長生經(jīng)常在后院練功的。
“快點(diǎn),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
郁仙茽眉頭一皺,大手一招凌空就將季長生這么大個人吸了過來,然后一手拎著他的胳膊直直地從懸崖邊跳了下去。
季長生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但是,他的聲音還沒說出來,大風(fēng)就灌了進(jìn)來,片刻之后雙腳就踩在了一艘小木船上。
“師父,我們要出海呀?!?p> “嗯,帶你去看一看那通往長生之地的大門?!?p> 郁仙茽點(diǎn)點(diǎn)頭,隨手拿起一把船槳扔給季長生,“劃船?!?p> “師父,這已經(jīng)天黑了,我們這是要去哪?”
季長生接過船槳,一邊劃船,一邊說道。
“怎么,害怕了?”
郁仙茽眉頭一皺,雖然她是女流之輩,但是作為長生門地十二代掌門大弟子,她最看不起門下弟子的優(yōu)柔寡斷。
就好比她決定把季長生收錄門墻之下的時候,也只是猶豫了片刻,畢竟,這事兒干系太大了。
長生宗歷代就只有女弟子,還從來沒有過男弟子!
要是她的嫡傳大弟子是個膽小懦弱,優(yōu)柔寡斷的家伙,傳出去豈不是讓她郁仙茽顏面大失?
“那怎么可能?!?p> 季長生哈哈一笑,“我可是長生宗第十三代弟子,還已經(jīng)修煉出真氣了。再說了,不是還有師父在嘛?!?p> “傻小子,你以后不能事事都依仗師父啦?!?p> 郁仙茽喟然嘆息一聲,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迅速長身而起,雙手一擺,小船宛若加裝了一艘游輪的馬達(dá)一樣,像一只離弦之箭一般頃刻間就消失在夜幕之下。
“師父,你,你,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要離開地球了?”
季長生渾身一顫,愣愣地抬起頭看著郁仙茽,宛若置身冰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