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元旦這一天安然又不知道會拋下自己去干嘛,吳凌早早地問安然元旦跨年這一天要不要和他一塊過。他跟他大學(xué)四年玩得最好的同學(xué)過大學(xué)里的最后一個跨年,想安然跟他一塊,順便把安然介紹給他大學(xué)四年里玩得最好的同學(xué),彼此認(rèn)識。
安然不想走吳凌的安排,她不認(rèn)識吳凌口中最好的同學(xué),沒有辦法和他們一塊很開心地打成一片,她想和跳舞的朋友一塊去南昌的秋水廣場拉著音響跳舞跨年。這個想法一直在她腦海里保留了三年多,但每一年都沒有辦法實(shí)現(xiàn)。
2016年大一的跨年和羅嗣逸,那一年因?yàn)榘踩灰疹櫴俸茸砭频呐笥讯雎粤怂?,?dǎo)致彼此間鬧得很不愉快。2017年大二的跨年也是和羅嗣逸,也鬧得很不愉快,具體因?yàn)槭裁词?,安然忘了,只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事后脾氣一上來的他忽略了她的感受,把她丟下,留下她獨(dú)自一個人回寢室。也是這些零零碎碎的事導(dǎo)致后來安然頭也不回地選擇離開這個在自己身邊兩年多的大男生。
以往的每一個跨年,安然都選擇放棄自己最想和跳舞的朋友過的想法和男朋友在一塊,現(xiàn)在羅嗣逸不在了,她覺得她終于可以沒有任何壓力和朋友一塊過,可以一塊跳舞一塊瘋瘋癲癲,那個保留在她腦海三年的跨年想法終于有機(jī)會可以實(shí)現(xiàn)了。
當(dāng)完全接收到安然元旦的安排想法后,吳凌的安排就變成了安然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干什么去哪里和誰都不重要,反正他就要和安然一塊過這個元旦。
安然:“你不是要和同學(xué)過大學(xué)的最后一個元旦嗎?”
吳凌:“又不是沒有和他們一塊跨過年,年年都和他們過,多沒有意思?!?p> 安然:“可是這個是你大學(xué)的最后一個元旦了?!?p> 吳凌:“所以才要和你一塊過呀?!?p> 安然:“我是要去跳舞的?!崩繇懜巳鹤叩哪欠N的。
吳凌:“那我看你跳舞嘛。”
安然:“你又不會?!?p> 吳凌:“我女朋友會呀!誰說看就要會的呀?!?p> 安然:“我的朋友你又不認(rèn)識,會尷尬的?!?p> 吳凌:“我認(rèn)識你不就夠了,而且我臉皮厚不會尷尬的。干嘛?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跨年?”
這樣的對話重復(fù)了很多遍,從圣誕節(jié)開始后就一直在重復(fù),吳凌的意思就很明顯,不管安然要去干嘛去哪里和誰他都不在乎,他只要跟著她,最后是和安然這個人一塊跨年他就覺得就都很OK,其他的他都可以忽略。
但安然的意思不是,她不愿意和吳凌以及他的同學(xué)一塊跨年第一個原因是她一直想和朋友跳舞跨年,這個真的是她大學(xué)唯一的跨年愿望了。其次是她真的很慢熱,和不熟的人她會尷尬不自在,她自知沒有辦法打入他們的社交圈,特別是后來生病后的自己。因?yàn)樽约旱脑蜃匀灰灿X得吳凌不認(rèn)識也不熟她的朋友,跟著她,他會尷尬不自在,她想誰都自在,各取所需,所以她的想法是各自和各自的朋友一塊過,各自以自己開心的方式度過2017年的最后一天,跨年結(jié)束后再約。
為此,吳凌的回應(yīng):“你特么的!不!我特么的!我就不!我要和我女朋友過,我是你的牛皮膏藥,你別想丟下我!”
安然對吳凌的反應(yīng)給以的回應(yīng):“······”
圣誕節(jié)到元旦隔著一個星期不夠,關(guān)于元旦跨年的事他們每天都要討論一次,每次都以吳凌耍賴跟定安然,安然懶得理他才得以結(jié)束。
在安然的記憶里,羅嗣逸不會這樣,一旦意見不合到吵架的地步他就會控制不住自己大男人脾氣拋下安然一個人,讓她獨(dú)自冷靜。往往是安然還沒有冷靜結(jié)束,他便后悔,可又找不到臺階下,猶豫不決沒有任何行動又心煩意亂一直等到安然主動求和,他才會懊悔不已,決定痛改前非往后加倍對安然好以彌補(bǔ)這次所犯下的錯??墒钦l都知道這種事情就像吃屎的狗,只有無數(shù)次和零次。
距離元旦還有三天,而距離元旦放假日還有兩天。
刪了聯(lián)系方式的羅嗣逸在這一天晚上再一次加上了安然,在這之前劉早朗,也就是安然和羅嗣逸的共同朋友已經(jīng)來探過話,他QQ在線問安然元旦有什么安排。
安然:可能和朋友一塊去秋水廣場跳舞
劉早朗:元旦那天有音樂節(jié),林峰會來南昌,你要不要去看
安然:???
林峰來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嗎?她又不追星。
劉早朗:就是羅嗣逸讓我問你,要不要去看林峰,他說林峰是你的男神
安然:應(yīng)該不去
她沒有給肯定的答復(fù),她不習(xí)慣把話說得很死,就算本來有些事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比如她肯定不會去那個音樂節(jié)。
劉早朗:如果你要去的話詳細(xì)可以問羅嗣逸
安然:哦哦
她不會去,也不會問。
劉早朗:那要不你加一下他?
安然:還要我加他,你覺得他腦殼有屎還是我腦殼有屎?
在安然的眼里,他自以為是也要有一個度吧。
劉早朗:不是,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要不你通過一下,他加你
在劉早朗把對話發(fā)過來的時候,安然已經(jīng)看到好友添加列表里有新的信息,不用看她就已經(jīng)知道會是誰了。
安然:并不是很想,刪了又加,加了又刪,煩死了。
還不是一般的煩,是特別煩的那一種,反而且按照她對羅嗣逸的了解,這次加回來還會再刪一次。她真的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易怒易暴躁。
劉早朗:別這樣嘛,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的呀。
安然:搞清楚一下,是他主動要求刪好友的,不是我
誰特別稀罕跟他這種煞筆做朋友?
安然:跟小學(xué)生一樣,一分手就刪聯(lián)系方式
安然:現(xiàn)在又要加回來,過兩天又要刪?
安然:我是很閑嗎?還是覺得我整天就知道摳腳?
她知道羅嗣逸一定能看到這些話,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是羅嗣逸此時正在劉早朗的身邊。
劉早朗:他肯定知道自己不好才想著加回來的嘛
劉早朗:你別跟他計較
劉早朗:加回來也好讓他跟你道歉什么的
安然:我沒有跟他計較也沒有必要跟我道歉,愛干嘛干嘛,別煩著我就行了
安然:我就是不想老是這樣被刪好友又加回來又刪好友
安然:跟傻缺一樣,所以道歉就算了,別整天沒事挑戰(zhàn)我的耐性,他知道老子是個什么脾氣的人。
之后劉早朗又磨了安然許久,磨得她覺得很是煩后安然才通過了羅嗣逸的好友添加信息,連備注也懶得改寫,反正她知道要不了多久,這個傻缺肯定又會說什么刪好友之類的傻缺幼稚腦殘的話。
劉早朗磨她的話估計大半也是羅嗣逸本人的意思,加回來可以,她也想知道他知道她為什么離開的原因有多少了,安然本來就是要讓他知道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