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夠了吧!”
正當兩人在一旁吐的個葷素難分時,鬼七已經(jīng)提著手上的生物,站在了實驗室中的解剖臺旁。
佐伊聞言,在手臂上擦干凈嘴巴走了過去,可這房中氣味實在令人無法消受,心里依舊陣陣翻滾。
站在解剖臺前,佐伊一手揉著心窩,一手揉捏著耳垂,偏著腦袋看著這生物仿若在回味什么。
“這東西,你見過?!?p> 房中空氣不斷更替著,阮馨瑤也慢慢緩了過來,她來到解剖臺旁,看了眼臺上生物,視線移向了蹙眉咬唇的佐伊。
“看著眼熟,可又感覺,不可能?!?p> “哦!在哪兒見過?!?p> 左手按著這臺上生物的鬼七,右手食指已經(jīng)化為刀刃準備解剖,可聽佐伊這么一說,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漆黑眼窩中的兩粒紅豆,這就移了過去。
“嘶!”被這兩人四目注視著,佐伊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笑容尷尬的搖起了頭,“可能是我想錯了,這東西,不該是真的?!?p> “說?!?p> 佐伊搪塞間神色飄忽不定,阮馨瑤篤定他所隱瞞,抽出身后雷切,刀尖直指,抵在了他喉嚨上。
喉結一動,佐伊咽了下口水,屈起的手指輕輕敲擊在刀面,“都是同學,咱別動刀行嗎!”
“說?!?p> 真是要命啊!
佐伊真就懷疑這大小姐是在陽河給待壞了,都不能好好說話。
“快說?!?p> 這大小姐是真一點耐心都沒有。
佐伊本想求助一旁鬼七,可這鐵疙瘩居然就這樣看著。
他往后退讓了一步,可阮馨瑤手中尖刃頂著他脖子,力道反而還加大了,看來不說也得說了。
“要我說也可以。”佐伊也不躲了,“得先回答我一個疑惑?!?p> “真以為我不敢動手?!比钴艾庻久家慌?,刀尖刺破佐伊皮膚,鬼七無奈上前,一把抓在她手上,“丫頭,都是自家人?!?p> “你想問什么!”
勸退了阮馨瑤,鬼七擋在了兩人之間,而佐伊面色神秘,似有敬畏的走到它跟前,兩手遮掩著面容,說話極為的小心。
“這世上,有地府嗎!”
“七叔!讓我殺了他?!?p> 此話一出,阮馨瑤繞過鬼七,橫刀架在了佐伊脖子上。
“丫頭,地府是什么地方,為何你一聽就要殺他?!?p> 地府這地方,鬼七的數(shù)據(jù)里沒有相關訊息,可阮馨瑤這反應,不得不引起它的在意。
“七叔,他這是在戲弄我們?!?p> 鬼七又一次攔住了阮馨瑤,氣的她礙于面子,不敢在佐伊面前使氣跺腳。
“我可是很認真的想知道?!?p> 瞪了眼橫眉怒目的大小姐,佐伊這也順勢躲到鬼七身側。
不是他不敢跟這陽河來的大小姐動手,實在是不該跟個病人計較。
“七叔,豐都你知道吧!”
這事兒,可困擾了佐伊十數(shù)年之久,本以今天算是有個答案了,可一瞧阮馨瑤這反應,他這心里又疑惑上了。
“你什么時候去的!”
這豐都離江城可有近兩百公里,末世一到,這點距離可不是一兩天就往返的。
何況,依據(jù)阮馨瑤所言,鬼七猜想末世后,佐伊可沒離開過江城,這不得不令它心中生出好奇來。
一聽豐都,阮馨瑤反而沒那么氣憤了,只等七叔一會兒收拾這小子。
“小學春游去過?!?p> “小學!”
算算時間,這少說也得四五年了吧。
可佐伊極為肯定的點頭附議,鬼七對這解剖臺上的生物越加的癡迷了。
“你該不是想說,在豐都鬼城見過吧?”
對這即將浮出水面的答案,阮馨瑤是嗤之以鼻,只等鬼七發(fā)怒動手,她好從旁解氣。
“你也知道。”
不想,鬼七非但沒生氣,還反問上了。
“七叔,你不會,不知道豐都鬼城吧!”
“當然知道!這鬼城跟地府有關?”
鬼七一副求學好問的語氣,阮馨瑤算是服了。
“當然有關啦!”阮馨瑤被氣的無言以對,鐵青著臉,佐伊可是真把這當會事兒了,“雖說叫法不同,可都是同一個地方?!?p> “原來如此?!眰饶块g,鬼七感受良多,“看來這生物隱藏的極好,可為何,人類已知物種卻沒提到過?!?p> 鬼七一番感慨,佐伊也蒙了。
他才是要求問的人,怎么被對方給問上了,反倒是阮馨瑤,這會兒已經(jīng)捂著肚子笑起來了。
“七叔,這小子是在逗你,他說的,那是豐都鬼城里的小鬼雕像?!?p> “雕像!你見的不是活物?”
鬧了半天竟是個雕像,鬼七好不失落。
“雕像怎么了,你就說這家伙像不像豐都城里的小鬼?!?p> 佐伊怒指臺上生物,阮馨瑤也不免蹙起了眉頭。
“我華夏文明悠遠流長,本就有著許多未解之謎,就拿這山海經(jīng)中提到的怪物來說,現(xiàn)如今不也有對上的嗎!
我就想知道,這世間是否真有地府,不然,怎么遇上這小鬼樣的生物!”
“簡直胡說八道,人死了就是死了,哪里來的什么地府鬼怪?!?p> 對這地府一事,兩人爭執(zhí)不休,反是鬼七一番細細琢磨后,緩緩道來。
“地府,我不知在何處,可人死,也不代表消亡。”
“七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p> 自古神話,總是扣人心弦。
什么修仙問道,逍遙長生,令多少世人迷之向往。
要擱在過去,佐伊也就只當是神話了。
可如今不一樣了。
自從他死后重生,他的認知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或許,故人口中的修行,就是如今所說的科技。
“說不上,也說不好?!睂τ诖耸?,鬼七也是不敢斷言,“我只知十八年前,那人死后,雖是尸骨無存,卻也有人再見過。”
“誰?”×2
一言至此,佐伊跟阮馨瑤不約而同,朝鬼七投去了目光。
“一個已死之人?!?p> 鬼七言盡于此,目光移向了阮馨瑤。
感覺鬼七這追憶的眼神中藏有秘密,佐伊也看向了阮馨瑤。
“你們都看著我干嘛!”阮馨瑤被這兩人看的發(fā)毛,身形閃躲,目光游離,“我又沒死,也沒見過什么死人?!?p> 阮馨瑤急于辯解,鬼七感覺不該提這事兒,收回了目光,可佐伊盯著她的眼神,令她難以回避。
“看什么看,十八年前,我還沒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