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眼看著趙昂等人一遍遍從山洞之外走過,卻沒有絲毫發(fā)現(xiàn),石開直接懵了。
要說剛才,他還有些懷疑,這三人搞什么鬼?玩他呢!
現(xiàn)在,他百分百可以確定,就算是中年男子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甚至發(fā)現(xiàn)這個山洞的存在。
腦海中生出萬千疑惑,卻無人能夠作答,不過他心中也多了一絲明悟。
難怪這個山洞府并不隱秘,這么多年來卻無人發(fā)現(xiàn),看來其中隱藏著天大的秘密。
可是為何他能夠發(fā)現(xiàn)洞府,其他人卻不能?
或許,上一次來到洞府,看似無意之舉,實則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難怪,剛才幾乎是絕境的情況下,石開卻總是感受到一線生機,沒有放棄。
真的是他沒有放棄,否則的話,后悔都得把自個后悔死。
當然,石開的感覺并不好,有一種被人掌控的感覺。
他試圖聯(lián)系這個洞府,是有人存在,亦或是某種擁有靈智的靈物?
只可惜,無論石開如何交流,回應他的都是無邊的死寂。
“不可能,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憑空消失。”
忽然,一道夾雜著怒火的聲音傳來,正是中年男子,他真的有些發(fā)怒了。
巫老干枯且陰冷的聲音響起:“行跡到此便消失無蹤,就連山澗谷底也沒有絲毫發(fā)現(xiàn)?!?p> “哼!”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顯得無比惱怒,事實上他也應該憤怒,竟然被一直小螻蟻翻了天。
正如他當初教訓趙昂的那樣,一時的大意,竟然讓石開逃走,不知將來會鬧出多少事端?
想到這里,中年男子不禁啞然失笑,一個小人物罷了,他竟然為此憂心,或許有些謹小慎微。
不過,中年男子卻覺得,謹小慎微是個好習慣,必須繼續(xù)保持。
“舅舅,會不會有人救走了石開?”
趙昂的話提醒了中年男子,既然石開不可能憑空消失,那就是有人出手了。
可是,究竟是誰呢?
是趙家內(nèi)部,反對他的人?亦或是,趙家之外的對手。
無論是誰,只要能夠看到他吃癟,那些人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這么大膽子?!?p> 又過了一段時間,大量趙家的長老弟子趕來,對著周圍挖地三尺,仍然沒有絲毫發(fā)現(xiàn)。
趙昂等人才極為不甘心的離去,而他們也確定,有人暗中出手了。
趙家大長老,劉天陽,這便是中年男子的身份,他可不只是趙昂的舅舅。
一個外姓之人,擔當趙家的大長老,這實在讓人有些震驚。
要知道,大長老乃是輔佐家主之人,若是家主不在,一切以大長老為尊。
整個趙家,除了長老會之外,在新家主出現(xiàn)前,竟然是劉天陽說了算。
對于一個萬年世家而言,不得不說,這實在是有些丟人。
石開忽然想起,關于趙家的事,他似乎聽說過一些。
當年的趙家家主,也就是趙昊和趙昂的父親,天資一般,能夠成為家主,也是因為劉天陽的輔佐。
只可惜,英年早逝,當然,早逝是早逝,英年就有些算不上。
劉天陽掌控趙家,憑借的可不只是大長老的身份,還有他強悍無匹的實力。
隨后的事,自然是無比狗血的宅斗大戲。
趙家內(nèi)部,擔心劉天陽繼續(xù)做大,威脅到趙家,自然數(shù)齊心協(xié)力的對付劉天陽,并且力推趙昊上位。
至于劉天陽,能夠做到這個位置,能力自然是有的,把趙昂推出來,與長老會打擂臺。
事實上,長老會和趙昊一方,占據(jù)了大義,一直是處于領先的地位。
奈何,趙昊像極了他父親,而是趙昂,卻和他舅舅一般,天資卓絕。
這才是這么多年以來,趙家內(nèi)部紛亂不休,矛盾遲遲無法解開的原因。
當然,這些事與石開無關,就算趙家全死光了,也不管他的事。
對了,趙靈兒不能死,他又欠了一個人情。
現(xiàn)在,他需要做的是盡快療傷,至于趙家,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吱……”
石開來到后殿,剛準備療傷,忽然一道久違的聲音響起。
只不過,這聲音怎么會如此虛弱,難道小礦鼠受傷了?
自從荒野中獸潮發(fā)生,石開便忙個不停,疲于奔命,都快忘了小礦鼠。
從懷中抓出小礦鼠,一看,石開頓時傻眼了,眼前虛幻的如影子一般的東西是小礦鼠?
“小家伙,怎么回事?”
小礦鼠“吱吱吱”叫了兩聲,卻只是對石開濃濃的依戀,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沒事的,沒事的……”
石開一時子有些慌了神,手忙腳亂的打開儲物袋,一股腦將東西全倒出來。
這個世界很精彩,很奇妙,可對于石開而言,卻是陌生的,孤獨的。
一直以來,始終陪伴在石開身邊的,唯有這只小礦鼠。
這不是一只普通的狂鼠,更不是寵物,而是石開的親人,唯有從小礦鼠身上,才能讓他感到意思溫暖。
各種丹藥靈果拿出來,石開卻驀然發(fā)現(xiàn),小礦鼠只是靈魂體,根本沒法使用丹藥療傷。
“為什么?”
“吱吱吱!”
小礦鼠并沒有悲傷,或許他甚至不懂得悲傷,只是很久沒看到石開,現(xiàn)在看到有些開心。
“或許,是我太自私了!”
小礦鼠本來就不是活物,更不是修士,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
石開憑借著作弊的本事,這才把小礦鼠留下來,卻不得久遠。
小礦鼠的靈魂隨時都可能潰散,他也終于明白,時間到了。
唯有回到靈魂之河,小礦鼠才能留下一線生機,輪回轉(zhuǎn)世。
這個道理,石開一直都知道,可他卻主動回避,只因為不舍。
心念一動,石開便出現(xiàn)在輪回之河河畔,雙手捧著的小礦鼠,靈魂也不再繼續(xù)消散。
小礦鼠雖然靈智不高,卻能感受到石開的情緒,同樣聳拉著腦袋。
“吱吱吱……”它在反對,它不愿離開。
石開同樣不舍,卻不得不說道:“小家伙,我們還會再見面,記住,我回去找你的。”
越是廢話,只會越發(fā)的不舍,而且將來未必沒有再見之日,前提是石開足夠強大。
石開連忙運轉(zhuǎn)太靈經(jīng),源源不斷吸收周圍的神魂之力,轉(zhuǎn)而注入小礦鼠體內(nèi)。
只不過,小礦鼠畢竟不是他,元神之力一邊注入,另一邊則是迅速溢散。
不過它的身軀卻在逐漸凝實,甚至,一度固化,遠非普通靈魂體可比。
“小家伙,保重!”
雖然不舍,可結(jié)果無法更改,石開也只能坦然一些,就如同他對小礦鼠說的,未必沒有相見之日。
一把將小礦鼠扔向輪回之河河中央,眼看著小礦鼠的身影消失,石開的眼角有些花。
雖然不太明白,可是石開卻能分辨,輪回之河也是有階級劃分的。
越是強大的存在,死亡后靈魂體越是龐大,占據(jù)的也是越中央的位置。
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不過,這并不妨礙石開給小礦鼠開一道后門。
再次打量這座洞府,殿宇還是之前的殿宇,破敗還是那樣的破敗。
無論怎么看,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然而事實上,在這本身就很古怪。
別說剛才詭異的情況,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洞府,唯有石開能夠發(fā)現(xiàn)。
如果是洞府中有人,主動造就了這一切,也不是不能接受。
事實卻是,洞府中沒有半點痕跡,至少石開看上去是這個樣子的。
那就是說,唯一不同的便是石開,石開身上的特殊,讓他能夠發(fā)現(xiàn)這座洞府。
石開有何不同?
他來自地球,并非這個世界的人;還有,他修煉了太靈經(jīng)……
等等,石開忽然想起那個玉佩,刻有“輪回”字樣的玉瓶。
這東西被石開貼身佩戴,雖然很特殊,可怎么看都不像有問題。
對了,石開腦海中靈光乍現(xiàn),太靈經(jīng)似乎與輪回之河有關,而這玉瓶又刻著“輪回”。
雖然感覺很正確,可這一切都只是猜測,完全沒法證實。
想不通,那就不用想,這是石開一貫的思維,以及浪費時間,不做做些有效的事,比如療傷。
這一次,石開傷的可不輕,渾身上下,由內(nèi)而外,沒有一塊好的。
也就是石開,肉身足夠強大,否則的話,不知道已經(jīng)死了多少次。
說來也奇怪,鍛體九重天,石開的肉身是遠遠強于這個層次的。
可即便如此,石開的肉身依舊在不斷的強大,光是肉身的力量,便堪比凝氣境初期。
雖然進步緩慢,可石開覺得,這是因為太靈經(jīng)沒有后續(xù)功法的原因。
如果能夠得到第二卷太靈經(jīng),元神繼續(xù)強大,應該還能繼續(xù)鍛造肉身。
療傷,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松的活計,尤其是石開這樣的傷勢。
就算找專門的煉丹師,或者藥師調(diào)養(yǎng),需要的時間也不少。
至于石開自己來,想要不留下隱患,那就只能一點點去磨。
憑借著水磨功夫,一點點將隱藏著的暗傷消除,否則將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不過,石開也有一個巨大的優(yōu)勢,那就是他的肉身。
強大的肉身,提供給石開的不只是強大的戰(zhàn)力,還有強大的生命力。
甚至,從眸子程度上而言,生命力的好處遠遠大于實力,畢竟強大的生命力意味著不死。
若是有一天,石開足夠強大,就算是斷肢重生,甚至是滴血重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