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秘密暴露
次日,溫詞比夏寒城起的還要早,待夏寒城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的人兒已經(jīng)不見了。
昨晚回家的時候,溫詞站在意歡樓的二樓上看煙花時,便注意到了那個黑影,只是那么浪漫的時刻她不想打破。
那個人,她見過,刺殺納蘭榮德的時候,那個黑衣人也在現(xiàn)場,只是一直沒出聲。
趁著夏寒城在大理寺處理案件,溫詞換上了易水寒的衣服去會會那個黑衣人。
城的郊林里,易水寒坐在樹上看著遠處黑衣人的身影,只見身影一點點的朝這邊走近。
“你到底是誰?”溫詞問,那日殺納蘭榮德的時候,這個黑衣人有幫溫詞,只是溫詞不知道此人是敵是友。
“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找到我了,看來易水寒果然名不虛傳?!焙谝氯素撌侄⒄驹跇湎拢椭罍卦~會來找他。
“你為什么要幫我?”溫詞問。
“我可沒有幫你?!?p> “那日在納蘭府……”
“只不過恰巧我們要殺的是同一個人罷了。”黑衣人看了一眼溫詞,摘下面紗說道。
“是你?”這個人溫詞記得,小時候溫詞要飯當乞丐時,那時她經(jīng)常被欺負,是眼前這個叔叔救了她,只是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了,又見面了。
“你果然還記得我?!焙谝氯四樕下冻鲆幻θ?,那日他要去殺納蘭榮德的時候,剛巧遇見了溫詞。
“你幫過我兩次,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边@么說來此人應該是友了。
“本人行走江湖多年,無名無姓,你就叫我無名吧!”無名和溫詞一樣,也是從小浪跡江湖,無依無靠,四海為家。
“你引我過來的目的應該不止如此吧?!彪m說不是敵人,但目的肯定也不簡單,溫詞打量了一番無名,見此人的腰間掛著暗器,想必和她一樣。
無名勾起嘴角“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殺你爹娘的真正兇手是誰嗎?”
“你知道?”溫詞皺起眉頭,難道不是秦王爺吩咐納蘭榮德這么做的嗎?
“你以為殺了納蘭榮德就算是報仇了嗎?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奔{蘭榮德壞事做盡,當年無名的爹娘也是被納蘭榮德所殺,只是這背后真正的兇手,他查了多年,才得知真相。
“難道不是秦王爺嗎?”溫詞查了好久,最終懷疑的對象只有秦王爺了。
“這只是片面,秦王爺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二十年前,秦王爺和西域使徒勾結,暗中腐蝕我朝,秦王爺曾去過西域與西域大王立下約定,西域幫秦王架空皇上,在秦王爺?shù)巧匣饰恢?,便把我朝國土的五分之二分給西域?!比舨皇撬昵拔饔蛞恍?,也不會打探到這么多消息,只是他一個人勢單力薄,無法為家人報仇,更無法阻止秦王爺和西域的謀逆。
“秦王爺果然和西域有勾結?!睖卦~一開始只是猜到了秦王爺和西域有來往,只是沒想到還和西域立下了如此恥辱的約定。
“不僅如此,西域為秦王爺運輸軍火,秦王府機關重重,就是為了保護那藏滿軍火的密室。納蘭榮德之所以會殺那么多人,都是秦王爺指使的,這么多年,秦王爺架空皇上,貪污國庫,我朝早就油盡干枯了,若是再這樣下去,我朝遲早是西域的下酒菜。秦王爺真的以為事成之后會如約而至,其實西域早就盤算好,代秦王爺?shù)腔臅r候,殺了秦王爺,將我朝國土占為己有?!睙o名為了打聽這點事,在西域也差點喪了命。
“沒想到整件事情的背后竟然有這么大的陰謀。”溫詞一直以為秦王爺只是想謀權篡位,沒想到和西域還有這么大的勾結,看來現(xiàn)在不僅僅只是報仇那么簡單了,身為大都朝的子民,她不能坐視不管,如果真的讓西域得逞了,那么整個大都朝的老百姓都要遭殃。
“此事為大,我想通過你將此事上報給皇上,我一介盜賊,是根本進不去皇宮的?!睙o名雖然也想報仇,但是國事為大。
“通過我?難道我就能進宮?”溫詞問。
“我知道你的夫君是夏寒城,夏寒城總能進宮吧!”無名早就知道溫詞嫁給了夏寒城,只要通過溫詞,讓溫詞把這件事告訴夏寒城,夏寒城進宮告訴皇上,就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
“你調查我?”
“沒有調查,只不過是碰巧遇見罷了?!鼻岸螘r間無名恰巧在街上遇見溫詞和夏寒城,一開始他只是覺得溫詞有點眼熟,后來才認出來原來她就是當年救下的那個小女孩。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讓皇上知道,身為大都朝子民,有責任捍衛(wèi)國家的安慰。”溫詞也不能直接就和夏寒城說,那樣豈不是露餡了,就算不通過夏寒城,她也自由辦法讓皇上知道這件事,不過此事還是和太后娘娘說為妙。
溫詞抬頭看向遠處,那是……
夏寒城?他怎么會來這兒?
“什么情況?”只見夏寒城齊光和路白帶著幾個精兵朝著這邊走來。
“怎么?他該不會不知道你的身份吧?”無名順著溫詞的目光朝身后看去。
“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收不回來了?!睖卦~戴上面紗說道。
“小姑娘,你要是真的在乎他,就不應該瞞著他。”無名笑了笑,怎么說他也算是一個過來人,雖然浪跡江湖多年沒有談過戀愛,但也有過中意之人,只不過那人……死了。
“也不是什么事都能脫口而出的?!?p> “那件事就拜托你了,你自己應付吧,我先走了?!闭f罷,無名一陣輕功便離開了。
……
“老大,那是易水寒!”路白見到易水寒眼睛都發(fā)光了,這一次他一定要抓住這個江洋大盜立功。
溫詞剛想走,就被叫住了。
“易水寒,跑什么,見到我們害怕了?”齊光大聲說道。
“呵,怕?小爺我就沒在怕的!”溫詞咬咬牙,如果現(xiàn)在就走,那也太不符合易水寒的人設了。
“易水寒,你又在這里做什么壞事?”路白指著易水寒說道。
“這位公子,我哪只眼睛看見我做壞事了?”溫詞汗顏,這個路白怎么對易水寒如此執(zhí)著,非要抓住易水寒的把柄。
“我兩只眼睛都看見了,你剛才在和一個黑衣人說話,那個黑衣人跑了?!甭钒桌^續(xù)說道。
“你看錯了,這里只有我一個人,小爺我沒時間在這和你浪費時間,先走一步!”說罷,溫詞轉身就離開了。
夏寒城見易水寒走了,便走到大樹前撿起易水寒掉下東西,這荷包的香味……
好熟悉……
夏寒城仔細聞了一下易水寒掉下的荷包,這味道他在熟悉不過了,不就是溫詞身上的味道嗎。
夏寒城看著易水寒離去的背影,這身形,和她還真有那么一點相似,只不過……夏寒城頓了頓,即可他便否定了自己的懷疑。
只是……
“大人,你去哪兒?”路白見夏寒城離開了便急忙跟上去。
“你們繼續(xù)搜查,我有點事?!毕暮鞘掌鸷砂慊亓讼母?。
進門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溫詞坐在院子里喝茶,那一刻,夏寒城笑了,看來是他多慮了。
“你怎么滿頭大汗?”溫詞拿出手帕半個夏寒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背地里嘆了一口氣,還好她跑的快。
“沒事,就是想你了,回來看看?!毕暮请m然松了一口氣,但是還是存在很多疑點,這令他不得不心有疑慮。
這手怕上的味道和荷包上的味道一模一樣,都是淡淡的茉莉加梔子花的清香。
“快吃午飯了,吃完再走吧?!睖卦~吐了一口氣,看來夏寒城已經(jīng)是開始懷疑了,不然也不會這么快就回來。
溫詞剛坐下,夏寒城就回來了。
“好?!毕暮腔胤块g換了一件衣裳,打開柜子卻發(fā)現(xiàn)柜子里有一個包袱,打開一看,竟然是黑衣。
“出來吃飯?!睖卦~推開門,看見夏寒城在翻衣柜,臉色突然沉重起來。
“好。”夏寒城關上衣柜門,笑了笑說道。
“你今天出去那么早,干什么去了?”夏寒城問。
“回葉府了,想著好幾日沒回去了,今日便回去看看,葉伯父平日上早朝都比較早,不去早一點就見不到他了?!睖卦~頓了頓,低著頭說道。
“下午不是也有時間?”
“下午……我要去幫則美的忙,長生客棧的客人比較多,云苓一個人忙不過來?!睖卦~隨便少一個理由搪塞過去了,看來夏寒城是真的開始懷疑了。
溫詞心中忐忑。
“我撿到了你的荷包,應該是你去葉府的時候掉的吧!”夏寒城從腰間掏出易水寒掉下的荷包,拿出來給溫詞看。
“這不是我的。”溫詞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什么時候掉的,她這次真的是大意了。
“不是你的嗎?這味道和你身上的一樣,我以為是你的。”夏寒城打量著溫詞,難道是他多慮了?
或許一切都只是巧合。
“不是,這個味道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用?!睖卦~咽了咽口水,她又不傻,這個時候怎么會承認這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