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官殺人事件(下)
兇手就是這女人,盧巧思想。這時,服部判斷出辻村先生已死。蘭去報警,其余人被叫到房間外。
兇手如果就是辻村女士,那先前的疑惑就可以解開了。就是之前盧巧思感覺辻村女士并不在意調(diào)查桂木幸子的事情反而更在意把他們這些人叫過去。
隱蔽的下手、極高的心理素質(zhì),盧巧思想著那個心目中的更年期女人,竟然就在自己等人的眼皮子底下殺人。
“他是怎么死的?”盧巧思問。
“應(yīng)該是毒殺。”柯南和服部同時開口。兩人對望一眼,柯南立即撓著頭哈哈笑說:“大哥哥,你跟我猜的一樣啊?!?p> “我可不是猜!”服部強(qiáng)調(diào),倒也沒往別處懷疑,“死者的發(fā)根邊緣有一個紅色的小點,尸體旁還掉有一根疑似兇器的鐵針。當(dāng)然,判斷是毒殺的關(guān)鍵是死者的嘴唇還有手腳尖端開始變成紫色,另外眼結(jié)膜上還有溢血點,這些雖然只能證明死者是窒息致死,但是尸體上沒有被勒死的痕跡,更沒有溺死的跡象,因此最有可能的就是兇手下毒麻痹死者神經(jīng),而且用的是即刻致死的劇毒?!?p> 盧巧思環(huán)視周圍的環(huán)境,窗戶緊鎖,門是在辻村女士帶他們來之后打開的,所以這是一個密室。如果只有一把鑰匙的話。
“暫時就這樣吧,其他等警察來了再說。先問問管家辻村家這幾個小時的情況吧。”
“不用那么大。尸體尚有體溫,從沒有出現(xiàn)死后僵硬和尸斑的情況來看,死者的死亡時間在我們進(jìn)書房前的三十分鐘內(nèi)?!?p> “嗯。”盧巧思點頭,這些分析他的確不會。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他想。突然一個疑問出現(xiàn)在腦里。
盧巧思問到:“為什么兇手沒有把兇器帶走呢?”
“這倒是一個問題,不過,現(xiàn)在的線索太少了,還不夠推論出兇手?!狈空f,然后走到外頭開始詢問兇嫌。
盧巧思走到屋外,他知道案子一定會被破,所以不是很在意。對自己的要求只有一個,就是盯緊辻村公江,不讓她離開自己視線。
但是,她要是去廁所怎么辦?......盧巧思考慮著這個問題的時候。服部正詢問幾人早上九點半到十點在做什么,家里有沒有什么人來過。
小池管家下午三點到貴善先生和幸子小姐到來前的這段時間在門口和鄰居聊天。
貴善先生二人則是在辻村女士回家前的前一點到的。
辻村女士不必說,一直和事務(wù)所四人在一起。辻村利光是在兩點后來的,因為叫不開辻村勛的門,所以在書房隔壁看電視,在聽到辻村女士的聲音后才出來。
就時間來說,五人都有可能,但最有嫌疑的無疑是辻村利光相比之下,最沒可能的就是辻村女士,下手的時間太短。
但實際是怎樣的還需要更多證據(jù)來判斷。服部在腦子里過了過收集到的信息,沒發(fā)現(xiàn)決定性證據(jù)便繼續(xù)詢問兇嫌:“辻村夫人,書房的鑰匙只有你那里的一把嗎?”
“還有一把在我先生那里?!?p> 服部想到一種可能,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微笑。工藤,你還不出現(xiàn)嗎?我可不認(rèn)為不在現(xiàn)場的你能比我更快地推理出來哦。
不久,目暮警官帶著警員們趕到。盧巧思上前打了招呼,目暮同樣打過招呼,卻沒有第一時間投入案情,而是原地東張西望:“毛利沒來嗎?”
咳!原來是找自家?guī)煾怠?p> “小五郎先生接受采訪,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這次一起來的還有關(guān)西的厲害偵探?!?p> “關(guān)西?”目暮一眼便看到正和一名警員談話的服部。服部正請這名警員檢查死者的口袋。
“叫什么名字???”目暮問。
“服部平次?!?p> 警員小心地翻開辻村勛的口袋,內(nèi)部的雙層口袋中裝有一把鑰匙。鑰匙上有個和辻村女士一樣的鑰匙環(huán)。打開后,內(nèi)部有一條凹槽,還粘有膠帶。
目暮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思索一番,想起來了:“他是大阪警署現(xiàn)任署長服部平藏還在讀高中的兒子啊?!?p> 目暮說完,見服部沒注意這邊,便把盧巧思拉到一旁,講悄悄話:“誒,我們這可是關(guān)東,你可得爭口氣別讓對方把案破了。還是個毛頭小子!”
盧巧思沒有正面回應(yīng),而是說:“工藤新一也是毛頭小子吧?!?p> 目暮語塞,干脆惱羞成怒一記老拳打在盧巧思腹部,道:“我不管,關(guān)東要是丟了臉,以后在案發(fā)現(xiàn)場就別被我逮到!”
盧巧思忙不迭點頭,只是心里卻不僅嘆息,玩笑歸玩笑,目暮的話多少透出警方的無力。不過怪誰呢?還是怪工藤新一這些偵探太厲害吧。若不是偵探能更快破案,警方的辦法雖然慢但絕對有效。偵探真正的用武之地應(yīng)該是疑案懸案啊。
盧巧思和目暮走到現(xiàn)場,意外發(fā)生了,柯南突然倒在地上。
“這小子……”盧巧思跑過去。但是蘭比他快一步,已經(jīng)把柯南抱了起來??履线€睜著眼,沒有暈過去,不過一張小臉全是汗。
“把他抱到我臥室去休息吧?!辟F善提議說,“就在走廊盡頭?!?p> 蘭謝過貴善,立即抱著柯南去了臥室。服部也在這時有了發(fā)現(xiàn),急匆匆跑到樓下。盧巧思看了眼目暮,假裝在調(diào)查,實則望著一幅畫發(fā)呆。
服部在樓下找到和室便進(jìn)去四處翻找,把整潔的和室不負(fù)責(zé)任地翻得亂糟糟后在垃圾桶里找出一圈釣線。
的確,現(xiàn)在的證據(jù)勉強(qiáng)能推理出兇手了,服部抓著釣線陷入沉思,但只是勉強(qiáng)……
很快,服部露出了微笑,看來他已經(jīng)想出了答案。于是他回到現(xiàn)場,大聲說:“我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誰了!”
“什么?!”目暮大驚,瞪了一眼還在看畫的盧巧思的后腦勺一眼,還是快步走過去,“服部老弟,你是說認(rèn)真的嗎?”
“當(dāng)然!”服部肯定說,“兇手就是這位老爺爺!”服部指向辻村利光。
面對眾人懷疑或是無動于衷以及某個人看好戲的眼神,服部一點也不受影響,開始自己的推理:“我想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這是一個不可能殺人的案子吧。”
“嗯,沒錯?!蹦磕狐c頭。
見此,服部回到推理:“我先為大家解釋密室的手法。首先,要用到這個?!狈繉⑨灳€拿了出來,然后找警員要了針和原本裝在死者口袋中的鑰匙。
“這個密室并不是完全密封哦?!狈空f著走到目暮身旁,“麻煩這位警官扮演一下死者。”
然后目暮果真死了一樣,任由服部擺布。要不是生無可戀的表情真心實意,那一定得跟目暮警官頒一個小金人。
把目暮擺成單手撐著臉頰的姿勢,服部一邊解說一邊將釣線的一頭系在針上利用針刺破目暮的褲袋。
看到這一幕,盧巧思在一邊,面上露出稍顯猥瑣的奇怪表情。
接著,服部將針扔在地上,拿著釣線的兩頭調(diào)整著褲袋兩邊的線長走出門外,帶上門。
鑰匙鎖門,最后把釣線粘在鑰匙環(huán)上之前貼膠帶的地方再輕輕拉另一邊的線,鑰匙就被帶進(jìn)了目暮的褲袋。
“原來如此!”目暮現(xiàn)在也不計較服部是關(guān)系來的毛頭小子了,追問到,“那為什么只有老爺子才可能是兇手呢?”
“這套密室手法比較花時間,所以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兩點之后就到了這里這位老爺爺了。”
面對眾人,辻村利光承認(rèn)是自己殺了人。
盧巧思看著服部,這小子也不怕玩出火,雖然自己沒那個推理的本事,但看人還是會的。像服部、工藤這樣的偵探狂,推理成功后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F(xiàn)在服部臉上的一些微表情,無一不在表露他在期待著什么人。
就像回應(yīng)他的期待,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你錯了!真的兇手是她!”藍(lán)衣青年喘著氣靠在門邊,右手食指所指是……辻村公江。
“新一!”蘭呆了,幾周不見的人突然出現(xiàn),蘭想不到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做什么。
“一會兒再說。小蘭。”
工藤吃力地走進(jìn)來,走到目暮和服部面前。
“我的推理哪里有問題嗎?”服部說,一臉傲嬌地仰起頭。
“你的做法的確可以把鑰匙放進(jìn)死者的口袋,但卻放不進(jìn)內(nèi)部的雙層口袋,能放進(jìn)去的只有那個鑰匙環(huán)而已?!?p> “哎呀,不愧是工藤。這次是我輸了?!狈客蝗徽f,就這么干脆地認(rèn)輸了。
目暮差點炸毛,終究只是探手試了試拿鑰匙。確實如工藤所說,內(nèi)層口袋不大,加上坐著的時候口袋的褶皺,用那種方法鑰匙不可能和鑰匙環(huán)一起放進(jìn)口袋。
工藤可沒想到有這么一出,愣了愣,身體的虛弱也顧不得思考其中緣由?!八?,釣線只是兇手設(shè)計的陷害辻村老先生的陷阱,至于為什么辻村老先生會承認(rèn),我想可能是出于愧疚吧。而排除辻村老先生后,兇手就只能是辻村女士了。至于證據(jù),辻村女士下手的時候是趁著我們都在的時候,所以兇器應(yīng)該是藏在鑰匙環(huán)里,或多或少,里面會沾到一些毒物吧。也有可能,有固定兇器的設(shè)計,總之辻村女士應(yīng)該還沒時間處理。”
沉默了一陣,辻村女士承認(rèn)了工藤的推理。被問及動機(jī),辻村女士卻緘口不言。直到被警方帶走的時候,辻村女士轉(zhuǎn)過頭請求貴善照顧好幸子,眾人才似乎明白了什么。
……
盧巧思和工藤算是初次見面,所以打了個招呼。然后就出去了。畢竟自己全程劃水,雖然目暮說的是玩笑話,自己還是得去拉拉關(guān)系。
留在室內(nèi)的幾人,焦點聚集到工藤上。
“新一,你真的,真的一直在附近嗎?”淚水將滴未滴,蘭感覺自己有很多話要說,但話到嘴邊像是被自動過濾,只剩下這句不痛不癢。
“怎么會?我只是恰好在附近查案,看到這外面有警車才進(jìn)來看看的?!?p> “是嗎?”服部插嘴道,“如果是后來的,你是怎么知道案件的細(xì)節(jié)的呢?”
“這個啊,是那個小子告訴我的,他的觀察本事可是不錯呢。”
服部不語,那個小家伙倒在地上后工藤就病怏怏過來了……,服部眼睛一亮,神情似乎想到了什么。蘭正想說什么,工藤突然捂住胸口,痛苦地倚在書柜上。
“新一,你沒事吧?”蘭想要攙起工藤。工藤罷手,道:“對不起小蘭,這次我沒時間了,我還要去調(diào)查那個案子?!?p> “再見了,小蘭!”工藤歪著身子跑了出去。服部擋在蘭的面前,道:“你就別追了,他不會留下的。像我們這種人啊,一旦碰上案子,如果不搞清楚那是絕對不會停下的!”
“新一……”蘭的手慢慢握緊。
屋外,盧巧思抓著目暮侃侃而談:“我是想看看那關(guān)西小毛頭有什么本事嘛。他的推理錯誤我可是準(zhǔn)備指出的,只不過工藤那小子突然出現(xiàn),我就把位子讓給他咯。而且,讓那小子瞎出風(fēng)頭的其實是目暮警官你吧。其實根本不需要我們偵探,死者一旦被查出來是毒殺,從毒藥的來源下手,我想辻村女士要么有制作毒藥的能力要么有什么渠道,但作為外交官夫人,有什么灰色渠道可不太好。更別說現(xiàn)在還不是了?!?p> 聽完盧巧思的話,目暮一直到最后一倆警車準(zhǔn)備出發(fā)才開口:“少自以為是了!我們警察完成的案件可比你們偵探多得多!可別以為我們警察什么都聽你們偵探的,這一次可能抓錯人完全是因為利光先生自愿頂罪!要知道,逮捕犯人后我們還有諸多程序?!?p> 言止于此,不必多說,一個國家的系統(tǒng)就算還未成熟也不可能讓什么人都鉆空子。
盧巧思笑了笑,目送著目暮離去。服部走了過來,一臉神秘:“誒,我知道工藤是誰了?!?p> “我也知道啊,工藤新一嘛,你白癡啊。”盧巧思箍住服部的脖子,拿拳頭抵著頭使勁,“你小子可以嘛,膽子有夠肥的。要是工藤那小子沒在你怎么辦?拿案子開玩笑?”
服部被夾著只是干笑了兩聲,也不多說。他又不是白癡,工藤變成這樣肯定是有原因的,如果因為他揭開了工藤的身份而導(dǎo)致什么不好的事出現(xiàn),他可是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
服部當(dāng)天就回了大阪。對他來說反正只要見了工藤新一就行。
米斯特須
推薦首歌,《Compromise》,Tesla Boy,網(wǎng)易云上聽的。其他不知道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