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陌生的面孔雖不全識得,但從他們身上的道袍看來也肯定是自己觀中的人,只是那些身著道袍之人雖留著一條命,卻也是慘不忍睹了。星月抬頭望上去,發(fā)現(xiàn)壁靈弧的上方,除了這幾日失蹤的弟子以外,還有百年前斷孽崖一役便失蹤的道人,以及,那交換了位置兩個互相喂食的男女。
那對男女察覺到星月在看著他們還對著她笑著招招手。星月轉(zhuǎn)眼目放壁靈弧各處尋找著小雙,可怎么也尋不著小雙的身影!
“小雙會在哪呢?”星月暗道,她又望向站在高臺的落禾,忽然想起在南面道,穿著藍色衣衫的絮城和身邊的灰衣男子,為什么也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
那些壁里的人仿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驚喜地望向壁外的人:“救救我,救我?。?!”
他們拼命地撞擊著壁角,任由血液凝固了又噴出來,沖擊著壁靈弧嘶吼!眾人隨著他們的動作揪心起來。
一洵二洵也在壁中。他們本來幾近絕望,發(fā)現(xiàn)霧越真人就在壁外忽的一喜:“師傅,救救我們!”
聞言,星月凝眉,舉起手中的拂塵。那拂塵卻突然地抖動起來,長央按住拂塵,在星月眉心一點化作她原來的模樣,她順手拔了幾縷拂塵,把霧越真人放了出來。
看著眼前那女子突然的變化,星月身后的道人隨著壁中的人一同驚訝著。那女子竟光明正大地潛入炎真觀做了觀主,還把真正的霧越真人藏了起來!不過,看她的意圖應(yīng)該是友非敵,眾人暗暗地松了口氣。
霧越真人剛一站穩(wěn)便沖著他二人沒好氣地道:“你們兩個小崽子,盡給為師拖后腿,等著,為師想想辦法弄你們出來!”
“那拂塵變成了師傅,師傅變成了女子?”一洵大驚道
二洵翻了個白眼無語道:“笨死了,那女子應(yīng)該是化作了師傅的樣子,師傅被變作了拂塵!”
霧越真人尷尬的沖著他二人喊道:“閉嘴!”
一洵二洵識相的閉上了嘴
“還有......星月姑娘,下次可否別再拔我頭發(fā)了!”霧越真人難過的道
“下次我不拔了,你放心吧?!笨粗F越真人委屈的神情,星月笑道
霧越狐疑地望著星月,又怕她反悔,對著長央道:“長央公子,依你看,這壁靈弧可有破解之法?”
長央在手中施了個數(shù)傳到壁靈弧中反問道:“壁中的人你可認識?”
霧越真人看著眼前清晰無比,放大了的壁靈弧,向前走了幾步,似不確定眼前所見,揉了揉眼睛:“他們......他們怎么也......”
炎真觀和千星觀的弟子盤在地上,不肯錯過絲毫地聽著長央道:“你可知這壁靈弧是怎樣做成的?”
“還有,斷孽崖一役,炎真觀卻是理虧!想來如此,不過是天理循環(huán)罷了!”
“不過,道理如此,但我從來不信天理”長央望著壁靈弧道
星月握著長央的手,那些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這是什么意思?
感覺到手中傳來的暖意,長央對著星月淡淡一笑。
星月打開的缺口并未合上,落禾帶著妍桑躍到界中,對三人微微點頭。妍桑想到自己之前的行為對著星月也是歉意的笑了笑
霧越真人嘆了口氣,斷孽崖對炎真觀,對他而言都是一場過錯,無法彌補的過錯......
談話間,眾人身前突然響起來一陣連續(xù)不斷的掌聲:“各位,人都齊了吧?”許彥掩唇嗤笑,然后用那蒼白的手擦掉了嘴角暗淡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