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因為這個不屬于造物世界的內(nèi)容，所以夏禾等了好一會兒，愚者也沒有回答，他便急忙吃了晚飯，等天黑了，使用拉姆模板，沖出家門。
沒辦法……只能自己試驗了。
首先是精神力控制。
螞蟻這種生物，輕而易舉就能控制，但貌似更高等級的物種，就有些困難了，就好比在野地里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只野兔，夏禾操縱著精神力沖向兔子的大腦。
但僅僅讓這只野兔頓了一下，然后逃脫。
“看樣子不能瞬間就控制??！”
能夠夜間視物的眼睛輕輕地轉(zhuǎn)動著，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他抓了不少夜行動物，田鼠、蝙蝠、野貓……總數(shù)大約有十七只。
挨個嘗試一遍之后發(fā)現(xiàn)，每個個體的時間不同。
有的十幾秒就能控制住，有的則折騰來折騰去，一直到累了，才能夠被控制。
不過即便如此，也足夠讓夏禾高興了，十七只不同種類的動物他能夠同時控制，控制的同時，在腦海中能夠浮現(xiàn)出十八個（連同自己在內(nèi)）個畫面，可能聽起來會覺得有些繁多，但實際上，夏禾好像能夠分心一般同時操縱自己和“分身”的行動。
“極限是多少呢？”
感慨了一句，雙翅一震，夏禾沖天而起，他辨別了一下方向后飛過去，十幾分鐘后，降臨在一個養(yǎng)雞場里。
這個養(yǎng)雞場是舅舅家的，大概有四萬只雞。
這么晚了，舅舅一家子也睡了，夏禾直接自己進入養(yǎng)雞房里，開始施展作業(yè)。
“這些肉雞怎么比田鼠還容易控制……”夏禾的精神力擴散，直接籠罩整個養(yǎng)雞房，然后群體化控制，這么弄下去，半個小時后，他就控制了七千多只雞。
他的腦海中，密密麻麻全都是各種分身視角。
同時，他的臉色也開始蒼白起來。
雖然還遠遠沒有達到極限，但很顯然，控制分身會對自身造成負荷，估計上千只就已經(jīng)開始產(chǎn)生影響，到了七千多只的時候才明顯反映出來。
意識一動，夏禾斷掉所有分身鏈接。
至于說那些田鼠，他則在斷開前，操縱著這些害蟲在地上插一根木刺，然后自己爬上去刺透身體等死……全都弄掛掉，也不知道明天那些農(nóng)民看到這些穿刺鼠的死亡現(xiàn)場會有什么想法。
從舅舅家養(yǎng)殖場離開，又飛了幾十里。
夏禾停在一家殯儀館上空，這家殯儀館是市里的，覆蓋范圍也一般都是市區(qū)和近郊，哪怕稍微遠郊一點，也沒有火葬的習俗，還都是肉身下葬。
所以如果找幽靈的話，這里比較合適。
事實上。
停在上空的夏禾一眼就能夠看到，幾十道黑霧正在殯儀館中流竄。
大概率是屬于不同的死者。
他靠近過去，隨手抓住一團黑霧，捏碎，捏碎的瞬間，一道非常后悔的感覺沖入他的大腦，可能因為比之前瀟瀟爺爺?shù)挠撵`要完整一點，所以夏禾還隱約讀取到了一些模糊的信息，在信息畫面之中，這個死者似乎十分后悔與兒子鬧僵，以至于死的時候兒子也沒有來看望自己……
不足三秒，后悔感就消失了。
夏禾沉默了片刻，正好看到又一道黑霧沖過來，他急忙抓住，捏碎。
呼——
又是一道信息浮現(xiàn)在腦海，同時也誕生出一種別樣的情緒，這個情緒是眷戀，信息則是一幕幕閃回般的畫面，畫面中很是奢華。
“或者后悔，或者絕望，或者眷戀……”
夏禾小聲呢喃著，這就是人死之前的情緒嗎？
不盡然。
這兩道之后，夏禾又分別感受了一下其他幽靈的情緒，發(fā)現(xiàn)這里面更多的是絕望，少數(shù)是憤怒，更少數(shù)才是安詳。
“這些幽靈，或者叫鬼魂，實際上是人死之前最后的記憶片段，蔓延在空中還未徹底散去，看似只有捏碎了沖入身體才會產(chǎn)生很大的影響，但實則經(jīng)常接觸，也會潛移默化地影響生物，難怪醫(yī)院或者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很容易出現(xiàn)心理問題，或許就有鬼魂的影響……”
夏禾得出了部分結(jié)論，但又陷入更大的困惑之中：
“這些記憶片段的最終歸宿又在哪里？總不至于徹底消失吧……宇宙中有所謂的徹底消失這一概念嗎？”
想不出來。
算了！
等著到造物世界再去嘗試吧。
這么想著，夏禾就開始往家里趕，由于已經(jīng)是深夜，他也有些困倦了，但好在拉姆模板的被動基因給力，他可以半個腦子睡覺半個腦子來維持身體的運動。
雖然會導(dǎo)致速度變慢，但好在他也不著急。
就這么張開翅膀，光著身子，維持身體的變色防止被發(fā)現(xiàn)，夏禾慢悠悠地在天空滑翔，地面上發(fā)生的事情盡收眼底，便是遠方發(fā)生的情況，也能夠通過超聲波定位與精神力將之完整呈現(xiàn)在腦海中。
蜿蜒的鄉(xiāng)間公路，點點的燈光，夜間趕路的大貨車，剛剛下班的加班族，閃爍的霓虹，酒吧外狂吐不止的陪酒女，西裝革履躲在黑夜中咒罵的男人……
驀地。
夏禾停下來。
低頭看著那個咒罵的男人，很生猛地從酒吧里出來，后面跟著一個陪酒女：“……說好了是四百的，你少給了，求求你，我也很不容易……”
啪！
男人想要退開女人，卻不小心打在陪酒女的臉上。
他愣了一下，但很快臉上生出一絲殘忍，干脆上去沖著陪酒女的肚子用力踹了兩腳，還吐了口口水：“媽的臭娘們，老子的錢是大風刮來的？你特么大腿一張來錢比我還……”
夏禾鉆到他腦子里，將其控制。
陪酒女痛苦地嗚咽著，半天起不來，但等了好久見沒動靜兒，急忙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西裝男很詭異地保持著剛才的動作站在自己面前，一動不動。
就好似雕塑一般。
“先，先生？”陪酒女嚇了一跳，生怕男人有什么病。
西裝男好似沒聽到，保持著動作不變。
事實上他現(xiàn)在正在大腦中抵抗著夏禾的精神力入侵，這玩意兒就像是做夢一般，所以如果陪酒女靠近一點，就能發(fā)現(xiàn)，西裝男的兩只眼珠子現(xiàn)在正在緩緩地轉(zhuǎn)動……
一分鐘后。
咔。
西裝男的身子總算晃動了一下，有了動作，他低下頭打量著自己的身體，似乎覺得有點新奇，然后走到陪酒女面前，蹲下：“你……沒事吧？”
陪酒女被嚇著了，她急忙想后爬，想要躲開。
“算了，這些錢給你，可以的話去醫(yī)院看看，算我給你陪個不是?！蔽餮b男掏出錢包，看了看，里面大概有一千左右，便直接掏出來，全都給了陪酒女，完事兒后才轉(zhuǎn)身上車，一溜煙兒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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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賀，新媒體行業(yè)的嗎……”
夏禾沒有切斷對西裝男的引導(dǎo)控制，只是在其腦中隱藏起來，平日里周賀還是周賀，但只要夏禾有需要，他就會變成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