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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名將曲

覆滅

千古名將曲 聽雪觀瀾 4168 2019-10-04 22:55:00

  蕭楚玉的中軍帥帳。

  “大哥你來了!”蕭楚玉的帥帳內的其他人都被蕭楚玉支開了,帳內只有蕭家兩兄弟,蕭楚玉也就沒有用官方稱呼。

  “怎么了楚玉,這么急著讓人把我找來,還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我在自己的軍中都是一個潛行過來的,生怕被發(fā)現(xiàn)。”蕭天賜有點費解。

  “騎越嶺的大軍中有內奸,我不敢保證我們軍中沒有?!笔挸裰苯娱_門見山。

  “內奸,細作嗎?”

  “不是一般的細作,是在軍中身居高位的內奸,甚至掌握了軍中核心機密,知道我們這隊人馬的兵力,主將,出發(fā)時間乃至大體的行軍路線!”蕭楚玉將剛才安戎護軍李顯明的話又和蕭天賜講了一遍。

  “什么?!騎越嶺軍中有如此危險的人物,我們必須馬上通知叔叔!”蕭天賜聽到這個推測,比之前蕭楚玉聽到之時還要震驚,“一旦晚了,讓他做出什么危害騎越嶺下大軍的事情,那么后果不堪設想,很可能騎越嶺就因此等小人而崩潰!”

  蕭楚玉雙手微微下壓,示意不要激動,壓低聲音:“我要和你商量的就是這件事情。你說該派何人前去?!”

  “你是擔心我們軍中也有內奸的耳目?”蕭天賜并非是只知戰(zhàn)場拼殺的莽夫,也是一點就透。

  “既然我們推斷這個內奸身居高位,那么他必然有自己的親信爪牙,若是越州軍,我有九成把握軍中將校沒有問題,可是我們此次出征帶的是都是原來宣武衛(wèi)和興武衛(wèi)的兵馬,雖然整編過,可有些問題依舊沒法解決?!?p>  “我提議,就讓李顯明去吧!這次的情報是他推測出來,而且他是北境邊軍出身,北境邊軍自古和那些犬戎異族就有不共戴天的血仇,他可是說是目前軍中最不可能是犬戎內奸的人了!”蕭天賜對北境邊軍出身的李顯明感覺很好,他也曾在北境待過一段時間,可以說大周的大部分軍隊有腐朽了,但是北境邊軍一直是一支鐵血強軍。

  微微沉思,蕭楚玉便贊同了蕭天賜的看法:“不錯,我就明天就謊稱讓李顯明從韶關糧倉押運糧草前往騎越嶺大營的名義派他前往大營稟報父帥,一來不會引起別人懷疑,二來順便也可以真的解運些糧草到騎越嶺大營去?!?p>  “如此甚好!”

  “大哥你在軍中也要特別留意,看看有沒有可疑之人。”

  “我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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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泉谷口。

  鐵與血的拼殺還在持續(xù)。

  阿卡里斯基的奮力一棒,擊碎了一個拒馬打開了耶熊士兵生的希望,而蘇護也看出了阿卡里斯基的意圖,直接下令重甲步卒踏前,蘇護要谷口最狹窄的地方,堵住耶熊的騎兵,一旦讓他們沖出谷口,那么穿著重甲行動遲緩笨拙的重甲步兵就再也不可能堵住靈活機動的輕騎兵了。

  由于重甲步兵的情動遲緩,阿卡里斯基已經打碎了第二個大型的拒馬,一部分騎兵按捺不住徑直沖出了拒馬的阻攔,沖向乾字營的重甲步卒。

  看著沖來的耶熊騎兵,蘇護坐在馬上長槍向前虛指,“乾字營,斬!”乾字營的重甲步卒,隨著這一聲,“殺!”整齊的斬出了一刀,雖然是剛剛裝備,沒有練習過幾次的新的兵刃,但是一擊斬,本身就是大周軍士必須練習的固定一招,整齊的在火把照耀下閃著寒光的冰冷劍鋒,斬向了耶熊騎兵,誰都沒有想到,這斬馬大劍有如此威力。耶熊人沒想到,持劍的重甲步卒沒想到,包括蘇護也沒想到,整齊劃一的刀鋒劃過,伴隨著血肉被斬開的聲音已經戰(zhàn)馬重傷瀕死的悲鳴聲。

  第一批沖來的八匹戰(zhàn)馬被斬馬劍的劍鋒重傷倒地,甚至有一匹戰(zhàn)馬的被重甲兵的斬馬劍剁下了馬頭,在空中飛濺的馬血淋得前方重甲兵的鐵甲上到處都是,也染紅了跌下馬來耶熊族人的皮甲。一時間前排的乾字營重甲兵都怔住了,被斬馬巨劍的暴力,血腥已經威力所震撼,和云泉谷上的楚庭軍士不同老兵的比例要高上一些,但乾字營中的大部分人也是新兵,即使是老兵也沒有見過如此場面,這種場面對于幾乎未經戰(zhàn)陣的楚庭軍士來說實在是太過殘暴血腥了一點,有幾個前排新兵的甚至以刀駐地,打開面甲,當場就吐了起來。

  “殺!”落馬的耶熊族人依舊悍勇,一看到乾字營的士卒這般模樣,立刻抓住了機會,沖上前來,耶熊族人長期與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和兇猛的野獸打交道,這讓他們的身軀更加的強壯,身材更加高大,這名率先沖上前的耶熊族人緊握著手中的彎刀,一刀橫斬狠狠地斬向了乾字營重甲兵的胸甲上,他這把祖?zhèn)鞯膶毜对洈仄七^無數敵人堅固的皮甲,他敢肯定他的這一刀會把面前這個把自己全身包裹的周軍砍成兩段。

  可是事實沒有那么美好,總是那么的殘酷?!拌K”的一聲金鐵交擊之聲打碎了這名耶熊士兵的美夢,他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傳到了手上,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周軍的鐵甲,上面只有一道淡淡的劃痕,低頭一看,他的祖?zhèn)鲗毜渡弦呀浂嗔艘粋€缺口。他的這一刀除了劃出一道火星,再沒有別的效果,不過也不是完全沒什么效果,他這一刀驚醒了對面正在嘔吐的重甲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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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李大壯,原本只是個普通的新兵,然而在都尉大人的校場演武中,我自告奮勇地第一個上了場,然而被軍中的趙校尉幾招就擊敗了,但是我還是被都尉大人賞識,晉升為從九品下的歸德執(zhí)戟長,成了大周的最低級的一名軍官,可是最底層的軍官也是軍官??!為了報答都尉大人的賞識,我夜以繼日的拼命訓練,終于被編入了乾字營的重甲步兵,成了一個什長。但是我的第一次戰(zhàn)斗就讓我感到了強烈的不適,大量的馬血透過了面具,濺在了我的臉上,強烈的血腥氣,讓我忍不住嘔吐!對了我還在戰(zhàn)場上!我還在交戰(zhàn)!現(xiàn)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這個重甲步兵就是李大壯,他因為身材高大強壯,基本功扎實,被選入了乾字營的重甲營,但是第一次見血卻讓他懵了,不過眼前這個耶熊人的一刀,讓他反應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耶熊人一臉茫然地看著他掌中的彎刀,李大壯握緊手中的戰(zhàn)馬劍,一擊刺出,在對面的耶熊士兵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中將起刺殺。

  這樣場景,在谷口連續(xù)上演,第一次面對血腥戰(zhàn)場的楚庭軍和第一面對砍不破鐵甲的耶熊軍士,戰(zhàn)斗以一種異樣的血腥搞笑進行著。不對,這已經不能稱為戰(zhàn)斗了,而是單方面的屠殺。

  不管耶熊人的力量如何大,氣勢如何兇悍,他們掌中以異族落后的冶鐵技術鍛造出的彎刀,根本斬不開乾字營軍士的重甲防護。他們只能在自己的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不斷被楚庭城防軍乾字營的重甲步兵斬殺,繼而不斷的倒下。

  剛剛砸開攔路拒馬的阿卡里斯基也看到了這副詭異的場景,看著自己麾下的勇士被周人一刀刀的斬殺,卻毫無還手之力,阿卡里斯基的心頭在滴血。

  阿卡里斯基放棄了最后一個拒馬,一夾胯下的戰(zhàn)馬就向周軍的軍陣沖去,剛才的全力一棍連續(xù)爆發(fā),已經消耗了他將近一半的玄力了,但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再次將玄力灌入掌中的生鐵棒中,借助馬力向著一個剛剛殺了耶熊士兵的周軍揮出一棒,雖然馬的速度因為距離太短的原因并沒有提起來,但是配合上阿卡里斯基的玄力和自身肉體的力量,已經是一股常人難以抵御的力量了,這一棒擊在周軍重甲兵的前甲上,發(fā)出來一個刺耳的巨響,被擊中的楚庭軍士卒整個人向后倒飛了出去,被后方的重甲士兵聯(lián)手接住。其余人定睛一看,這個軍士身上的重甲的前胸,有一塊深深的凹了進去,在凹陷處的周圍,全是龜裂的痕跡,這副鐵甲的前胸部分已經支離破碎,被擊飛的士兵一口血霧噴出,灑在了面甲之上,已經是只剩半口氣了!

  “張平!”蘇護看著這個被巨力活活震死的屬下,激憤之下飛馬而出直取阿卡里斯基。

  阿卡里斯基活動了一下被震的發(fā)麻的虎口,面色雖然猙獰,但是心中已然慌了神,雖然他的全力一棒是可以擊碎周人的重甲,也能夠透過重甲以巨力震死周軍,可是這樣的一棒,他全力之下也打不出幾下。

  “勇士們,往回撤,積蓄馬力,來沖垮周軍的烏龜殼!踩碎他們!”說著阿卡里斯基就要回馬而走,但是這時候蘇護的槍已經到了阿卡里斯基的面前。

  蘇護掌中的火龍槍在蘇護玄力的加持下,仿佛真的變成了一條火龍一般,帶熾熱之力,刺向了阿卡里斯基,阿卡里斯基本想后撤,奈何這一槍太快了,不得已之下,阿卡里斯基上撩一棒,蕩開了這次來的一槍,但是一交手也震得兩人虎口發(fā)麻,蘇護勝在玄力深厚,阿卡里斯基勝在肉體之力更強。

  “你們先回撤積蓄馬力來沖陣,我來攔住這個周將!”說著阿卡里斯基又揮起生鐵棒朝著蘇護的天靈砸下,蘇護一見,橫槍一架,但是這一棍的力道著實不小,竟然壓得蘇護的坐騎四蹄一軟,蘇護不防之下摔下馬來。

  但是蘇護也非一般將校,順勢就地一滾,便化解了摔下的之勢,還滾到了阿卡里斯基的馬蹄邊上,蘇護手中長槍順勢一招橫掃千軍,掃向了阿卡里斯基坐騎的四蹄。

  阿卡里斯基也算是騎術精湛,一拔馬韁,前蹄躲過了這一掃,但是后蹄確實來不及,被蘇護一擊打斷了兩條馬腿。阿卡里斯基也掉下馬來,蘇護看準時機刺出一槍,阿卡里斯基一看只后連續(xù)向右翻滾了幾圈,雖然招式不要還有些掉份,但是也算是成功逃得一命。

  剩余的耶熊士兵,一看萬夫長被纏住,正在上前幫忙,卻被阿卡里斯基喝住,“別管我,準備沖陣!”

  一聽萬夫長的命令,所有的耶熊族士兵,都拔馬往回。

  “乾字營!上前!”蘇護,一邊下令,一邊手中的長槍絲毫不停,刷刷刷接連三槍,殺得阿卡里斯基連連后退,原本角力硬拼,阿卡里斯基還能夠和蘇護過上兩招,但是蘇護一換上家傳的精妙槍法,阿卡里斯基就支撐不住了,被蘇護牢牢的壓在下方,疲于防守。

  蘇護的家傳槍法雖然是槍法中的重槍大開大合,但是論及招式的精妙,卻非阿卡里斯基這種自學的半吊子棍法可比的。短短十招已經連中三槍了。

  蘇護正待繼續(xù)搶攻,耶熊族的騎兵已經蓄勢奔來。

  蘇護虛晃一槍跳出戰(zhàn)圈,回到了軍陣之前。

  “斬馬隊后退,戰(zhàn)矛上前!”隨著蘇護的令下,原本在前方手持斬馬巨劍的乾字營將士向兩邊退開后撤,后方手持戰(zhàn)矛大盾身披重甲的坤字營將士,來到了陣前。

  “坤字營,防!”

  坤字營的將士,跟隨著蘇護的命令,將大盾擋在了身前,手中的長矛,從大盾上方設置的缺口處刺出。

  前方沖來的耶熊騎兵雖然看到了楚庭軍的變陣,但是也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耶熊族騎兵蓄足了氣勢和馬力,向著楚庭軍的軍陣狠狠的撞了過去,一匹匹戰(zhàn)馬或撞在鐵盾上,發(fā)出巨大的碰撞之聲,或是撞在了戰(zhàn)矛之上,長矛入肉的聲音雖小,可卻是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一匹匹的戰(zhàn)馬前赴后繼的撞在了楚庭軍的盾與矛上后倒下,楚庭軍的坤字營將士們也不好過,雖然敵人的彎刀斬不破大盾,砍不穿鐵甲,但是馬匹沖鋒的巨大沖擊力卻不是大盾和鐵甲的更夠緩和的,好幾個軍士直接被馬匹的沖擊之力撞得雙臂骨折,口噴鮮血。但是一旦前方的人倒下,后方的軍士就會立刻補上。

  “放箭!”看著倒下的軍士們,蘇護下令讓后方的弓箭手放箭,以此來減輕前方將士的壓力。

  一陣陣箭雨隨著蘇護的命令接連落在前方交戰(zhàn)之處,但是楚庭軍的將士都身披重甲,羽箭難傷。但是耶熊騎兵本身就只有皮甲,加上遭到襲擊,慌亂之中有的人赤著膊就上馬了,一時間死傷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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