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葉知秋,法號知秋一葉,乃是昆侖一脈弟子?!?p> “你就是那個被坑得元神都?xì)w不了位的倒霉蛋?”
“額...什么??!?p> “沒什么沒什么,看你這樣子還沒碰到那個專門坑人的家伙。”陳天賜擺擺手。
“話說昆侖老有名氣了,你們那法術(shù)多不多?”
“這個...應(yīng)該...算是多罷?只貧道修為尚淺,掌握的不多。在同門中只算一般,所以師傅才叫我下山歷練?!?p> “謙虛了啊,道士,你五行遁術(shù)玩得挺溜的啊”
陳天賜拍拍道士肩膀。
“咦,道友你怎知道我會遁術(shù)?我并未曾施展啊?”道士奇道,他見陳天賜能驅(qū)使樹精,以為他也是修行中人,是以改了稱呼。
“額...其實(shí)你不知道,我有一門法術(shù),能看出修士道法神通的跟腳。你切莫外傳。”陳天賜神色鄭重地信口胡謅
“咦,竟然有這種奇門法術(shù),貧道孤陋寡聞了。”道士下山以來多是降妖除魔,與人打交道反而較少。仍是赤子本性,哪里比得陳天賜這奸猾的。遲早要被賣了數(shù)錢。
陳天賜又找趙武問了問江神廟的事情,一人一拳給打暈了丟到一間廂房中。
然后與道士兩人坐在院中等候那些捕快和兵丁。陳天賜找著道士東拉西扯,談天說地。聊得甚是興起,也了解了不少這個世界的情形。
這世界的天庭地府,佛門道門,倒是與前世界的傳說沒什么差別。只是人間的朝代卻不一樣了,宋元之后,沒了明朝,當(dāng)朝太祖雄才大略,自微末而起,逐漸推翻元朝建立了大周,朱元璋那假和尚不知道是不是太有慧根了,被佛門相中度了去,總之是沒了這個人。
大周至今已經(jīng)歷三百多年,雖然四邊戰(zhàn)亂不斷,但大致上也算得承平。只是到了當(dāng)今皇帝即位,因比前面的父祖?zhèn)兌家滤溃扌兄纳鯙閳?jiān)定。朝政全數(shù)交于一些親信大臣,只管自己管尋佛問道。這十幾年來整個大陳朝政荒疏,盜匪四起。也是到了內(nèi)憂外患之時(shí)。
本來這些俗世間朝代更迭跟天上神仙,西邊佛祖,乃至與昆侖派這種道門勢力都沒有太大關(guān)系,修行中人也懶得管你哪家做皇帝。只是有一條,兩門信眾之爭卻是由來已久。是以兩家的天帝佛祖,也都得派些下屬職員多在人前現(xiàn)圣,也好多爭些信眾。只是最近幾年來,不知何故,天庭的神仙越來越少出現(xiàn),佛門的菩薩羅漢也好似罷了工。凡人們再如何供奉祈求,仍少見于世間。
再加上人間戰(zhàn)亂不止,每年里不知新添多少枉死鬼。這世間的妖魔鬼怪竟然是越來越多。似那趙武講的江神廟,是個有些神通本事的妖怪竊據(jù)了江神神位,以正神自居。下至百姓,上至云州府,都是心知肚明。奈何求不來神仙羅漢降妖,只得忍氣吞聲任由那妖怪予取予求,每年送些童男童女供其口腹。被抽到的人自認(rèn)倒霉罷了。
這般事情如今竟然常見的很。
所以道士的師門才廣派弟子下山歷練,一是妖魔鬼怪多,要鍛煉自家弟子的業(yè)務(wù)水平。二是也能替道門爭些香火信眾。
這第二條理由,卻是陳天賜自己推斷出來的,看道士那懵懂樣,只知師門任務(wù),要去降妖除魔,哪里想得到這許多。二人這里一番暢聊竟是投機(jī)的很。便約好這邊事情了結(jié),一起去縣北的江神廟一探。順帶降妖安民。
約莫個吧時(shí)辰,陳天賜聽得動靜,那些捕快兵丁鬧哄哄的回來了,這幫人賭錢過后又去酒館青樓快活了一番,這才醉醺醺的前來聚集,等趙武二人安排后面的事情。
兩人有心算無心,一群人又酒醉迷糊。沒費(fèi)幾下功夫全都被打暈在地,用繩索綁了后,陳天賜把趙武二人從房中提了出來將他們丟在一起。
幾桶冷水一澆,全都驚醒過來,有人口中猶自大罵不已,陳天賜上前就是一腳給踹得貼到墻上,登時(shí)全都安靜下來了。
“唉”陳天賜嘆了口氣,道:
“冤有頭,債有主。前天對那群路上的百姓動了手的,自個站出來罷?”
眾人面面相覷,全都望向趙武和白小旗,哪知兩人都搖了搖頭,嘆口氣,竟然是不欲多言。顯然知道今晚是難以善了。
登時(shí)就有人大哭起來。
“大俠饒命啊,我等也只是聽命所為,我上有老母下有小兒,我不能死??!”
“是啊是啊,這趙捕頭和白小旗,一貫的心狠手辣,我等不從,回來卻定是要遭殃的......”
“小的愿將銀錢退還,全都退還!”
這世上硬骨頭畢竟少,能看清形勢的人更少,眾人求饒的求饒,推責(zé)的推責(zé)。好不熱鬧。
“放了你們,如何對得起你們手下的冤魂?如何對得起趙村村民那聲陳大俠??!标愄熨n搖頭,當(dāng)下拿出拷問敵情的本事,這群人哪里見過這許多花樣,沒過幾個人,一大半都看得都尿了褲子。一五一十的全認(rèn)了。動手的包括趙武和白小旗,共十二人。那十人中,平日里劣跡不顯的,被陳天賜廢了手腳,傷好后大概能勉強(qiáng)行如常人,動武卻是不用想了。另外的全都一劍了事!
正是殺身禍因多自取,積福善果天長記。
余下幾人嚇得屁滾尿流暈了過去,想來以后也不敢做惡了。陳天賜又回身去取了那些金銀,放到空間之中。然后便拉著道士去到鐵匠鋪,正巧了那朱鐵匠帶著徒弟迫不及待的趕工,卻是已經(jīng)鍛造好了。
陳天賜道過謝,這會兒也來不及細(xì)看,接過軍刀收入空間。連夜與道士出城向北而去了。
子時(shí),有打更的更夫聽到趙武院中叫喚聲,鼓著膽子慢慢摸了進(jìn)去,卻被驚得兔子也似的跑了出來
“殺人啦!殺人啦!趙捕頭死了!”
小縣城中消息傳遞得飛快,從縣令到全城百姓皆知,縣衙的趙捕頭,百戶所的白小旗,一眾欺壓鄉(xiāng)里的捕快兵丁。被殺十一人!,剩下了也廢掉了。據(jù)說是一個外來的巨俠所為,此人身高九尺,頭頂著城門洞子。(此為守城門的老關(guān)力證)壯如健牛,快若奔馬,生性最是嫉惡如仇,一把寶劍耀九州。因聽說趙某白某惡行,千里而來。連夜殺人而去!
是夜,縣衙后院門戶緊閉,燈火通明,無一人進(jìn)出。百戶所徹夜軍鼓轟鳴,點(diǎn)兵點(diǎn)將,如臨大敵。
縣城中竟?jié)u響起鞭炮聲,更有店家掛紅掛彩,如逢新年。
城門洞子中老關(guān)和小兵縮在墻角相對而視,眼中光彩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