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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道武學(xué)器

第三十九章 火起

我的天道武學(xué)器 青文01 2073 2019-10-13 23:20:37

  大風(fēng)城,車馬樓。

  這不是個雅名,事實上,大多達官貴人都不會來這個鬼地方,但不可否認的是,這里是大風(fēng)城每天人口來往最多的地方。

  正如其名,車馬來往,來此處的,大都是些體力人,賣點力氣為生,城里若是誰家缺個苦力,只需來此地點壺清茶,便可走馬觀花似的巡視這些體力人,那些賣力氣的漢子,也自然喜歡往這里湊,希望哪位老爺能相中自己,給口飯吃。

  而今天,一個滿身肌肉,赤裸著上身的大漢從外面急匆匆地跑了進來,還沒等店小二去攔,只瞅著他隱晦地低著手,給掌柜比了個手勢,掌柜面色輕輕一變,點頭對小二搖搖頭,便讓那大漢走進了車馬樓的后面。

  這車馬樓是真,卻也是幌子,真正的秘密,卻藏在樓后的一個暗室里。

  “快去通告九大人,就說我有要事稟告?!贝鬂h停在暗室門口,對著門口一個小廝模樣的人低聲說道。

  不一會兒,小廝便從暗室,將大漢領(lǐng)了進去。

  暗室不大,不過兩間偏房的光景,里面卻擺滿了東西,卻不是尋常人家,反而像是書屋,十幾個木架上,擺滿了裝訂整齊的卷宗,而暗室的另外一邊,一個小口透著天光,下面有兩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正伏案急書。

  書架旁,有一人手里拿著一本卷宗,他面色陰沉,臉色似乎因為常年帶著這暗室而顯得有些蒼白,但他只是輕輕一瞥,凌厲的目光便刺向了那大漢,片刻之后,他冷聲道,“何事?”

  “稟九大人,是關(guān)于三個月前那事情的?!贝鬂h大氣都不敢喘,連忙低著頭說。

  其實,這件事情,他心里也沒有底,但是,依照他得到的消息,卻是是這樣。

  “三個月前的事情?”被稱作九大人的男人微微瞇起了眼睛,他細長的手指緩緩從書架上的卷宗之上滑過,最終停在了其中一本之上,然后輕輕抽了出來。

  和其他的卷宗不同,這封卷宗極為厚重,被牛皮紙包裹,而且似乎為了強調(diào)它的重要性,側(cè)身還被標(biāo)紅。

  三個月前的事情,他自然有印象。

  但處于職業(yè)習(xí)慣,他從來都不相信所謂的印象,他更相信的,便是手里的這東西。

  這可是無數(shù)人用鮮血堆出來的。

  “歷xx年七月,南破,九尋,查邊境司,處勾結(jié)四人,以藥刺之,查大風(fēng)城,處勾結(jié)一人,尋,無蹤?!?p>  看似不清不楚的字符,借由黑甲特有的文字翻譯出來,即便是南部與大夏的禁閉防線破開,國境之內(nèi),有人勾結(jié)南蠻,而他們奉命查找,在邊境司查得勾結(jié)者四人,以毒藥刺殺,在大風(fēng)城內(nèi),又查到勾結(jié)者一人,處理,再細查,便無影無蹤。

  本來黑甲是屬于大夏圣皇近衛(wèi)軍,可真奈何一句大夏境內(nèi),何處非王土,這黑甲的勢力,便從那時候與監(jiān)察院一起,布滿了大夏國境內(nèi)的任何一個角落里。

  “我有印象,那個叫做張揚的人,不是已經(jīng)被處理掉了嗎?難不成,你又查出了新東西?”九大人冷著臉,那張簡述狀況的便簽之后,卻是詳實記錄著與事件相關(guān)的所有東西,其中甚至包括了大風(fēng)城內(nèi)所有捕快的生平,甚至連家中存糧,武器,功法套路,都有記載。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而他們了解一個人的最大的目的,只有一個。

  殺了他。

  “九大人,那事之后不是……沒消息了嗎?我派兄弟們?nèi)ゴ蚵犃藬?shù)月,可是偏偏大風(fēng)城里壓根就沒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我甚至開始懷疑這里并不是那些賊子的窩點,但這回,卻查到大風(fēng)城里,有人也在查此事。”大漢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復(fù)道。

  他甚至不知道這群黑衣的究竟是誰,但是他卻不敢有任何不從之心。

  自己那婆娘,還有家里才斷奶的兒子,性命可都在他們手里啊。

  “不就是他那群捕快弟兄嗎?”九大人眉頭一揚,對著這些反彈,都在他的控制之內(nèi)。

  “九大人,不是那些那些捕快,而是張揚之子,名為張濤……”

  “為父復(fù)仇,我也想過,不過沒想到卻是個孬貨,這沉默了這么久,為何突然又想要查這件事情了?想來,也不過跟那群捕快差不多……”

  “可是……”那大漢一咬牙,“他查得并非賊人,而是在查咱們……”

  暗示里,猛然變得落針可聞,連同邊上奮筆疾書的兩人,也不由得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了訝異的神色。

  先不說黑甲行事如何縝密,尋常人壓根就見不著這群人,而最重要的是……

  黑甲查了一輩子的人,今天居然聽說,有人在查自己?

  還是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東九也不信,每個小隊都以東西南北分為四隊,然后每隊九人,而他們九人,自三年前便在這大風(fēng)城駐守,三年來,與南部勾結(jié)之人不多,卻也頗費了些心思,而那張濤,他自然是知曉,可入進去卻突然聽著這等事,仿佛是聽見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

  “何以見得?”但職業(yè)操守讓他依舊冷著臉,詢問道。

  “線人說,張濤曾低聲詢問過關(guān)于‘黑甲’的事宜,而且這幾天,線人還看見他就在月地附近徘徊……”那大漢不敢隱瞞,連忙說。

  這查仇人事小,但這查黑甲,事情可就大了。

  而那所謂的‘月地’,不是其他,便是黑甲刻意透露的地址,謹防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查得他們身處何處,一是誘餌,二是預(yù)警。

  如果是那小子已經(jīng)查到了‘月地’了……

  東九握著卷宗的手指隱隱發(fā)白。

  或許別人不怎么覺得。

  但他卻視之為恥辱。

  堂堂黑甲,隱姓埋名數(shù)年,竟被一小子,查到自己可能和他父親的死有關(guān)。

  這說明什么?

  并不是那小子聰慧過人,而是自己有所疏漏。

  而黑甲最重要的兩點,其一便是隱蔽。

  如今,卻被人查到了可能與那件事情有關(guān)。

  東九只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猛然放下了那份卷宗,眼睛瞇成了一道危險的線狀。

  “傳下去,讓線人不可輕舉妄動,現(xiàn)在開始由我等接手此事,東七,去大風(fēng)城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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