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人群里中有閑言碎語的聲音傳了過來。
“果然是有娘生沒娘養(yǎng),都敢在武林大會上撒野。”
“這么多門派世家在這,他們段家算個啥?!?p> “這些年,可不就是他們段家鬧出來的事情最多!”
“那孩子不知是哪來的雜種,段玉堂還拿她當個寶貝,指不定啊就是他自己生的!”
說話的那人突然被一記掌風掀到空中,又重重地摔了下來,臉上紫了一大塊。
“是誰?有種站出來!”被打的正是嵩山的一個門外弟子,家里在朝廷有幾分權(quán)勢,平日里在嵩山都是橫著走。
“是我?!绷酵蝗怀霈F(xiàn)在段玉堂身邊,一只手攬住他舉起的拳頭。
眾人這下都驚訝不已,一向和藹地武林盟主柳望山?jīng)]想到會出手打一個后輩。
“師兄......”段玉堂想掙開柳望山的手臂,奈何他倆力氣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柳望山的力氣是出了名的大,要不然也練不成鐵砂掌。
小段輕眉縮在舅舅懷里哭,囁嚅到,“舅舅,我想回家?!?p> 段玉堂也一改以往的嚴厲,溫柔地攬著她的肩。
柳望山道,“你先帶小孩去休息吧。這里我來處理?!?p> 段玉堂點頭,隨后狠厲地瞪了一眼被打倒在地的嵩山弟子,這才帶這段輕眉去了客房。
柳望山淡淡瞥了一眼那嵩山弟子,負手而立,對眾人道,“我不希望江湖的下一輩人,都像他一樣,除了嘴碎一無是處?!?p> “你!”那嵩山弟子惡狠狠指著柳望山,看架勢好像就要和他對打。
柳望山說的一點也沒錯,這個人除了嘴碎真的一無是處,連自己的處境都不清楚,看來平日里在嵩山更是驕縱無比,蠢得像頭驢。
嵩山大弟子趕了過來,一記巴掌將他打暈。又對柳望山抱拳道歉大片,“這次是云濤管教不嚴,還請柳前輩饒他一條賤命?!?p> 柳望山倒是一臉無所謂,像趕蒼蠅一樣擺手,“你們嵩山弟子一向知書達理守本分,這個也算個例外,你把他趕快帶走吧?!?p> “謝柳前輩。云濤這就帶他下去?!?p> 嵩山大弟子云濤臉色很不好看。他們嵩山的臉全被這個門外漢給丟盡了,回去要怎么和掌門交代?云濤看著那張蠢透的臉,趁他睡著,狠狠的踩了幾下,順便把平日里的氣一起出了。
龍虎山客房。段玉堂正在收拾行李,而小段輕眉站在窗前,看著窗外迷霧繚繞的山景,一言不發(fā),沉默地不像個孩子。
“輕眉啊,我們下午就回家啊?!倍斡裉贸持姆较蛘f。
段輕眉也不作回應(yīng),小小的背影一動不動,居然顯得有些許落寞。顯然又是恢復(fù)了來之前的狀態(tài)。
這一趟等于白來了。段玉堂在心里默默嘆氣。
突然,小段輕眉看著窗外的眼睛一亮,立刻踮起了腳尖。
段玉堂見狀,立馬趕到她身邊,也往樓下看去。
樓下有個穿得五顏六色的團子,呼著熱氣,臉蛋都凍紅了,手里舉著個與她身形明顯違和的銀色長鞭朝段輕眉搖晃著,朝這里大吼,“段輕眉,你快下來和我一決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