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個裝載著食物的貨運箱子相對來說并沒有那么坑爹——一個裝了一百多斤的白糖;一個裝了差不多和白糖一樣重的午餐肉罐頭;最后一個箱子最實惠,滿滿的一箱子大米——生的。
一立方米左右的大米具體多少斤朱簡堂并不清楚。
他們現(xiàn)在沒有稱。
這種生活中常用的器具需要建造了市場之后才能出現(xiàn)。
十個來自家鄉(xiāng)城市的船運物資一共向朱簡堂的新夏殖民地提供的一千單位的資源。其中,食物資源四百單位,木材資源和金錢資源各三百單位,沒有茶葉。
木材箱子容量要比想象中的大。兩百單位的木頭,摞起來比特么城鎮(zhèn)中心的偏房還高,是加工好的木質(zhì)構(gòu)件。
金錢資源是最正經(jīng)的:每單位都是一種亮晶晶的,黃澄澄的小圓硬幣,大小和一塊錢差不多。硬幣的正面是一個方方正正的阿拉伯數(shù)字1,數(shù)字兩側(cè)有大寫的繁體漢字,內(nèi)容是“一元”。字跡的上方,是成半圓形排列的七個漢字:新夏殖民地銀行。
硬幣的背面是一枝怒放的梅花。梅花周圍是一圈星星,花與星星之間的空位上寫著“殖民地元年”的字樣。
朱簡堂在天書中找了找,代表村民能力的建筑欄中確實有銀行的存在——殖民時代就可以建設(shè)。就是不知道這個銀行是不是“新夏殖民地銀行”。
村民們建造了銀行之后,可以開啟貴重金屬(金和銀)鑄造(金)和兌換(銀)硬幣的功能。銀行收錄的貴重金屬,按照幣值成為金錢資源。
朱簡堂不動聲色的撇撇嘴。
分明是金行么,怎么能稱之為“銀行”。
銀行的行,本意就是使用貨幣作為核心經(jīng)營項目的一種行業(yè)和組織機構(gòu)。因為晚清的特殊歷史條件,這種玩錢的行當使用的貨幣是白銀,因此被稱之為銀行。然而系統(tǒng)將金和銀兩種金屬區(qū)別對待,很明顯只認金子不認銀。叫銀行,有些說不過去。
指揮老九老十,將兩“大”箱子金幣搬入城鎮(zhèn)中心的地下庫房中。這東西要收好,與南面的新西班牙貿(mào)易全指望著它們。
開始訓練村民。
“警告,現(xiàn)有村民已超過人口負載,無法繼續(xù)訓練。殖民地無法維持村民及探險家生命!”
一行血紅大字從天書上浮現(xiàn)出來。
朱簡堂一愣。
提高人口負載需要蓋村舍。
不過上班不吃飯就干活是一件非常不人道的事情,朱簡堂堅決反對。
堅持一下吧。
中午是干吃午餐肉,一斤一個的大肉罐頭,敞開肚皮可勁造,吃的朱一等人眉開眼笑。
美中不足的是——
有點咸。
沒有村舍,就沒有鍋灶水井,生米弄不熟。同樣,也燒不了開水。
事實上,在現(xiàn)在新夏殖民地中也弄不到水。
殖民地城鎮(zhèn)中心被朱簡堂建在了高高的山丘上,居高臨下的俯覽整片山谷。城堡的安全是解決了,但天然水源幾乎沒有。
“村舍?!?p> “發(fā)現(xiàn)時代就可以搭建的建筑,擁有完善的上下水取暖做飯設(shè)備,可以支持一定數(shù)量的村民在此吃喝拉撒睡覺聊天。進入更高的時代之后,可以通過卡牌升級來緩慢的治療殖民地人員。支持人口:20,可在更高級的時代升級,支持更多的人口?!?p> “消耗資源:二百單位木材。”
“空間需求:20米X20米X20米?!?p> “建造經(jīng)驗值:40?!?p> “殺戮經(jīng)驗值:40?!?p> “建造數(shù)量:20?!?p> 天書并沒有注明修建一座村舍所需要的時間。大概和游戲中一樣,蓋房子的時間與參與人手數(shù)量有關(guān)。
“朱一,朱二,朱三,朱四,你們四個在這里,”朱簡堂走到城鎮(zhèn)中心的東側(cè),指著一塊空地說道:“修建一座村舍,沒問題吧?”
四個壯漢點點頭。
“這關(guān)系到大家的喝水問題,馬虎不得?!敝旌喬谜f。
再一次點頭。
“朱五,朱六,朱七,朱八,朱九,朱十,去大廳(殖民地城鎮(zhèn)中心)中拿斧頭鋸子,咱們?nèi)ド较碌臉淞肿永镛D(zhuǎn)一轉(zhuǎn)。哦,都帶上火銃?!?p> 火銃就是火槍。
帶火銃的目的不是為了打獵以采集食物,而是為了驅(qū)趕可能靠近的野狼老虎印第安人什么的。
因為他根本就沒看到獵物。
系統(tǒng)認可的能夠提供食物資源的陸地動物一共只有六種,其中麝牛,北美駝鹿,北美馴鹿都是生活在冰天雪地中的動物,炎熱的加州并不存在。
殖民地附近生活的獵物只有北美野牛,叉角羚,雪羊三種。
雪羊知生活在高聳入云的高山和亞高山地區(qū)的峭壁斷崖之間,按照季節(jié)的變動在山區(qū)做垂直的遷徙。春夏秋三季都生活在海拔兩千米之上的高山密林中,只有冬季越冬的時候才會回到一千米之下的低洼處。
北美野牛,后世華夏人非常熟悉的物種。因為被滅絕的過程清晰明了而作為人類破壞生物界的象征,經(jīng)常被用于鞭撻白人殖民者的兇狠殘暴。這東西分兩個大族群,一部分是不遷徙的林地野牛,居住在緯度偏高的落基山區(qū),享受著阿拉斯加暖流帶來的溫和美好。另一部分散布在密西西比河兩岸寬闊的大草原上,按照季節(jié)的和雨帶的變動南北遷徙。中央谷地中大概也有一些——因為后世明確的記載了:棲息于加利福尼亞和科羅拉多的北美野牛,地區(qū)滅絕。
理論上朱簡堂能夠發(fā)現(xiàn)野牛群,然而并沒有。
大概這些一噸重的大家伙不太待見他。
老朱自己是絕對不承認不懂得任何狩獵知識的。
西海岸數(shù)量最多的是叉角羚——一種體型中等,善跑善跳,視覺敏銳的機警羚羊。它們分布在西海岸高山之間大大小小的草場和荒原之間,一小群一小群的散居著。朱簡堂覺得自己的殖民地附近應(yīng)該能遇上小群的叉角羚——這里依山傍河,水源,草場,林地都不缺——然而叉角羚同樣沒有出現(xiàn)。
所以,現(xiàn)在去山丘下面的林子里只有一個目的——伐木。
印第安人極少砍樹,處于原始社會時期的他們金屬冶煉工藝十分之不發(fā)達。五大湖地區(qū)的部落大概掌握了一些銅礦石的冷鍛技術(shù),然而并沒有傳播到西海岸來,以至于這里的樹木長得格外的高大。
“你發(fā)現(xiàn)了冷杉。價值100單位的木材?!?p> 朱簡堂站在一棵高達四十米,胸徑超過一米的喬木前,滿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