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請?zhí)家阉偷??!蹦陆y(tǒng)領一身銀甲,半跪在養(yǎng)心殿內,魏皇手里捧著一本書,點了點頭。
“自己坐啊,跪著干嘛?還要朕端椅子給你?”魏皇打趣道。
“這……皇上,禮節(jié)不可壞?!蹦陆y(tǒng)領起身無奈地說道,自己拿過一把椅子,坐在魏皇對面。
“從小穆凌你就是朕的侍衛(wèi)了,跟朕客氣什么?!蔽夯瘦p輕搖了搖頭說道。
“寒山跟李無塵交手了?”魏皇道。
“嗯,眼皮子底下,交手了一招?!蹦铝璧馈?p> “寒山輸了?”魏皇笑著說道。
“平手?!蹦铝鑿淖郎夏闷鸨雍攘丝谒卣f道。
“你可瞞不了我,一撒謊就喝水,我不知道?這可是欺君之罪……”魏皇拍了拍穆凌的肩膀。
“皇上可別嚇我?!蹦铝栊α诵?。
“寒山輸了也是意料之中?!蔽夯实?。
“寒山的皇龍九極與李無塵的真武道典,本是旗鼓相當,可寒山卡在第四層,久無突破,自然不是李無塵的對手?!蔽夯实卣f道。
“寒山的心境還需磨練?!蹦铝璧?。
“嗯,這次圣池大比也是磨練他的一次好機會,教他不可小覷天下英雄?!蔽夯实?。
“穆凌,圣池大比之后,寒山交給你,你帶他進銀龍衛(wèi)歷練一些時日?!蔽夯仕尖饬艘粫海従徴f道。
“是。”穆凌點點頭。
“皇上,鐵侯爺來了。”養(yǎng)心殿外,一身黑紅袍服的鐵連山半閉著眼睛,守在養(yǎng)心殿外的內侍通報道。
“嗯。穆凌你先去吧。”魏皇道。
“屬下告退?!蹦铝栊辛艘欢Y,轉身離去,鐵連山與他擦肩而過,互相點頭示意。
“皇上?!辫F連山半跪著抱拳道。
“請起。”魏皇道。
“連山今日來找朕,可是有什么事?”魏皇放下手中的書,問道。
“兩件事?!辫F連山道。
“這兒有一份卷宗,還請陛下一觀?!辫F連山取出一份卷宗,遞給魏皇。
“哦……這……”魏皇拿起卷宗,認真看了起來,越看下去,魏皇的神色就凝重幾分,放下卷宗,微皺眉頭看著鐵連山。
“這是近幾個月新立的卷宗,此前,并沒有任何關于這鬼面人組織的記錄?!辫F連山道。
“鬼面人……百鬼血煞大陣……所謀非小啊……”魏皇手指敲擊著卷宗說道。
“按青山鎮(zhèn)的破壞程度來看,大陣內的交手雙方必是宗師境?!辫F連山道。
“邪尸宗余孽,這是血魔宗的附屬宗門吧?!蔽夯收f道。
“嗯,所以不排除血魔宗也有一定嫌疑,臣會嚴查。”鐵連山道。
“嗯,還是要連山多費心?!蔽夯庶c點頭說道。
“這第二件事,是上次我與皇上你提過的,我六扇門參加圣池大比的名額?!辫F連山道。
“哦,是薛紫英那個小丫頭吧?!蔽夯实?。
“既然這樣,明日皇宮內的圣池前宴你帶那丫頭來吧?!蔽夯市Φ?。
“那便謝過皇上了?!辫F連山抱拳說道。
“不必,六扇門多一份力量,不就是我大魏多一份力量嗎?!蔽夯实馈?p> “那連山告退了?!辫F連山也緩緩退出養(yǎng)心殿,回六扇門去了。
“多事之秋啊?!蔽夯屎攘艘豢诓栌朴频卣f道。
在圣池大比前設宴,是延續(xù)了很多年的一個傳統(tǒng),也算是一個試水飯局,九大勢力的傳人內部先一步切磋交流,互探虛實。同時尋求自己的盟友,以便在圣池大比中爭得有利地位。
畢竟圣池大比并不是只有九大勢力才參加的,有些九大勢力之下的附屬宗門,如果對自己傳人實力有信心,也會派傳人來參加,有些散修也會來碰碰運氣,圣山之上可不止圣池這一個機緣,肉搶不過你們,還喝不到湯嗎?
“師傅,這圣池前宴,我們去嗎?”白露橫于江面,水汽氤氳,一葉扁舟閑適地蕩漾在江面上,胡媚兒坐在舟上用那玉足踢著水花,轉頭對那側躺在舟內的沈念璃問道。
“圣池前宴……當然去?!鄙蚰盍Р患偎妓鞯鼗卮鸬馈?p> “那宴會上能殺人嗎?”胡媚兒舔了舔紅唇說道。
“你想殺誰?”沈念璃失笑道。
“誰惹我,我殺誰?!焙膬盒Φ?。
“你啊……到時候一個都打不過,現(xiàn)在嘴皮子還硬。”沈念璃笑著搖了搖頭。
“這不是還有邪不歸幫忙嘛?!焙膬何Φ?。
“對了師傅,你那時候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參加圣池大比?”胡媚兒問道。
“圣子哪兒去了?”胡媚兒道。
“嗯……你真想聽?”沈念璃伸了個懶腰,像只貓一樣瞇著眼睛慵懶地說道。
“當然是真想聽。”胡媚兒點點頭。
“圣子,被我殺了?!鄙蚰盍У卣f道。
“???”胡媚兒既有些懵逼,也有些驚訝。
“驚訝什么,那家伙覬覦你師傅我的身子,想拿我做鼎爐,難道不該殺?”沈念璃道。
“拿師傅你做鼎爐?師祖不管嗎?”胡媚兒驚訝地問道。
“那家伙在教內宿老面前,裝成真心喜歡我的樣子,沒人去懷疑他?!鄙蚰盍У馈?p> “我那時候早有警覺,一次外出任務時,他想耍手段陰我,棋差一著,被我弄死了?!鄙蚰盍эL輕云淡地說道。
“那家伙該死!”胡媚兒說道。
“所以,與其將自己托付于不知是否可靠的男人,不如自己強大,強大到讓所有人都俯首稱臣?!鄙蚰盍У?。
“這也是我讓你認真修煉的原因。”沈念璃看著胡媚兒說道。
“嗯嗯,媚兒懂的?!焙膬狠p笑道。
“嗯,不說這個了,好不容易借著圣池大比忙里偷閑,得好好享受休息才是?!鄙蚰盍щS意地躺在船艙里,美眸緩緩合攏,氣息均勻綿長,任一葉扁舟飄蕩在江面上。
胡媚兒看了看船艙里的師傅,在心里嘆了口氣。偌大的幽都魔教,沈念璃一個人要擔起這么大一個擔子,除了自身的修煉還要為幽都的生存發(fā)展費心費力,就算是教內也算不上安定,派系斗爭十分激烈,稍微嚴重點說就是內憂外患。
雖然師傅一直跟太玄宗的洛瑾看不對眼,但胡媚兒知道,師傅和洛瑾之間既有宿敵般的對立,更多的卻是惺惺相惜,二人都是憑借女人的身份,支撐著一個宗門,只不過太玄宗是玄門正宗,宗內沒有什么派系斗爭,洛瑾面對的壓力更小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