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同睡
之前用一線散跟蹤的人果然是沒有逃出琬香的手心,沒過幾天一行十分可疑的人從棲云閣離開,其中一個還帶著一線散的痕跡。
一個在可能被人跟蹤的條件下依然沒有被滅口的人……
意味著什么呢?
這個人的身份大概是相當(dāng)重要不能夠被滅口的那種。
最重要不敢說,起碼也得是第二級的重要身份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便是在一線散失效前發(fā)現(xiàn)些什么。
雖然方晤已經(jīng)對琬香解釋過原委,但隔閡始終是有了。
琬香也認(rèn)真想過了方晤喜歡自己的可能性,雖然有點荒謬,但回想以前還真是極有可能的。
自從自己到了十歲上,身體的曲線發(fā)生了一些變化,方晤的眼神就開始刻意的躲避跟自己接觸,躲開自己除臉以外的其他地方。
自從自己的身體開始發(fā)育后他就再沒幫自己洗過澡,自己總以為是男女大防,不是說男女七歲不同席?
何況自己當(dāng)時已經(jīng)十歲了,按那個說法早就該防了,自己也就沒在意。
也許是那個時候方晤就喜歡上了自己?這是不是有點跟自己那個光風(fēng)霽月的哥哥有點不符?不過自己是他撿回來的,他是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他親妹妹的……
所以這算是什么?別有居心?
冥思苦想之中琬香依然找不到頭緒。
“哎呀呀呀呀,這一天天的什么跟什么呀!”辣手摧花揉亂自己的頭發(fā)后琬香快步出了門去上朝了。
既然自己都這么不爽了,那想要自己命的人怎么可能讓他們安然無恙呢?
于是乎,早上朝會上七賢者被一噴再噴,往死里噴生無可戀地噴。
七賢者不禁想到:這琬香公主怎么了?自己怎么惹到她了?難不成是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由于被噴得太激烈,而且聯(lián)想到雖然知道琬香公主是個草包,可是每次跟她對上自己都撈不著好。
不是受傷,就是被氣得要背過氣去,要么就是被噴得狗血淋頭啞口無言。
這琬香公主以前莫不是裝的?一個草包哪兒能處處不吃虧的?
七賢者一拍腦門懊惱道:“真是常年獵鷹卻被鷹啄了眼!琬香公主必須死!”
琬香與晨曦公主的關(guān)系就這么不冷不熱心照不宣地維持著。
恢復(fù)記憶的琬香每次瞧著她母親晨曦公主就覺得眼熟,好像是以前見過,是在哪兒呢?而且她身邊的女侍衛(wèi)長白斬也很奇怪,好像跟自己很熟,每次見到自己比自己那個母親還熱絡(luò)。
后來想起晨曦公主不就是那個何姓城主的夫人嗎?
要說這晨曦公主吧,自己雖見得少些,但好歹是見過,琬香記憶力極好,哪怕只見了那一面自己也能想起。
可這白斬自己是真的沒見過,難道是自己還有某部分記憶尚未恢復(fù)?
冥思苦想之后琬香依然沒有得到答案,于是放棄了。
將腳踩在桌上霸氣地喝了一杯水后將自己扔在了床上。
咦?觸感不對啊……
還沒等琬香回過頭,錦被中陡然伸出兩只手將她緊緊抱住。情急之下琬香掌心綻出雷暴拍向身后然后迅速跳開。
一陣電流聲后,錦被中的人發(fā)出一陣悶哼聲。
琬香手中幻化出一把三尺光劍向著床上的人步步逼近。
受了自己三成功力的雷暴還能哼唧說明此人修為不低。
看到床上人不僅能哼唧還坐了起來琬香立馬進(jìn)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
“琬,琬香,是我?!庇捎谠饬穗姄?,方晤的聲音有些顫抖沙啞,琬香一時沒認(rèn)出來。
方晤將擋在面前的被子一把扯了下來露出里面還閃著電光的方晤。
琬香一臉懵逼:“……”
方晤:“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p> 琬香:“……”
這是驚嚇大哥!天知道她這公主府都被探過多少次了,她就等著那個敢對她動手的人動手呢!
琬香嘆了口氣后把劍收了起來等著方晤從床上起來。
方晤:“我現(xiàn)在全身都很麻木?!?p> 潛臺詞是什么呢?被電麻了起不來了,走不了了,今晚大概要在你這屋睡了!
方晤心道: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親近一下就被趕出去的覺悟,但是如今嘛,自己被打了,就應(yīng)該動不了了,可以順理成章地睡在琬香屋里了,心里竟然還有點竊喜。
琬香心中無奈,她這個哥哥不知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無賴了,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有事的,他的修為估計已經(jīng)很高了,但是看不透他的修為到了什么境地,被雷劈了一下結(jié)果就閃了閃電花冒了點煙?
琬香:“我送你回去。”
方晤:“我一男子怎好意思讓你抱來抱去?!?p> 琬香:“……”她什么時候說要抱他了?!
琬香:“你睡床上我睡哪里?地上?”
方晤:“你的床這么大,裝得下我們倆。”
琬香:“我睡覺的時候磨牙打嗝還放屁!”
方晤:“無所謂,反正不是第一次跟你一起睡。難道你怕了?”十歲前琬香都跟自己一起睡。
琬香:“……”怕?不存在的好嗎?!
琬香:“一起睡就一起睡,誰怕誰呀?要是我踢了你打了你這可就不賴我了!”
琬香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蠶寶寶,連個被角也沒有分給方晤,大大的床兩人各守一邊,中間還能睡下兩個人。
琬香有些緊張,她以為自己會徹夜無眠,可是事實是她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甚至比以往更快入睡。
方晤在琬香呼吸平穩(wěn)后靠到琬香身邊剝開被子將琬香剝了出來摟在懷里。
這種感覺對于他來說實在是久違了,此時重溫,倍感珍惜。
兩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開始向好了,雖然是自己用厚臉皮換來的。
而這次簡直是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浮衣不在了。
浮衣從之前就十分在意自己與琬香親近,他總覺得自己是因為能力出眾才能被琬香看上。
可殊不知他的琬香是個長情的姑娘,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時間長了她總會接受自己。
兩人還沒開始爭霸,浮衣就幾乎已經(jīng)開始棄權(quán)了。
不過這正是自己想看見的,浮衣見到自己與琬香親近不舒服,自己見他和琬香親近更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