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只要國師活著就好,活著就好。道一真人真的是神啊。感謝神明保佑我東耀。”雙手作十,虔誠的念叨著。
“只是人世的紛爭,神也不能太過于插手,所以師父又云游他方了,我們留下是為了東耀這次未完成好的事情,所以皇上我們也只是暫時會留在東耀?!眲倓偰侵心昴凶诱f他將會是下一任國師,這擔(dān)子太沉重了,他也不想背負(fù)。
“無妨,陳少俠自由灑脫之人,這國師的頭銜不過是為了方便你在東耀行事而已,如果不是非常要緊之事朕也不會打擾你,而你可以不必日日上朝。不要覺得有負(fù)擔(dān),你依然是你。”百里鴻笑著說道,心情好像真的好了很多。
“既如此,我就暫時擔(dān)起這責(zé)任,但是還是請皇上早日選好繼任人選。”陳天意行禮道。
“這個朕自然有考量,等到哪一天,自然會放你們離開的。只是后日就是國師出殯的日子,雖然朕也很想前往,但是眾大臣不肯,所以還是得由你們多費(fèi)心了?!卑倮秫欉@會倒是沒有了戚然的神情,只是有些無奈罷了。
“我等既然成了國師的徒弟,這些便是分內(nèi)之事,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标愄煲獠⒉幌氤姓J(rèn)他已經(jīng)是東耀的臣子,仍然一如既往的稱呼自己為我。
“行,你們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府里的人,他們辦不到的還有朕?!彪m然林風(fēng)這十多年一直都呆在國師府,實(shí)際上國師府里的很多事情他都是不管不顧的,所以基本上也是什么也不懂。
“謝皇上。”三人按照道家禮數(shù)行禮就退了出來。
“這國師走路應(yīng)該是個什么樣子啊,師弟?”陳天意出了書房,笑著問林風(fēng)。
“不知道剛才是誰說在東耀只是暫時停留,這會就擺起官威來了?!币慌缘牧诛L(fēng)只是看著他走路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嘴角露出點(diǎn)笑容,這小貍就不樂意的說著。
“那現(xiàn)在還是國師嘛?第一次當(dāng)官,聽說這個職位還是蠻重要的,怎么也不能給東耀和自己丟臉不是!”陳天意立馬恢復(fù)如常,但是嘴上還是沒有松懈的意思。
“平常就挺好?!焙冒桑热槐粏柕搅?,林風(fēng)還是回答著。
“國師,國師?!蓖蝗灰粋€男聲傳入耳朵,轉(zhuǎn)頭一看,在一個回廊的臺階上突然冒出一個腦袋,這人還真的挺熟,赫然就是前幾日被揍了的桑吉,看樣子他剛坐著,這會急急的站起來,朝他們這個方向快步走過了。
“你是喊我嗎?”好吧,四周除了遠(yuǎn)處有幾個侍衛(wèi)和幾個宮人,就只有他們?nèi)肆?,顯然是沖著他們來的。
“自然是你啊,國師大人?!蹦巧<f著就到了跟前,一臉討好的笑容?!肮材愎@么年輕就當(dāng)上了國師?!?p> “你這孩子怎么罵人呢?”陳天意對他這轉(zhuǎn)變很不適應(yīng),想到自己能當(dāng)上這國師是因?yàn)槁愤b死了。
“對不住,我不是有意冒犯,之前在國師府門口等了好幾日,想跟你們道歉來的,這今日聽說你們進(jìn)宮了,所以就在這等著你們?!鄙<泵忉尅!澳翘煳颐胺傅男∩賯b怎么今日沒見著?”眼睛在他們?nèi)四樕峡磥砜慈ィ_實(shí)沒有那天那眉清目秀的小道士。
“你找他做什么,是還想帶回你桑家吃香喝辣啊?!标愄煲庹X得這些話從他嘴里說出來聽順耳的時候,他突然又提起男裝的小貍,頓時心生警惕。
“豈敢豈敢,我這條小命還是要的。我是真心想跟他道個歉的,要不是國師大人一個耳光把我打醒,說不定日后我會闖出什么禍?zhǔn)聛恚趺催€敢呢?”桑吉有些緊張。
“行了,你的歉意我會轉(zhuǎn)告的,要是沒什么事,我們先要會國師府了?!比绻?dāng)街調(diào)戲小貍他的道歉能接受,畢竟確實(shí)沒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還吃了虧。但是當(dāng)初辱罵林風(fēng)他是沒有那么快能原諒他的,所以語氣也沒有那么客氣。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只是今后有用得著我桑吉的地方千萬不要跟我客氣,我桑吉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完還像模像樣的鞠躬行禮,不過陳天意徑直帶著林風(fēng)和小貍就往出宮的方向走去,他現(xiàn)在貴為國師,實(shí)在不必跟他實(shí)力,不過身邊的林風(fēng)倒是扶了下手還了個禮。
“你啊,說你是謙謙君子,這樣的人還跟他講什么禮啊?!鄙晕⒆哌h(yuǎn)一點(diǎn),陳天意說著林風(fēng),當(dāng)時他那樣說林風(fēng)的話,他至今臉神情和語氣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林風(fēng)還是微微一笑并沒有答話,好吧,即是謙謙君子,自然不會故作小人之姿。
“還說天羽師兄,你現(xiàn)在是國師了,更要以身作則,不要讓人覺得堂堂的東耀什么禮義廉恥都沒有了。”小貍淡淡的說,是提醒。
“好吧,我下次注意就是了?!碑?dāng)日桑吉傷害到的兩人都有如此覺悟,反到他卻想不通,就好比人被狗咬了,難道還一定想著要咬回來好像是一個道理。“只是這出殯具體該怎么做很是讓人頭疼,捉鬼驅(qū)邪做法事我倒是會,就是這喪儀雖然見過,但是這個好像場面更大,應(yīng)該也更講究些,真是讓人頭大,一個做不好就是有辱國體。”
“無妨?!绷诛L(fēng)這些年跟著國師倒是見過不少,不過這次多半也只是讓他們露個臉,畢竟這幾日該籌備的丞相已經(jīng)都籌備好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管了?!标愄煲庖膊辉偌m結(jié)。但是既然已經(jīng)是新任國師了斷然沒有再從小門偷偷入府的道理,他帶著小貍和林風(fēng)從大門進(jìn)入國師府,之前到處都是白色,國師府門前的白色燈籠,和國師府大大的牌匾上都掛這白布,就連大門口的家丁腰間都纏著長長的白色布條,看到這三人趕緊行禮放行。
“丞相大人,這些日子辛苦你了!”進(jìn)到大門就有人過來給他們備上孝服,想著是路遙這十多年來把林風(fēng)撫養(yǎng)長大,陳天意倒是沒有太糾結(jié)的穿戴整齊,然后直奔靈堂,說是靈堂也就是一間稍微大些的廳室,因?yàn)閲鴰煾鄶?shù)的房舍被用來安置那些孤苦無依的可憐之人。
何謂清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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