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時還是那條路,馬車內(nèi)的氣氛卻完全不似來時。
可能因為暖爐的效用,花成瀚的臉色紅潤了些不少。
“久兒冷嗎?”花成瀚朝她看過來,撲朔的睫毛下是黑曜石般的眼睛。
蘇冷久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和他說自己是個吸血鬼?根本不存在冷暖一說?
可要是說不冷,自己這身還是那天的婚服,實在是太過單薄,普通人不冷才怪。
要不要和他說?他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將我當(dāng)做異類?
在她糾結(jié)的時候,某個人已經(jīng)坐到了她身旁。
“把手給我?!被ǔ慑?。
與其說是蘇冷久把手伸過去,不如說是花成瀚將她的手拿來,放到自己兩手間。
“你的手好冰?!被ǔ慑p輕道。兩片薄唇微微干澀,卻不影響它的美感,只顯得質(zhì)感十足。
“有嗎。”蘇冷久有些心猿意馬,故意朝別的方向看去。
“有。我給你捂捂?!被ǔ慑揲L的手指帶絲絲暖意,迅速從皮膚表面浸透到皮膚深層。
只是稱不上熱的溫度,卻讓蘇冷久仿佛有種灼燒的感覺。這種灼熱從心底深處緩緩蒸騰而上,迅速灌滿全身。
蘇冷久將自己的手從花成瀚手里收了回去,又因為動作幅度太大,撞到了右邊的木板。
哐啷一聲。疼!
旁邊那人卻在揚起了嘴角。要不是他笑得那么好看,蘇冷久簡直想一拳揍上去。
“不準笑?!碧K冷久面色很不好看。
花成瀚立刻不笑了,也沉下了臉。
蘇冷久愣了一會,才察覺過來,花成瀚這是在學(xué)她,冷酷形象終于不保。
蘇冷久要比武弄拳,拳頭剛在空中揮了一下,就被花成瀚一把抓住手腕,再無動彈半分。
蘇冷久剛要準備破罐破摔,花成瀚在她耳邊說,“別鬧。聽,外面有聲音。”
叫我別鬧?是誰抓住我的手不放!蘇冷久腹誹,但手上倒是停止了掙扎。
果然馬車外有什么不尋常的聲音。
蘇冷久聽了一會,皺緊眉頭道,“有人在跟蹤我們。而且,不止一個人?!?p> 花成瀚放開蘇冷久,臉上都是欽佩,“久兒,你倒是挺厲害。我只聽到了風(fēng)聲?!?p> 蘇冷久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你不下去看看?”
“用不著我出手?!被ǔ慑f。
過了一會,那些腳步聲就消失了。連武器碰撞的聲音都沒有,就像從來不存在過一樣。
果然,安容王就是安容王,人家的安保實力還用蘇冷久擔(dān)心嘛!
蘇冷久將頭伸出窗外,想看看究竟,又被花成瀚一把拉進來。
“別忘了,你現(xiàn)在還是個死刑犯。”花成瀚道。
“現(xiàn)在還有人想抓我?”蘇冷久道。
“交給我處置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被我處死了?!被ǔ慑馈!拔也幌胍鸩槐匾穆闊!?p> “所以你在和你父皇說謊嘍?”蘇冷久突然想逗逗他。
“將你藏起來,別人就不知道了?!被ǔ慑凵裢蝗蛔兊藐庫鍤狻?p> 蘇冷久一個鬼愣是因為花成瀚的眼神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美人大多都是變態(tài)。她不知聽誰說過。
“你要把我?guī)娜??”蘇冷久問。
“回家。”花成瀚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