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榆醒來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時才發(fā)現(xiàn)這時已經(jīng)是九點鐘了,睡得很久。而身邊的譚清冉似乎是不滿別人來叫她,直接將被子蓋在自己的頭上。夏榆搖頭微笑,揉了揉眼,去浴室里洗漱。
而這日趙蘇墨也出奇地才在餐桌上坐著,并未開動,一副神情悠然的樣子。抬頭見到樓梯口的夏榆,才招了招手,道:“吃早飯。”
夏榆微頓,邁著有些困意的步伐走下了樓,而后坐在他的一側(cè),拿了片吐司,撕了一角塞進嘴里,問道:“今天早上怎么你也才吃飯?”
問這句話時,夏榆心里莫名地有個小小的猜測,莫不是在等她?
“起遲了,剛運動完洗了個澡便到這時候了?!彼攘丝谂D?,抬眸看她,一雙眸子清邃。
此刻的他應(yīng)是剛吹完頭發(fā),半濕半干,散發(fā)著一股洗發(fā)水的香氣。身著一身灰襯衫,袖口隨意地卷起,領(lǐng)子微敞,以金敞陌的話來說便是,若是這么盯上個兩三秒,大概臉便如熟透了的蘋果。
而這時,趙蘇墨的眸子偏偏又定在了夏榆的身上,惹得夏榆看他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于是她微低著頭,含糊道:“你頭發(fā)沒吹干?!?p> 他一聽,隨手摸了自己的頭發(fā),放下了手中的叉子,眸子里溢出了笑,柔聲問道:“那阿榆給我吹可好?”
她有些困惑地抬起頭,掃了一眼他的盤子,沒有動過多少,于是緩聲道:“先吃早飯?!?p> 他聽后,沉默了片刻,又重新拾起了自己的叉子,笑得愜意又縱容:“好?!?p> 因而等譚清冉下來吃早飯時,兩人正吃完,一前一后往樓上邁去。在樓梯上撞上時,她詫異地看著兩人,問道:“怎么又往樓上去?”
趙蘇墨嘴角掛著掩飾不住的笑,止步在樓梯口,道:“阿榆給我吹頭發(fā)呢?!?p> 譚清冉與夏榆兩人皆是愣在了那邊:“……”
趙蘇墨帶著夏榆進房間后,他直接讓夏榆坐在床角,而后自己進入浴室拿了吹風(fēng)機,遞到了夏榆的手上,最后乖巧地坐在了她身邊,環(huán)胸道:“我準(zhǔn)備好了。”
這么看來,這倒成了一次很有儀式感的吹頭發(fā)。
夏榆見到他這幅孩子般的模樣,不自覺地鼓著笑,但又淡然地起身,摸了摸他的頭發(fā),道:“其實,差不多也好了。”
聽到這句話,趙蘇墨卻是一臉正經(jīng)地轉(zhuǎn)過頭,握住了她的手腕,嚴(yán)肅地?fù)u了搖頭:“還是得吹干?!?p> 她無可奈何地一笑,安撫似的道:“好,聽你的?!?p> 于是她插好吹風(fēng)機,開了中檔的風(fēng),一邊抓著他那微濕的頭發(fā),一邊認(rèn)真地吹著,屬于他身上的味道也在這時傳遞到了她的身上。
而他透過眼前的鏡子能夠清楚的看到身后人認(rèn)真干事的模樣,況且,這次是她為他吹頭發(fā),便如同相濡以沫的夫妻之間常有的互動,安然祥和。這一刻雖有吹風(fēng)機的呼聲在兩人耳邊徘徊,但是卻是寧靜的,是誰也不想去打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