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在謝氏的每一天里,安娜都煩躁不安。她討厭她,討厭她明明是一個欠債的人,舉動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像什么事情都威脅不到她。明明她應該是害怕的人,為什么現(xiàn)在害怕的確是她?
情緒雖然上頭,但是不會影響到安娜的工作。安娜是什么樣的女人?是一顆還剩20秒就要爆炸的定時炸彈在她7厘米高跟鞋下,她也能在爆炸的第十秒氣定神閑地起身套上外套,拿上咖啡優(yōu)雅從容地刷卡出大樓。
安娜正常處理完自己的工作,想到姚瑤那里還有一份自己所需要的文件,她習慣性地抬頭叫她,見她不在工位上,她輕嘖一聲,便自己起身去她工位上。
姚瑤工位上摞著好幾踏文件,安娜下手翻著工位上的文件。恰好一張張服裝畫稿突兀的疊在在一堆文件架下。
安娜將幾張畫稿抽出。嘴角似笑非笑地抽笑。她在笑,她終于找到一件可以制裁她的事情了。
小星不想回工位,拉著姚瑤就去休息室沖咖啡。
“肩膀疼,頸椎疼。眼睛也疼,我們聊會天再回去吧,我感覺我盯著電腦屏幕遲早會瞎掉?!毙⌒鞘歉叨冉?,每次閑聊的話題都會圍繞著“上班每天看電腦遲早會瞎”為話題展開。
“坐久了確實疼,哎,你可以試試用艾草貼貼頸椎。”姚瑤說道。
“真的嗎,這個有用嗎?你試過嗎?”小星問道。
“有用的,我媽是護士,她告訴我的。她平時也很喜歡研究一些養(yǎng)生之類的東西,她自己也會從醫(yī)院帶一些這種膏藥貼?!币Μ幗忉尅?p> 聽到“護士”這種名詞,瞬間覺得有專業(yè)人士的加持,一定靠譜,說罷,便拿起手機激情下單。
“現(xiàn)在買,現(xiàn)在買?!毙⌒钦f道。
姚瑤被她逗笑:“哈哈,好速度。”
倆人在茶水間摸一會魚之后順勢回到工位。
姚瑤回到工位,想到自己幾張設(shè)計稿還藏在文件下面,想著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便想趕緊抽出來放進自己的包里。
她翻著桌上的文件,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設(shè)計稿件不見了。她突然一陣心慌。她明明就是疊在這堆文件下面,怎么會不見?
姚瑤慌張的檢查著地面和抽屜,是不是掉在地上,或者是隨手放在抽屜里面?可是怎么找都發(fā)現(xiàn)沒有。
姚瑤仔細回想,自己的的確確是放在文件下面,怎么會好端端的不見呢?霎時,姚瑤發(fā)現(xiàn)桌面上的一份合同也不見了。難道是誰拿走了合同沒注意順帶把自己的設(shè)計稿一起拿走了嗎?
這份合同是需要給謝皓卿簽字的,前面過審核的人都已經(jīng)看過了,只差安娜審了。
她心里頓時慌張了起來,如果是安娜拿走了文件,設(shè)計稿豈不是被她看到了。
完了完了,姚瑤沒辦法,只去去證實自己的猜想。
她起身去找安娜。但是安娜不在工位上。姚撇了眼安娜桌子,想看看會不會在她桌子上。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冷厲的聲音:“找什么?!?p> 姚瑤回頭,見安娜拿著一份文件出來。
“昨天那份海林集團的競標文件,我發(fā)現(xiàn)不在我桌子上了,想問問你是不是拿走了?!币Μ巻柕?。
“是,我已經(jīng)拿給謝總簽字了,下次這種文件法務(wù)看完了,就盡快給我,做事情講究實效性,不要拖?!?p> 。。。。
明明法務(wù)把文件給她,她就是去喝個茶的時間,就說她拖拉。姚瑤無言以對,淡淡地回復了一個“好?!弊?p> “對了安總,合同下面有幾張其他文件你有看到嗎?”姚瑤問道。
“什么文件?”
“嗯。。就是幾張草稿?!彼蝰R虎眼回應道。
“沒看到”她冷冷說道。
“好吧”姚瑤將信將疑,轉(zhuǎn)身走的時候余光瞄到桌子旁邊的垃圾桶和碎紙機。垃圾桶是空的,難道自己的設(shè)計稿已經(jīng)殘碎在碎紙機里面了?一個念頭浮現(xiàn)在她腦子里面。
姚瑤本身是個自來熟,上個廁所都能和保潔阿姨聊兩句,所以這層的阿姨和她關(guān)系自然不錯。
保潔阿姨會不定點的到每個人的工位去收垃圾。所以姚瑤到休息室找到平時熟悉的王阿姨,告知她等下去收完安娜工位的垃圾然后直接交給她。
王阿姨雖然不解,但是也沒有多問,只是很爽快的答應下來了。
到了點,王阿姨正常去收垃圾。收完之后,姚瑤跟著阿姨去休息室。
“王阿姨,安娜工位的碎紙垃圾是哪袋?”
“嗷!是這袋,怎么了?你咋要這袋垃圾?”王阿姨邊問邊把垃圾遞給姚瑤。
“沒什么大事,有份文件可能碎在里面,我看看?!?p> “啊,這紙都成這樣了,怎么看呀?很重要的文件嗎?”王阿姨詫異地問道。
“沒事,沒事。”姚瑤喃喃低聲回應阿姨,隨后將這袋碎紙垃圾打開翻找。
姚瑤看著袋子里面細碎的紙張,她用手撈起,仔細看著這些碎紙。
幸運的是,安娜的下午就碎了一份紙張。不幸的是,她撈起這些零星的紙能依稀的看到鉛筆的線條。
姚瑤呼了口沉重的氣息。覺得無語至極,謝皓卿身邊的人簡直都是神經(jīng)病。
姚瑤抓了一把碎紙起身,直徑走向安娜辦公室。
一把把碎紙重重地放在安娜辦公桌上:“你憑什么碎我的東西?”
安娜氣定神閑地敲著電腦鍵盤:“你進來為什么不敲門?!?p> 姚瑤無語,她轉(zhuǎn)身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又轉(zhuǎn)身走到安娜辦公桌前:“可以了吧?我為什么動我東西?”
“我是你的上司,你在公司的所有舉動都要經(jīng)過的我的同意,我不允許你做除了工作以外的任何事情?!卑材然卮鸬?。
“那依你這樣說,我是不是上廁所也要給你匯報,喝口水也要向你匯報呢?”
“你有這個閑情,那從明天開始就匯報吧。”
姚瑤扯了扯嘴角。她心里憤怒到了極點,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能怎么辦呢?現(xiàn)在以她的處境她又不能拿她怎么樣。
老天爺,她找誰說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