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喜歡我?
在那棵大樹下靜靜的坐了半個小時之后。
白子倩說道:“簡羽,我送你去坐車。”
簡羽糊里糊涂又幸幸福福的跟在他后面。
等坐上了車,還隔著車窗傻乎乎的和他揮手道別
回家的整個路途上,她都覺得自己好像活在一場夢里。
她想起曾經(jīng)做過的那場夢,夢里有個少年。
盡管現(xiàn)在對那個夢還有一些記憶,然而已經(jīng)想不起來具體是什么了。
但是沒關(guān)系。夢好像成真了呢,不是嗎?
回家之后,她把好消息告訴了她的父母。
當然是得獎的好消息。
爸媽都很高興,給她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然后叮囑他,畢竟上高中了,好好學習才是重點,高中階段可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簡羽朝父母乖巧的點點頭說她知道。
她當然知道,怎么會不知道呢?
可是她也感謝這場演出。
如果不是因為民樂大會,她不會和白子獻有交集,也不會真正下定決心要提高成績。
如果真的想和他在一起,成績是非常重要的。
白子獻可是全年級第一,她可不能落后他太多。
她要的愛情是勢均力敵。
周一回到學校后。簡羽懷著忐忑的心情去升國旗。
她知道,周一的早上一定能夠在國旗下看見白子獻。
然而,那天講話的男生不是他。
兩周之后就是期末考試了。
大家都很緊張的在抓緊時間復習,畢竟這是上高中之后的第一次期末考試。
簡羽當然也很緊張,她復習著,可是心里總是會想到白子獻。
她已經(jīng)三天沒有見到他了。
為什么他也不來找我呢?難道那天他對我說的話都是假的嗎?
她為了證明自己要努力學習的決心,所以沒有帶手機。
所以結(jié)果就是盡管急得抓耳撓腮,也無法聯(lián)系上他。
此刻,她很后悔,腸子都青了。
簡羽不停地想,早知道我這么心焦,就該帶上手機的。
哎。中午吃飯時,她想著這些,嘆了口氣。
發(fā)小看著她奇奇怪怪的樣子,不禁笑道:“少女思春呢?難道是上回那個帥哥嗎?”
簡羽笑笑不說話。她不知道是不是應(yīng)該把這件事發(fā)小。
她想了一下后,覺得保險起見還是先不要說了。
這幾天,白子獻并沒有在她面前出現(xiàn)過。
簡羽心里開始發(fā)虛,總覺得那天的白子獻話好像只是她自己做了一場白日夢。
這周結(jié)束了。
要回家了。
簡羽一周沒見到他,心想,從前總是能在各個場合遇見的,還弄得特別尷尬。
如今是怎么了呢?
難道他刻意躲我?是不是他后悔了?
周五的晚上要回家時,她走出校門。
卻發(fā)現(xiàn)有很熟悉的背影在前面,是他嗎?
簡羽刻意放慢了腳步,慢慢走著。
發(fā)小見她這個樣子,問她怎么突然走這么慢,是不是不舒服?
簡羽回答說沒事,只是想走慢一點點。
之后,簡羽看見白子獻朝她們這邊跑過來。
那一刻,簡羽心里綻開了一朵煙花。
發(fā)小推了一下簡羽說看你的男神著急的,不知道他在找誰呢?
簡雨心里笑哈哈的說,找我呢。
可是,即便她心里這樣想,她也不敢說出口來,
因為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白子獻會來找她,還是在校門口這么多人的地方。
但令簡羽猝不及防地是,白子獻,確實沒有在等她。
他只是跑到了一個男生旁邊跟他說了些什么。
簡羽激動的心情瞬間變得非常異常失落。
她現(xiàn)在恨不得長上翅膀,立刻越過他飛出校門,然后馬上回家。
于是她的腳步速度快起來。
發(fā)小見狀連忙喊:“你怎么回事啊今天,一會兒慢,一會兒快的。是不是有心事?”
簡羽苦笑了一下說沒有,快走吧,好想回家。
發(fā)小聽完便說:“走著,咱們今天一定能夠準時上車,師傅也一定能夠準時發(fā)車,然后我們就準時到家啦。”
哈哈哈。
簡羽聽著她的聲音。覺得有點兒被安慰到。
就在她快步走出校門,路過她平時常去的那家小賣店的時候。
有個聲音叫住了她。
簡羽,你很著急嗎?
簡雨聽見這熟悉的日思夜想的聲音,激動地說不出話。
然而,她非常不想把這種激動表現(xiàn)出來。
于是等了幾秒,刻意放低了聲音說。
是的,我很著急,著急回家。
發(fā)小在旁邊說是啊。
白子獻似乎有點兒尷尬,想轉(zhuǎn)身就走,但是轉(zhuǎn)身后又沒有離開。
之后轉(zhuǎn)過頭說,簡羽就說幾句話好嗎?
發(fā)小識趣的站到一邊跟簡羽說。
快快快,快去吧。我在這兒等著你。
你要說什么?
簡羽的語氣突然變得很溫柔。連她自己也有點驚訝。
子獻說,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呀?
簡羽說,沒有,為什么要生氣呢?
子獻繼續(xù)說:“你知道嗎?我這一周好忙。
我們得了特等獎,可是學校只是發(fā)了個公告,我有點兒生氣,去問李老師,他告訴我都是小事兒,他也沒辦法?!?p> 簡羽不明白他在說什么,難道得了特等獎就會在全校表揚嗎?
不過的確奇怪,畢竟是大型演出,這是好事,怎么也該提一下的。
她懶得追究太多,只是聽到白子獻見到她后說的話居然是這些,有點失望。
原來白子獻把那個獎看得比她重要。
原來他更喜歡那個獎杯啊。
白子獻看著眼前這張平靜的臉說:“沒生氣就好。那我走了,再見?!?p> 聽到這句話的簡羽,真的非常生氣。
但是因為她很擅長克制自己的情緒。
于是擺了擺手,說再見。
這種擅長也是另一種壓抑。
轉(zhuǎn)身的那一刻,簡羽失望到了極點。
她原本以為白子獻來找她是要說那件事情的。
至少也該提一下吧。
他們上一個周五的時候還在那棵樹下坐了那么久,不是嗎?
白子獻還牽了她的手,不是嗎?
現(xiàn)在他是打算不承認還是怎樣呢?
簡羽腦子里很亂。
走到發(fā)小的身邊說。我們走吧。
男神跟你說什么呀?你怎么這么不開心?
哦,沒什么,就是上次民樂大會拿了獎的事情,沒什么特別的。
那好吧,我們就回家啦,開心一點嘛。
在回家途中簡羽佯裝睡覺,
實則一直在為自己憤憤不平。
她真的搞不懂白子獻。
耍我嗎?
整人游戲?
賭約?
有意思嗎?
簡羽在日記本上這樣寫。
可是她又不敢多寫,怕被爸媽發(fā)現(xiàn)。
于是就坐在那里生悶氣。
最后,她決定,管他呢?
反正我相信我所聽到的。
而我也明確表達了我的喜歡,不是嗎?
如果他打算不承認的話。
那就那樣吧,我也不是死纏爛打、死皮賴臉的人。
沒過一會兒,開始妄自菲薄。
人家是什么人?年紀第一誒,怎么會看上我?
我簡直是癡心妄想。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也許那天他只是被沖昏了頭,等到他回家清醒了兩天就反應(yīng)過來了。對吧?
簡羽整整生了兩天悶氣。
在回校的路上,實在是氣不過自己這樣沒出息。
于是告誡自己。只能復習,必須復習,好好復習。
班里有54個人。她上一次期中考試排名30名,成績非常一般。
她必須要把分數(shù)提上去,名次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