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宰(下)
“閃光燈延遲幾秒才會拍下,那個老眼昏花的家伙已經糊涂了?!?p> 就在女廁所,一個女人如此說。奇怪的是,她對于剛才柯南的喊聲置若罔聞。聽到聲音,嘴角神秘地勾起。
回到車上的柯南剛關掉車門便打通了目暮的電話,告訴他有人離開了會場,讓目暮趕緊去攔住他們。
目暮那邊很快來了結果,雖然有幾個人出了會場,但走出飯店的只有兩個小孩。
可以肯定灰原被困在了飯店的某處。
“你看?!卑Ⅲ页雎???履咸ь^看去,黑色的保時捷停到了街邊。車里走出兩人,琴酒和伏特加。
讓他驚掉眼球的是,同時停下的還有一輛計程車。計程車下來的高大男子,正是氣勢洶洶的盧巧思。
柯南和阿笠的心提了起來,萬一這兩邊起了沖突怎么辦?
盧巧思比兩人想的理智得多。
他是抱著殺人的念頭來的沒錯,但殺可以,不能在大街上殺。徑直走過,如同完全沒看見琴酒二人,一臉氣沖沖的盧巧思從兩人面前走過。
“大哥,你說那家伙不會是被女人甩了吧?”伏特加嗤笑到。
“別管這么多?!鼻倬破鐭燁^,隨意一彈,“去見那老匹夫最后一面吧?!?p> 琴酒和伏特加進入飯店后先到廁所放松了下,才從暗處拿了兩張手帕。兩人打算進入會場,還沒拿出手帕,卻被守門的警員告知不可進入,知趣地退了回來。
伏特加問:“大哥,現(xiàn)在怎么辦?”
“等?!?p> “他會把組織供出來嗎?”
“不會。但是他還是要死?!鼻偾倬普f:“盯著組織的人可是不少呢。如果被查出來老匹夫和組織有關系,會有不少損失。”
盧巧思在琴酒二人進飯店的時候便找到了阿笠和柯南。
一聽灰原被抓住了,那是個氣不打一處來。
“現(xiàn)在你準備怎么辦?”盧巧思壓著情緒問。
“皮斯科如果沒有把槍藏起來,那他一定會被目暮警官抓住。不過,藏也不可能藏到哪去。琴酒和伏特加來到這里,可能是以防萬一,也可能是皮斯科通知了什么。”
通知了,關于灰原的事。
“現(xiàn)在的關鍵是知道灰原真實身份的是否只有皮斯科。因為時間上的關系,變小這種事可不是幾句話能說清楚的。不然,琴酒也不會給我吃那個藥。我會打個電話,讓目暮警官攔住琴酒和伏特加,如果不是必要,他們兩個不會動手。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p> “等個屁?!北R巧思啪地甩上車門。
柯南無奈,跟了上去。巧的是,兩人剛走過廁所,琴酒二人也正從飯店走出。
柯南認為灰原最有可能被藏在賓客不會去,甚至工作人員也不會去的地方。
最怕的是利用小孩子體型藏在什么袋子里。
兩人抓緊時間四處搜尋,所幸,沒多久就在準備拆掉的舊館找到一間上鎖的屋子,下面的門縫還有光。
敲了敲,沒有動靜。
盧巧思腦筋轉的得快,中文大喊:“我是胡漢三!”
里面果真回話了,是灰原,“門被鎖了。我出不去?!?p> “我去找鑰匙。”盧巧思慌忙跑去前臺,自我介紹是從香港來協(xié)助辦案的名偵探林凌漆,一番煞有介事的忽悠,卻被前臺的工作人員告知她們也不知道。
“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樣子。美麗的女孩們?!?p> 工作人員傻傻點頭,看著這個怪人離開。在她們眼里,右手帶著莫名其妙玩意兒的的確很怪。
也沒辦法,大熱天的,盧巧思穿的短袖,助推器怎么可能被擋住?要不是自己一直裝在袋子里,恐怕來的路上,會被碎嘴的計程車師傅煩死。
柯南和灰原抓緊時間交流信息。
“里面有什么?”
“堆了很多酒,看樣子應該是酒窖。”
“有其他出口嗎?”
“只有一個壁爐。不過我上不去?!?p> ……
同個時間,外面等待的琴酒和伏特加接到一條信息:皮斯科服毒自殺了。他告訴我飯店的舊館有大驚喜。我馬上出來,別鎖車門。
琴酒露出病態(tài)的微笑,“這老家伙還挺自覺的。走吧,去看看他所謂的驚喜?!?p> 看樣子,他猜到了驚喜是什么。
聽到琴酒和伏特加腳步聲的盧巧思和柯南迅速躲起來。此時,灰原已經恢復身體,沿煙囪上行。
琴酒一槍打壞門鎖進入。
盧巧思貼在墻邊,仔細聽著里面的動靜。講了幾句,兩人就出來了。
“大哥,那個什么驚喜呢?就是雪利的資料?”
“那個沒用的家伙,還讓那女人逃了。不過,那女人絕對逃不出我手心?!?p> 再來,便是開頭。
……
一切了結后,盧巧思三人回到甲殼蟲車,離開沒多久,灰原再度變小。
“你想放他們在那被警察逮捕想得太簡單了。沒有證據(jù)就無法定罪。震懾人的同時也成了一些罪犯的護身符。如果警方抓住了他,要么不是正常的手段,要么就是因為非法持槍。我要保護小哀的安全,自然要把他們打痛?!?p> 柯南半天蹦出這么句話:“尸體怎么處理?警方一時半會應該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
“管他的,被抓就被抓吧。我畢竟是殺了人。倒是小哀的血跡,她既然變小了,應該查不過來。到時候就拜托你和阿笠了。”
“如果他們順藤摸瓜找到我們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太危險了。”柯南說,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我給老爸打個電話,問問他有沒有什么辦法?!?p> 盧巧思看了眼安靜聽他們說話的灰原,唱到:“sherry,sherry baby,sherry。”
其實盧巧思也在掙扎,要不要處理掉琴酒和伏特加的尸體。
他幻想中怎么也抹不去被一群群黑衣組織的人圍著的畫面。那些黑衣人持著各式的武器,無論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條。
而他一死,有關系的人都得死。
“笨蛋。”灰原想要翻身背過去,卻尤為艱難。盧巧思便抱著她翻過去。
這下灰原又想翻回來說句‘要你管?!?p> 盧巧思最后還是不想了。他不信那些組織敢動用什么大威力武器。只要防備好暗殺就好。
兵來土淹!
一邊,柯南和優(yōu)作聯(lián)系上了。得知情況(隱瞞了灰原的存在)后,優(yōu)作說他會聯(lián)系一些朋友。具體怎么做就沒說。聽語氣,是蠻自信的。
......
“兩人都是指虎擊中頭部致死,琴酒體內有麻醉劑。監(jiān)控都被皮斯科提前破壞,所以沒有任何信息?!迸苏f到這兒,玫瑰紅的雙唇微張,吸了一口煙,道:“不過,琴酒告訴我那個女人會到那里。似乎,琴酒之前在調查什么吧,晚些時候,我去他的老巢看看。最會咬人的狗死了,有點麻煩呢。”
……
雪利啊,真令人嫉妒呢??傆腥撕侵?、護著……
琴酒勉強能看清堅硬的指虎向自己腦袋砸來,知道自己死定了,短短剎那,一生如河水在眼前飛逝而過。
從記事起,我的生活就是訓練。訓練的目標是讓人變得心狠手辣。
很簡單,因為不心狠手辣就活不下去。每次有人死掉,那些家伙就會展示那些模樣凄慘的尸體是如何被處理掉的。
從這我也學會了如何消除證據(jù),懂得了什么叫一點存在的痕跡也不留下。
大了些,合格的人開始有所謂正常的生活,殺人技術的學習卻不曾停止。至于不合格的廢物,只能作為組織的底層人員。
那些廢物,任高層使喚,沒有一技之長,唯一的價值就是替死鬼、敢死隊。
每一天,我都苛求自己進步,直到技巧已經超越教人的白癡,只需等待身體的成長。
我以為我的生活會一直這樣繼續(xù)直到成為組織的核心。
那天,吃過飯后準備前往訓練室,我看見了那個女人。那令人討厭的臉上是什么呢?是笑,是那種我從未見過的笑。
在那以前,我一直以為笑是為了讓即將死于手下的人更加害怕的武器。
怎么形容呢?天真嗎?組織里怎么會存在這種東西?
那時,我產生了一種沖動,我想要摧毀那種笑容。但是我不能,因為那個女人的父母是組織的高層。
我的父母是誰?我想。我根本沒見過。
從此,我每天的生活多了一個步驟,就是觀察那個女人和他們一家。這樣的日子也沒多久,那一家人就離開了。再見時,卻是那個女人和她的妹妹。
那個叫志保的小鬼一樣令人討厭,一臉冰冷,想唬誰呢?如果扔到我當初的環(huán)境,一天都活不過。
真叫人作嘔。即使是父母已死,組織也這么重視。
可那又怎樣?我已經成為干部,代號琴酒。我以為我再次遇見那個女人,她會非常害怕。
完全相反,她對我一無所知,還笑著像是拉家常一樣。我越來越想殺死她了。
更讓我難堪的是,那女人所謂的男友竟然不下于我!不過,他是個間諜。我以為我的機會終于來了,但是,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人情味這種東西。
厭惡的日子持續(xù)著。
終于,我等來了機會。那個女人竟然認為組織會放小鬼離開,我稍微一設計,組織就放棄了那討厭的兩姐妹。終于,我親手殺死了那女人。
當她胸口迸出血花,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憶之一。另外一個就是親手殺死那個故作姿態(tài)的小鬼的時候。
可恨,那兩個女人,總有人呵著、護著。
可惜,最后沒有殺死那個惹人厭的小鬼。
看來我也要死了,回想一生,對組織的,只有討厭而已。
我當然恨組織,但是離開它我也活不下去。只有它越好,我才能過得越舒心。
所以,我要成為組織最厲害的刀,鋒利到不可替代。
......
“你永遠是我大哥?!狈丶訉η倬普f。
回想這次任務,九死一生,本是組織安排給炮灰的必死任務。我雖然腦子轉得慢,但也明白,像自己這樣能力不足的人唯一的活路就是在一次次炮灰任務中成長到干部級別。
逃是不可能逃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逃。
一切,都被組織牢牢掌握著。
但是,大哥和我們這些人不同。他的頭腦比十個我加起來還強,早早就達到干部水平,但組織安排的炮灰任務,只要有機會,他都會參加。我一直聽著有關他的傳言,卻沒想到第一次炮灰任務,就是他和我搭檔。
和想象的一樣,冷漠、強大,視我如無物。
用毫無感情的語氣安排好任務,精準的槍法執(zhí)行任務。就在我以為這一次任務會輕松度過的時候,MI6來了,我的腿瞬間被射穿。我以為,他會扔下我離開。
但是,大哥竟然救了我。拉著我這個累贅,逃過了MI6的追殺。
后來的好幾次任務,我都巧合地和大哥搭檔到一起,成功成為了干部。
“你永遠是我大哥?!蔽艺f。
……
伏特加這個蠢貨。我救他不過是因為想培養(yǎng)一個諸事以我為首的家伙罷了。本來都放棄了,真難想到,組織這種地方還有這種人活著。
米斯特須
之前幾天一直在看哆啦A夢劇場版,蠻喜歡胖虎的。 今天看了tv版,看得難受??戳藥资?,感覺又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