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嘛,我還以為你逼出這真話蠱要一個時辰呢,沒想到居然一息就做到了,凌某刮目相看”
“真話蠱?那你的意思是是有人強行讓他說出真話咯?”李書恒毫不介意凌厲嫌他慢得調侃。
凌厲笑著搖了搖頭高深莫測的說了句“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李書恒見凌厲又是這個尿性,索性直接叫人過來把梁天生抗走,自己則不理會凌厲,他打算去梁夫人那里看看,雖然梁天生手段狠毒,貪婪無義,不過他夫人卻是無辜的,既然來了,便管上一管吧。
通過門童,李書恒知道了梁夫人雅居的位置,來到門前,李書恒運起了內力護住全身,雖有金蠱氣息一般蠱蟲不敢隨意上身,但是他對蠱的認知程度不夠,所以以防萬一還是小心對待。
他護住身體后,開始用內力感受雅居內的真氣波動,很安靜,他敲了敲門。
“梁夫人,你在里面嗎?”
“今日我在屋里飲食,就不出去了”回答的聲音很年輕。
李書恒又道“我是梁天生請來的,特來看看宅子中有無異?!?。
“哦?那請進”
門被打開了,開門的女子面像最多不過二十歲,李書恒心中不免罵道梁天生真是不知羞恥,估計平日欺男霸女之事也沒少做,當他走進門之后,一股異味傳來,李書恒不免捂住了口鼻。
“這是什么味道?”
梁夫人一臉驚詫“哪有什么味道?看公子年歲不大,還是莫要生事,若是功力不夠強行逞強,我夫君不免不會放過你”。
看她的神情不像是說謊,李書恒笑了一聲就開始在雅閣轉悠,最終他發(fā)現(xiàn)了地上還未干凈的尿漬,想到門童所說,大概應該是貓尿了,梁夫人平日不出門,也不讓人進,自然是沒法打掃,人久久待在一個環(huán)境中,不免會被環(huán)境同化而習慣。
這梁夫人太過于詭異了,發(fā)生這么多奇怪得事,居然還能如此淡定,那就說明只有一個可能,她對此事有所了解或者她參與了此事。
李書恒打定主意,瞬間移動到梁夫人身后,準備一掌將她打暈,誰知梁夫人反應迅捷,還接下了李書恒一掌。
“李公子這是為何?難不成是懷疑兇案是我做的?”梁夫人微微一笑也不惱。
“是或不是,一試便知”李書恒將真氣歸于手指,“三十六寸勁”——點金指,一指點中了梁夫人的麻穴,按道理而言,中指之人應該瞬間不能動作才對??闪悍蛉讼袷菦]有感覺一般,憤怒的盯著李書恒。
“小哥哥~你是不是誠心與我作對?”梁夫人的聲音變了。“你逼出弄死了我的真話蠱,我沒有與你計較,居然還敢得罪我?”
李書恒冷冷地看著梁夫人,果然有人在背后操控“這樣,我們見一面可好?只要你不傷無辜人的性命”。
“不見,現(xiàn)在不想見你~這樣,你答應我以后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你不能拒絕”。
李書恒沉思了一會,決定暫且答應“只要不作奸犯科,我可以答應你”,反正他很快就要走,而且他救了梁天生和他夫人已經(jīng)很仗義了,至于這女子是誰,他不在乎。他只在乎梁家的木!
“那既然你答應了,跟我簽蠱約吧~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做到”那清脆的聲音又響起了。
哎,怎么這么難纏。李書恒心里有點煩躁,可是他又無法將其找到,空有一身修為用不出來可真是憋屈,不過有金蠱得存在,他自然是不怕其他蠱蟲,所以他便一口答應了。
“那好哦~小哥哥,你站著別動,等下子我就把我的烏絲蟬蠱送過去,可別試圖尋找我的位置,而且,你要是敢弄死我的烏絲蟬蠱,你走到哪,我就讓人死到哪,你怕不怕?”
李書恒不想與她多說話,索性抱著刀就站那了,兩三分鐘的時間,一只小金蛇來到了雅閣,“好啦,我已經(jīng)滴了血咯,該你啦”。
仗著金蠱,李書恒毫不猶豫刺破手指滴了一滴在金蛇嘴里,金蛇吐著信子,吃了李書恒的血之后金光一閃,緩緩的離去了。
“謝謝小哥哥,梁天生那個老東西我就放過他啦,小哥哥你是大英雄咯,好啦,后會有期,我會想你呀”話音一落一只白色的蝴蝶從梁夫人身上飛出,梁夫人瞬間倒了下去。
“小友啊,真是謝謝你們二位啦”
在晚上的宴席上,梁天生見夫人已經(jīng)恢復正常,也得到李書恒的應諾,得知自己沒事后的梁天生喜出望外,而李書恒對他的態(tài)度變得冷淡,梁天生自動屏蔽了。
“小友,該吃吃該喝喝,還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跟梁某開口”梁天生笑容滿面的坐在主座上,攬著他貌美如花的年輕嬌妻,一副大地主的姿態(tài),跟他之前中蠱之時的低微判若兩人。
李書恒看他的樣子肯定是不記得自己說過什么,畢竟確實有東西需要,李書恒倒了一杯酒端了起來“確實有需要的東西,需要你答應”。
梁天生豪爽的干了一大杯,開懷大笑“好好好!兄弟你要什么,只要我有,我便給你”。
“我要木頭”。
“木頭?”梁天生很不自然的縮了縮眼角。“什么木頭”。
凌厲悠悠的說道“就是你家里快死的那顆樹,我們都要了”。
梁天生沉聲皺了皺眉頭。
李書恒問道“有何難言之隱?”
梁天生好不容易擠出點微笑“不是,只是那樹是我娘生前種的,雖然臨近敗亡,但也是個念想,二位要有什么用”。
凌厲狂飲一口直直的瞪著梁天生“你撒謊,雖然不知道陰槐隕木你怎么得到的,不過依你梁老爺?shù)男愿?,如此慎重的埋尸,來頭不小吧?”
梁天生聽到凌厲的話,臉一下就變了,他讓他的夫人回了房,不一會功夫,他讓所有的侍女都離去了,宴席上只剩下他們三人。
“你們是如何知道的?是來殺我的嗎?不過也不應該,看你們今天應該是出城的方向”
凌厲正眼瞧了一下梁天生,這般情況思路敏捷,看來有今日的成就不是偶然。
“這個跟你無關,今日取半截樹體給我,再準備兩萬兩金票,我們立即離去,而我們要的東西,是我們救了你的報酬,也不多吧?”
梁天生面露難色,雖然兩萬兩他有,不過貿(mào)易需要流動資金,如此這般兩年他的生意會下滑,可曾經(jīng)畢竟是市井之人,他知道眼前二位今日輕描淡寫的就解決了自己家里和烏錐城的不破之案,必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起得,他一咬牙一跺腳應允了。
事情辦得很快,未到半個時辰,梁天生已經(jīng)全部準備妥當,陪著笑臉將執(zhí)意要走得兩位送到門口。
李書恒背著異常沉重得半截大木頭,握著三十萬,和凌厲緩緩漫步,伴隨著夜色,兩道孤獨得人影顯得異常孤寂,長長的倒影包含了太多太多…
長夜漫漫,兩人無心睡眠,于是乎慢慢悠悠的趕路。
“我說,你這馬兒都要被你和隕木壓死了?!绷鑵柶擦艘谎鄣固稍诎遵R上的李書恒和累的直吐舌頭的白馬。
李書恒聞言一拍腦門就下了馬“隕木?是三錦奇聞里記載的那不詳之木嗎?”李書恒嚇得手一抖,險些直接丟掉。
凌厲捂著嘴偷笑,也不理會,搖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喂,你干嘛話說一半就在那裝深沉?”李書恒無奈的攤了攤手。
“來吧,瞧瞧你的輕功如何,已經(jīng)出城了,跟的上的話天亮應該能趕到天畫城,那就距離七殺之地只剩不到百里了?!闭f完凌厲凌空一躍在空中很硬朗的拉了一個紫光,直射天際。
李書恒也想找機會試試凌厲的本事,而且對自己的“天梯”很自信,他背好隕木和三十萬瞬息之間跟了上去。
“天梯”在《聽地決》的完善后,李書恒也從未將它運功到極致,銀發(fā)飄蕩伴著銀月,瞬息過去,已然不見蹤影。
李書恒全力運功已經(jīng)疾馳了半個時辰的時候,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凌厲的蹤影,“好厲害的人,真不知道他的功力到達什么駭人的地步了,咦,這么晚了,怎么會有個小孩在這荒郊野外。”
李書恒偷偷的靠了過去,他感受到了一絲不尋常,以他如今心海境界已經(jīng)近乎可以做到讓人聽不到腳步。
那小孩背對著李書恒,手里像是不停把玩什么東西,嘴里念念有詞。
李書恒看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準備前去詢問一番,避免是迷路的孩子找不著家。
就當他要邁出第一步的時候。
“別動”
是凌厲的聲音,他傳音而來。
“在這等了你二十分鐘了,怎么這么慢?”緊接著就傳來了凌厲不滿的聲音。
李書恒只能無奈的攤攤手。
“話說這二十分鐘你都在看這個小孩?有何異象”
“他不是普通人,你之前說隕木不詳,我笑了笑沒理你是因為我一時不好解釋?!?p> “那你解釋解釋?”
“不急,跟著他!”那小孩開始搖搖晃晃的向東方走去,腳步沉重,腰脊耷拉著。
見狀,李書恒和凌厲也偷偷的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