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耳機牽手大法
“我……”
聽到要把自己拍成照片,小白鵝仰著潔白的小腦袋,一幅不服不憤的模樣。
“用腳踩進(jìn)土里!”屈闖淡笑著說道。
“你……”
“用水泥封上!”
“……”
“再扔到熔爐里!”
似乎是想到那幅畫面,小白鵝的小腦袋縮成了一團,明顯慫了的表情,屈闖笑著摸了摸它身上的絨毛,把把它放在肩膀上。
很明顯,小白鵝就是個噴子,對付噴子,就要微笑著一巴掌把對方扇到生活不能自理!
三人研究著小白鵝,村長派來的人都等了好久,卻不知道為什么,沒敢上來撘話。
收拾好小白鵝,三人這才再次向村頭走去,可走在右邊的寒凌煙一直低著頭,好像在想心事,走在左邊的小師若雨則不時探出小腦袋,好奇的偷瞄著屈闖肩膀上的小白鵝。
在這寂靜的夜里,四人簌簌的腳步聲讓空氣都顯得有些沉悶。
“哎,小白!”屈闖想了想,決定打破這份沉默。
“……”
“你知道什么是水泥嗎?”
“不知道!”在肩膀上趴成一個團的小白鵝縮著白色的小腦袋,沒好氣的回答道。
這粗獷的糙聲在耳邊炸響,讓人有種天靈蓋要被掀飛的感覺。
“不知道?那你怕什么?”屈闖有點不解。
“我雖然不知道,但我感覺被那東西埋起來,會很可怕!”
……
看到小師若雨不斷探頭探腦的看自己肩膀上的小白鵝,屈闖笑了笑,把小白鵝抓下來,遞給小丫頭。
小丫頭一臉興奮的接了過去,捧在手里,嘟著小嘴兒又親又蹭,然后像屈闖一樣,把小白鵝放在她纖瘦的小肩膀上,和小白鵝說話,
小白鵝似乎只怕屈闖,在和小師若雨說話的時候,自然是火力全開,各種懟天懟地懟空氣,嘲諷不斷。
可小師若雨大概平時很少和人說話。
就算被懟,小丫頭不僅不生氣,反而覺得很有趣,不時拍拍小白鵝的小腦袋,精致的小臉兒上笑的格外開心,當(dāng)然,換來的是小白鵝新一輪的嘲諷。
當(dāng)三人來到村頭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聚了不少村民,大家舉著火把,將漆黑的夜照的通亮。
村長見寒凌煙來了,小聲問道:“開始么?”
寒凌煙點了點頭,村長便轉(zhuǎn)過身,對那幾個土匪說道:“你們幾個……”
站在一邊,屈闖看著沉思了一路,此時已然回過神的寒凌煙,小聲問道:“我看你剛才就在走神,想什么呢?”
“沒什么,就是想我的試驗?!?p> “噢。”屈闖不想打聽別人的隱私。
見屈闖問起,寒凌煙起了興致,一雙大眼睛閃閃亮,她看著師若雨肩膀上的小白鵝,壓抑不住的俏臉上的欣喜,說道:
“你注意到?jīng)],小白說話的時候,嘴雖然動著,可它嗓子就那么大,根本就發(fā)不了這么大的聲音,而且聲音那么粗,也不像是從那么細(xì)的嗓子里發(fā)出來的,我覺得,它應(yīng)該不是靠嗓子說話的,而是用神念將聲音直接傳進(jìn)咱們腦袋里?!?p> 神念?
屈闖側(cè)過頭,有些驚奇的看著這位銀發(fā)女孩兒。
“能神念傳聲,能超速再生,有著諸多特性,還有不弱于人類的智慧,它已經(jīng)達(dá)到非凡之物的級別,我覺得,它可能有著相當(dāng)不錯的成長性。”
屈闖聽的一臉的懵懂:“非凡之物……是什么?成長性又是什么?”
“嗯……這個……非凡之物,就是擁有特殊能力的意思,成長性……就是說如果找到方法,它應(yīng)該能修煉。”
“噢噢!”屈闖點了點頭,雖然聽的有點暈,但感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腿上還流著血的七個土匪被捆成粽子,堆在空地中央,執(zhí)著火把的村民圍在周圍。
錢已經(jīng)找回來了,順便用兩顆子彈從寒凌煙那兒換來了十幾個銀板和兩把環(huán)首刀,那群土匪什么下場他其實并不關(guān)心。
寒凌煙找到了人販子,后續(xù)就是衙門的事了,她還要繼續(xù)主持招生,自然也不怎么關(guān)心。
三人站在一邊,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沒一會兒,村長就走過來,把審問結(jié)果和寒凌煙說了一下。
根據(jù)供述,村里的吳老六是土匪的線人,不過這人警覺的跑了,沒抓到人。
和寒凌煙匯報完,村長扭頭看了一眼一臉懵懂的小師若雨,臉色復(fù)雜,他那猶如菊花一樣的老臉抽動了兩下,嘆了口氣,說道:“你們不是想走嗎?正好凌煙也在,你們就和她一起走吧,后續(xù)手續(xù)我會幫你們辦好。”
師若雨聽的一臉茫然,屈闖卻挑了挑眉,對方這是在趕人。
村長大概覺得是小師若雨招惹來的土匪,沒有她,土匪就不會來。
吳老六跑了,他們倆要是繼續(xù)留在村子里,村子怕是會招來土匪的報復(fù)。
寒凌煙不知道情況,但也猜出了幾分,小師若雨不懂,屈闖也不打算和她說。
面對如此思路清奇的村長,他將小丫頭摟進(jìn)懷里,笑著對村長說道:“行啊,我們今晚就走,你放心吧,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村長覺得屈闖有點陰陽怪氣的,心里有點不舒服,他可是堂堂一村長,竟然被一個小輩這么奚落。
可轉(zhuǎn)念一想,這兩災(zāi)星都要走了,被嘲諷兩句,重要嗎?
村長他想了一下,沒說話,背著手,轉(zhuǎn)身走了。
土匪由村長和幾個年青村民押去鎮(zhèn)上,這可是大功,不能讓別人代替!
既然被趕人了,屈闖和小師若雨商量了一下,回家只帶了點吃的,便和寒凌煙一起離開了村子。
沒有交通工具,趕路就變成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坑坑洼洼的山道,靠兩條腿一步一步走出去……那感覺,簡直想死!
出了村子,寒凌煙把小白鵝借去,在一邊,手上光華亂閃,然后就聽到小白鵝破鑼一樣的嗓子連續(xù)開火,什么三從四德,什么人心不古,世風(fēng)日下,什么最毒婦人心的。
噴歸噴,但沒有臟字!
小師若雨則很好糊弄,畢竟是小孩子,一根棒棒糖就讓她有有滋有味的吃了一路,她不僅不覺得無聊,反而格外開心。
她美滋滋的吃著棒棒糖,在嘴里含一會兒就拿出來看一看,見棒棒糖小了,就大驚小怪的拉著屈闖的衣角,讓屈闖看。
三個人,一個研究小白鵝,一個吃棒棒糖吃的開心,只有自己,孤獨獨行……悠悠蒼天,何薄于我??!
走了一會兒,感覺實在無聊,屈闖就偷偷從衣服兜里拽出兩根耳機線,開經(jīng)始聽歌。
小師若雨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他戴著的耳機,雖然好奇,卻也沒問,只是不時歪著小腦袋偷看。
屈闖發(fā)現(xiàn)后,笑著問道:“要試試嗎?”
小丫頭仰著肉嘟嘟的小臉,大眼睛里滿是期盼的點了點小腦袋,屈闖便把耳機摘下來一個,抱起小丫頭,和她一人一個。
很快,折騰小白鵝的寒凌煙發(fā)現(xiàn)兩人的異樣,也好奇的湊了過來,問道:“你們,這是在干嘛呢?”
“聽音樂,要試試嗎?”屈闖笑著說道。
“對啊,稀奇古怪的,可好聽了呢!”小丫頭在屈闖懷里,眨著大眼睛幫腔。
寒凌煙狐疑的看了看那黑色耳機,好奇的說道:“我也試試!”
屈闖把小師若雨放下,把小白鵝還給她,想了想,他壞笑著走到寒凌煙面前,面對面,親自把耳機給寒凌煙另外一邊的耳朵戴上。
戴耳機的時候,兩人近的時候鼻子都快貼到一起了,不夸張的說,屈闖只要微微抬一下下巴,就能親到對方柔軟的紅唇上。
可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大概第一次陌生男人靠的這么近,寒凌煙往旁邊躲了躲,屈闖連忙叫道:“哎哎哎,別動,線就這么長,你再扯就扯斷了,那就誰都沒得聽了!”
說著,他一把拉住寒凌煙的手。
寒凌煙本想甩開的,可一看兩人之間的耳機線,她猶豫了下,沒反抗。
屈闖見機,連忙說道:“你看,線就一條,壞了買都買不到,聽歌其期間,你不許離開我身邊?!?p> 說完,他像怕寒凌煙跑了一樣,十指相扣的拉著寒凌煙又軟又滑還有一點涼的小手,將她半個胳膊抱在懷里。
銀色月光下,萬籟俱寂的鄉(xiāng)村小路上,兩人并肩走在一起,清冷的空氣有些涼,也有一絲沁人心脾甘甜,心里小鹿亂撞間,屈闖聞到了寒凌煙身上飄過來的那一絲帶著溫暖的淡淡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