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思煙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忍不住自嘲一笑:“你問我什么意思?難道你不清楚么?”
“容思煙,你是承認了,你不是初次?”傅君寒的面色突然變得慍怒了起來。
“我當然不是初次??!”容思煙不由得覺得好笑。
奪走自己的第一次的人就在自己面前,還一臉怒氣地質(zhì)問她。
“好,很好,我現(xiàn)在就檢查?!备稻樕珶o比陰沉。
容思煙掙扎,可……根本抵不過他的力量。
在沒有看到落紅之后,他仿佛惱羞成怒似的,披上衣衫奪門而出。
她終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
這時候,兩個丫鬟悄悄地走了進來,趕緊來到了床榻邊。
她們是容思煙的陪嫁丫鬟,一個叫幸月,一個叫玉蓮。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太子殿下怎么突然走了?”幸月看著容思煙淚流滿面的樣子,擔憂地問道。
“他……傅君寒他,納了容思柳為側(cè)妃,而我……今天才知道……”容思煙泣不成聲。
可是讓她痛苦的,不僅僅是這件事,還有他對她的羞辱。
她從未想過,自己從小到大喜歡的男人,竟是如此的決絕和風流。
“什么?太子殿下和二小姐……怎么會?這……”幸月張大了嘴巴,完全沒法相信這件事。
玉蓮皺了皺眉,立刻說道:“小姐,我去幫你打聽一下?!?p> 說罷,她便趕緊跑了出去。
幸月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在一旁一直安慰,還說或許是老爺?shù)闹饕?,讓容思煙不要難受。
直到半個時辰之后,玉蓮回來告知了確切消息。
惜春殿大紅燈籠高高掛,容思柳雖然是側(cè)妃,但是待遇卻比太子妃的待遇更好。
而且最重要的是……傅君寒已經(jīng)在寵幸側(cè)妃。
“啊——”
容思煙抱著頭大叫了一聲,雙眼已是哭得猩紅。
……
第二天,容思煙是被一陣吵鬧聲吵醒的。
她揉了揉昏沉的腦袋,卻聽到門外嬤嬤說要檢查喜帕,而幸月和玉蓮正強硬地抵擋著。
“嬤嬤們,你們就容我們小姐多睡一會兒吧!等要敬茶之前,一定讓你們檢查。”幸月的聲音響起。
“來人,給我們把門開了,這是規(guī)矩!”嬤嬤聒噪的聲音響起:“待會兒,你們?nèi)グ烟渝饋恚巡粊砭陀美渌?!?p> 容思煙頓時臉色一白,眼看嬤嬤就要破門而入,她情急之下咬了手指,將血擦在了喜帕上,然后藏于被中。
“喲,咱們的太子妃不是醒了么?你的丫鬟可是打死都不讓我們進來呢!”于嬤嬤是宮里派到東宮來的掌事嬤嬤,仿佛全然不把太子妃放在眼里的口氣。
容思煙臉色不太好看,好歹她是堂堂丞相嫡女,也是太子妃,一個嬤嬤竟對她如此趾高氣昂。
莫非是傅君寒的意思?
“于嬤嬤,大早上的,您那么吵,我不醒也得醒了?!比菟紵熑嗔巳嗄X袋,懶洋洋的口吻問道:“宮里的嬤嬤,現(xiàn)在都像您這樣大嗓門么?”
“太子妃,你……”于嬤嬤臉色一變,忍下一口氣,走上前來,伸手說道:“我來檢查太子妃的喜帕,是否有落紅!”
“于嬤嬤這么著急嗎?等我洗漱之后再來檢查,不是一樣么?惜春殿的側(cè)妃,去檢查了嗎?”容思煙冷著臉說道。
她想要拖延時間,剛剛沾染的血跡還是鮮紅色,如果現(xiàn)在喜帕被檢查,于嬤嬤和帶來的人,肯定會發(fā)現(xiàn)端倪。
她再怎么樣,也代表著丞相府的名聲,所以她一定不能讓大家知道,她新婚之夜沒有落紅。
如果這事兒傳出去,她在宮里將再無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