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幫閑聞言都是惱怒不已,他們幾人平日便靠著為趙武幫閑跑腿,得些好處。慣常狐假虎威欺壓良善。哪里聽得這般言語。紛紛一拍桌子站起叫囂:“好你個野道士,管你爺爺家的閑事來了!”
“你是哪里來的道士?白云觀我是慣熟的,卻沒見過你這號?”那為首姓周的漢子冷笑不已。道:“這位道長,當心禍從口出!”
那道士約莫二十來歲的樣子,正是年輕氣盛。聽幾人叫囂不已,“鏘”的一聲,背后長劍拔了出來便要動手。陳天賜坐在那邊幾口將飯扒完,又喝一大口茶水。只等著看熱鬧。
哪知那姓周的漢子卻將幾人攔住。道:“這位道長,我等只是幫閑,跑跑腿做些雜活而已。你要打抱不平,卻是找錯人了?!?p> “咦”這姓周的倒是個陰人,自己不欲動手,言語中卻擠兌年輕道士去找趙捕頭。年輕人受不得激,說不定就真直接去了。陳天賜暗道。
果然,道士一聽此言,愣了下,道:“你等也不是好人。不過你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你且告訴我那趙捕頭住在何處。我自去尋他!”
周姓漢子道:“這個簡單,他家住城南縣衙附近的柳巷,那街口有個大柳樹,好找的很,那條街最大的院子便是他家了?!碑斚乱晃逡皇f得清清楚楚。“周哥,這……”另幾人神情有些錯愕,“那趙捕頭心狠手辣,若是知道我等泄密,還將他家指給別人。我們怕是落不了好?!?p> “無妨?!敝苄諠h子擺擺手道:“此事知道的人也不少,他家住處郭南縣人有幾人不知?”又轉頭向道士道:“如何?道長,我等確實不是什么好人,但卻不曾害過人命。那趙捕頭除去前天這樁血案,手底下人命不知多少。道長既然俠義,可敢去行俠仗義?”呵呵冷笑了幾聲:“還是說只能欺負我等小人物?”
這人言語犀利,幾句話將道士頂?shù)脽o話可說,只得道:“我這便去尋他,你等若有傷天害理之事,須知上天饒你不得!”
陳天賜和那幾人聞言都是翻了個白眼,這是個雛兒。
陳天賜跟著道士出了門,這道士心腸不錯,別給坑得丟了性命。出了門卻是將小妖召了出來,吩咐幾句,然后追著道士去了。
這邊小妖得了吩咐,幻化做一個美貌的妙齡女子??羁钭哌M酒樓去。略施魅術,將那幾人誘惑的五迷三道。樂呵呵的跟著小妖出門去了。到了僻靜處,盡皆被吸取不少精氣,還在幻象中反目成仇,后來全都大病了一場。也是受了懲罰了。
道士腳程竟然蠻快,陳天賜都費了不少勁才跟上。果然是個雛兒,一路只知急奔,從不看身后是不是有人跟蹤。陳天賜暗暗好笑:“陳大俠還沒動手,倒來個急性子搶生意來了?!?p> 過不多時,根據(jù)姓周的所言,二人前后腳找到了趙家的院子前。道士再是雛兒,也知道不該直愣愣的從大門往里闖,一個輕輕一縱越過圍墻。往里面摸去。陳天賜悄悄跟在其后,這院子不小,里外有三進。隱約聽得有人在喝酒聊天,跟著悄聲進到內院,道士功夫了得,又一個縱跳躍上屋頂。里面的人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陳天賜卻沒有這種輕功了。不過他自有辦法隱藏。
聽得屋里有人說話,聽聲音正是那趙武。
“今日也是倒霉,竟然碰到那姓陳的多管閑事。此事無法,只能等那姓陳的走了。”“呸”吐了口唾沫又道“老子到時候不把那趙村刮個底朝天就不姓趙!”
“老趙,依我看你就是太慫了,那姓陳的我看也沒什么三頭六臂,也不是什么懂道術的修行中人,那些人才不會管這些世俗的破事情?!甭犝f話的語氣,另一人應該是那白小旗。他卻不知道頭頂便有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修士。
“倒不是怕他,只是手下兄弟若是死了傷了,你我難道不要拿銀子?等上些時日罷了,何苦跟銀子過不去?”白小旗聞言憤憤道:“那倒也是。只是心中有股郁氣卻是出不了”
“不說了,干”酒杯交錯。二人喝得幾杯,又聽得那白小旗道:“我突然想到有一法,可出得這郁氣。哈哈哈”
“哦?賢弟有何妙法?”
“你忘了那江神廟了?這姓陳的不是喜歡抓妖怪么?我們明日再前去,假意請他過來,道是那江神廟有妖怪作祟好幾年了,每年不知禍害多少百姓。哄得他前去降妖好了。”
“果然好法子,賢弟妙啊,哈哈哈。且讓那姓陳的與那江神廟的江神去斗個你死我活好了,姓陳的若死了,我等也不必再等十日,自去那趙村要錢。若他果然本領高強,連那江神也能降服,也是我等舉薦降妖義士有功!到時候找縣尊和百戶往上一報,還能得個大功勞!姓陳的我等禮送他走就是了。果然妙計!”趙捕頭兩人哈哈大笑,顯然高興的很。
正大笑間,突然屋頂“砰”一聲大響,一人從頂上跳了下來大喝道:“好兩個奸賊,昨日才枉殺了十幾人,今日又來密謀加害他人。果然作惡多端,這番留你們不得!”拔劍飛身便朝二人攻去。竟是疾速如電。正是那道士在上面聽得忍不住了。直接跳下來動手
那二人手底下有些功夫,平日也是廝殺慣了。猛地驚了一下之后卻是反應過來了,趙武轉身便去抽刀,白小旗大喝一聲,一腳將桌子踢得向道士飛去。道士閃身避過,卻是被緩了一緩,兩人都是抽刀在手嚴守門戶戒備。
陳天賜聽得打起來了,也不躲了,走到門口就是一腳。
“砰”整扇門都被踹得往里飛去。里面三人都愕然望了過來。
“喲,吃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