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座落日城其實就是末世之劍的化身?”
“對啊,這誰能想到?!?p> 為什么游戲設(shè)計者要弄個解密副本呢?不是比誰更菜嗎?難道腦子轉(zhuǎn)得更快的人更菜?這顯然說不通嘛。
我決定去找自己那個“深藏不露”的徒弟親口問問。
“一會邑邑生光要來拜師的話,別搭理他。”
“他來過了?!?p> 小菜雞真能給我丟人~
“這家伙有師父的?!?p> “所以我沒同意?!?p> 哈哈哈哈,高邑小菜雞終于讓我報這一箭之仇了。
“能告訴我為什么落日城就是末世之劍的化身嗎?”
“可以?!?p> 對我來說,這一刻要命的好奇心早已戰(zhàn)勝了好為人師的虛榮心。所以故意忽略掉對話框內(nèi)那字里行間的諂媚之氣。
“其實,真正的末世,從玩家開始屠殺自己同胞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
“游戲一開始我就知道計時器并不是用來作倒計時的。從高邑開始‘撿漏’的時候,我才反應(yīng)過來上面的數(shù)字跟死亡人數(shù)有關(guān)?!?p> 屏幕前的我無意識地開始點頭認同,卻覺得他的話有哪里不對勁,而這股感覺跟游戲無關(guān)。
“后來找到了石碑。直到發(fā)現(xiàn)上面的符文正好對應(yīng)下本人數(shù),我才知道落日城跟末日的關(guān)系和設(shè)計者的用心?!?p> “照你這么說,我倒認為我玩的是一款偉大的游戲。”
突如起來的,我補充了句。
“你知道嗎?這個末日風(fēng)格的副本讓我想到一個人,他也很喜歡看這類風(fēng)格的故事?!?p> “是嗎,那他應(yīng)該很優(yōu)秀?!?p> 哼~優(yōu)秀?
“我優(yōu)秀的徒弟,好好準備決賽??!”
說完,我立刻下線。什么半決賽、決賽我一個都不想再廢神了。
不到一周,我膝蓋已經(jīng)好差不多了。這期間順帶在家比完了半決賽,同初賽不同的是,半決賽根本沒什么難度。只是一場簡單的淘汰而已。
于是一家人終于可以開始準備心心念念的陽城之旅了。預(yù)定房間這種事情蘇女士一向是不管的,只把擔(dān)子全權(quán)交到老高肩上。
而本著鍛煉我的目的,這擔(dān)子老高也自然是順帶遞給他的親閨女我了。
我定了一家名叫“星途”的民宿。店主是本地的一對夫妻,屬于那種現(xiàn)在很火的逃離城市的群體。只不過民宿全部的裝飾布置都由他們自己設(shè)計,從圖片和視頻上就能看出他們的用心。
晚上一家人坐在桌邊吃飯。我還在跟店家確認一些入住的事宜,正聊得火熱,卻被蘇女士熟悉的呵斥打斷。
“高陽,說過多少次吃飯的時候不要看手機!”
然后我家的‘女王大人’就命令她的得力助手老高同志來收我的手機。卻被我靈巧躲過。蘇女士被我這一舉動驚得瞪大了眼,似乎不明白我怎么有敢躲的膽子。
“媽,等一下。我辦正事呢~”
“你能有什么正事?”
我一聽這一如既往的嫌棄口氣一下也來了勁,攥著手機跑到她面前舉著給她看。一邊滑動屏幕一邊解釋:
“你看啊,這個套間分里外兩個房間。更難得的是有兩個衛(wèi)生間,大套還帶個陽臺。你跟爸住這個大套多棒??!”
拇指一動,滑到下一張。
“還有這地段,走著就能到古鎮(zhèn)中心。周邊又沒有酒吧火鍋店之類的,不會打擾你休息?!?p> 接著又連著給她展示房間的細節(jié)圖。
“我都跟店家談好了,有機會的話能給我們免費升大套!他們店里還可以自己diy陶器,多酷~”
等我說完,蘇女士臉色明顯緩和下來,眼睛里竟然閃現(xiàn)出一股憧憬的光??粗细咄哆^來的贊許目光,我下巴翹得高高的。
蘇女士最后一拍板,吃完飯我就把房間訂好了。實在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我立馬跟何佩佩說了過兩天要出門的事情。
“哼,記得給我?guī)Ъo念品?!?p> “好啊,不要太想我哦~”
“陽陽,你尾巴要翹上天了?!?p> “嘿嘿!今天我媽難得地夸我了呢。真開心?!?p> “那當(dāng)然,我們陽陽本來就很棒~”
我想何佩佩之所以能成為我的好朋友,可能就是因為她是一個溫暖的人吧。愉快地結(jié)束了對話,我屁顛屁顛地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這時候微燙的手機又嗚嗚振動起來。我以為又是何佩佩那丫頭,立馬就接了起來。
“高陽嗎?我是陸梵?!?p> “嗯?嗯,是我。”
我看了看號碼,果然是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你怎么有我電話的?”
“微信不就是嗎?!?p> 對啊,微信!我真蠢。
“你們也放假了吧?!?p> “對啊,正好今天秦遠洋在我家,他說想請你吃飯賠罪。也不知道你膝蓋好些了沒?”
“已經(jīng)好了。賠罪就算了,沒事的?!?p> “那我讓他自己跟你說啊?!?p> ……
足足五分鐘的推脫無果后,我終于承認,秦遠洋是個執(zhí)著的人。而這個執(zhí)著的人明天要請客向我賠罪。我壓根沒法拒絕。
請客地點就在市中心步行街附近的一家火鍋店。我本就是一個無辣不歡的人,只不過蘇女士素來做飯清淡,加上十分相信秦遠洋的眼光,所以剛剛拒絕時難免有些綿柔無力,內(nèi)心甚至還有些蠢蠢欲動。
下午五點半,我到了那家名為“蜀香居”的火鍋店。秦遠洋已經(jīng)坐在二樓等著了,店里裝飾得古色古香,桌椅板凳都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看上去就透著股閑適安逸。
座位靠窗,三人一人坐一邊正好。這樣想著我就干脆落座了。卻發(fā)現(xiàn)陸梵還沒到,順帶問了一句:
“陸梵呢?”
秦遠洋一邊遞菜單給我一邊回答:
“廁所呢!隨便點。我盼這一頓很久了~”
大哥,所以你如此期待的樣子到底是為了給自己解饞還是給我賠罪???
“好?!?p> 點好菜,陸梵也回來了。不過他卻提出要跟我互換座位,讓我坐到面對秦遠洋的那一邊去??此蜌馐愕臉幼?,我也不好意思問原因,就依著他換了座。
沒趕上飯點,所以菜上得很快。餐盤架子被服務(wù)生順勢送到了陸梵身后,來來去去關(guān)火上湯什么的都得從他那兒過。
我這才明白為什么他剛剛要跟我換座位。真不是我自作多情,實在是沒別的解釋能行得通了。
小學(xué)弟竟然這么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