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他們的民警是一個眼睛,一臉橫肉的年輕男子,瘦高個子跟他嘀咕了一些什么,然后喜來看到說話時他看了喜來一眼,橫肉男也看了喜來一眼。
孫猴兒小聲對喜來說道:“要糟糕!弄不好這個家伙得關(guān)照咱們,尤其是你!”
話音剛落,橫肉男說道:“嘀咕什么呢?”然后,又與瘦高個子說道:“回去給鄭書記帶好!”接著與瘦高個子等人離開。
橫肉揮著手向三個示意,說道:“你們?nèi)齻€隨我來!”
三人隨著橫肉男來到一間辦公室,然后橫肉男拿出三副手銬,先是把另外兩人銬到暖氣管上,只是給喜來戴上,然后把喜來帶到一間屋子里面,這間屋子面只有一張桌椅,然后前面一個小凳子。
進(jìn)到屋里后,橫肉男立即變了一副臉,先是推推搡搡,讓喜來坐到凳子上。
橫肉男坐到桌子前,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摔,嚷著:“給我老實交代!”
喜來莫名其妙的樣子:“交代什么?”
橫肉男嗓門更大了:“說!你一共偷了多少玉米?在哪里藏著呢?同伙有誰?”
喜來毫不猶豫地說:“只有袋子里那么多!這個你也看到了!”
橫肉男一聽,顯然不滿意,站起身來到喜來面前,喜來機(jī)警地站起來,橫肉男一看喜來這副架式,暴怒起來,抬腿朝著喜來就是一腳,早有防備的喜來一閃身躲過。橫肉男看這一下沒有打到,對著喜來就是一拳,喜來往后撤了一下,還是沒有打到。
撤到后面的喜來不干了,問道:“你要干什么?”
喜來反問道:“我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橫肉男把一臉橫肉展示出來,拍了一下桌子:“給我老實交代!”
喜來一字一頓地說道:“老實交代就是老老實實地交代,我的確定是老老實實地交代了!我就撿……”
橫肉男馬上插話:“那是撿嗎?是偷!”
“民警同志!我還以為那是集體拋棄的呢!”喜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那你還不老實交代,你到底偷了多少?”橫肉男還是不相信。
“確實就這么多!我今天是頭一天!怎么說你才能相信呢!”喜來心說這個家伙一定是受誰的指使,故意和自己過不去的。
“怎么可能是第一天?”橫肉男又拍了一下桌子。
“您要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好!拒不老實交代是不是?那好!你等著!我拘你!”橫肉男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亮出了殺手锏。
“憑什么拘我?”喜來也被他的話激怒了。
“你憑偷集體的苞米一條就足夠了!”橫肉男起身摔門而去。
他不知道,就在隔壁房間里,橫肉男正向所長請求,請求拘留喜來。
馬所長問道:“拘留倒是可以,你的材料呢?口供呢?你以為什么事還像是過去呢?”
橫肉男邊向所長遞煙,邊說道:“好!好!我這就去準(zhǔn)備!”
“就你那兩把刷子!行啊?”馬所長交過他遞過來的煙,叨在嘴里。
橫肉男上前為其點燃:“這樣吧!我找關(guān)露!讓她幫我!”
馬所長吸了一口煙:“這還差不多!柳凱!你小子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呀?”
“光我有那個意思管啥用呀?”
“好!我有時間給你們串聯(lián)串聯(lián)!這煙還不錯!”深深地吸了一口,細(xì)細(xì)品著煙。
“所長!您可太好了!這個歸您了!”柳凱把剛才的那盒煙扔給他馬所長。
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下午了,喜來在這里呆的有些餓了。
就聽走廊里傳來一男一女的說話聲。
女的說著:“柳凱!大禮拜天的,你也不讓人休息!幫你做材料!”
男的說:“哪天我柳凱請你吃飯!”
女的問道:“哪天呀?”說著話,已經(jīng)進(jìn)來了。
柳凱就是那個橫肉男,進(jìn)來后,指了指喜來:“就這個小山東!”
關(guān)露一看是喜來,驚訝得不得了:“怎么是你?”
柳凱很是奇怪:“怎么?你們認(rèn)識?”
關(guān)露臉上還是一臉的驚訝:“你真不認(rèn)識他?他就是省城車站一對三勇斗歹徒的大英雄!”
喜來讓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啥大英雄呀?瞧你說的!”
柳凱還是覺得奇怪:“那你怎么認(rèn)識的?”
關(guān)露有些得意地說道:“這說起來,對!柳凱你那幾天出差了,不在家,他撿了一個小孩,抱派出所來了!現(xiàn)在人家自己養(yǎng)呢!了不起吧?”
關(guān)露說的時候,柳凱時不時地看著喜來,覺得這個男人夠爺們,單說一挑三這事,今天說什么沒打到他,就不一般,一個男人家家的,竟然養(yǎng)一個嬰兒,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鄭光明托付自己的事得辦呀,想到這兒,柳凱說:“這一碼是一碼吧?他斗歹徒、養(yǎng)棄孩,可他今天又偷玉米了!”
關(guān)露這才明白怎么回事:“鬧了半天偷玉米是他,他偷玉米了?哎!我說喜來同志!你怎么偷玉米呢?說說怎么回事?”說著,關(guān)露忍不住笑出聲來。
柳凱見關(guān)露這個樣子,對她很是失望,說道:“這樣吧!你聽說,你做筆錄!”
“做筆錄?”關(guān)露這才想起自己是來做什么來的了。
柳凱心說這下要壞,這個關(guān)露對這個小山東特別有好感,這不影響辦案嗎?不行!我得去找馬所長去!想到這兒,柳凱說道:“這樣!你和喜來先聊著,別忘了做筆錄!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柳凱出去后,關(guān)露更加無拘無束了,不知怎地,她看喜來,覺得特別好玩,說話有山東味,有時還挺幽默的。不過,現(xiàn)在想想,柳凱誠心問:“喜同志!你個大英雄,怎么一夜之間變成盜竊犯了,跟我實話實說!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喜來覺得關(guān)露這人還不賴,就把自己去撿玉米穗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說給關(guān)露聽。不過,他把與宋晴那段經(jīng)歷省略了。
關(guān)露一聽,馬上明白怎么回事,說道:“這是耗子腰疼——多大點兒的腎(事)兒呀!不就撿了幾穗苞米嗎?不過,這里面有事兒,那個鄭光明想整你!”
正說著,門開了,進(jìn)來的兩個人使兩個人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