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耀十年,燕國。
往生宮門口人滿為患,墨綠的植物囂張的爬滿宮墻,中間的絞刑架上,一個有些纖弱的女子被被綁在架子上,右手被劃開一個猙獰的口子,金黃色的血液汩汩的淌出,順著繁復(fù)的紋路,爬滿往生宮中央的石盤。
“殺了她!”
“災(zāi)星!就是她把我們燕國禍害成這個樣子的,妖女!”
“獻(xiàn)祭!殺了她!”
“......”
即墨妖眼皮子像是有千斤墜,渾身疼的幾乎麻木,耳邊充斥著嘈雜亢奮的罵聲,吵得即墨妖腦子疼!
“都閉嘴!”即墨妖抬了抬頭,暗綠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悅,聲音擲地有聲!
即墨妖話音剛落,所有人就好像是嗓子突然被卡住了一樣,沒了聲音!
這還是即墨妖嗎!
即墨妖怎么可能有這種氣勢!
即墨妖艱難的掃視了一眼周圍,抬眼便是一片明黃,偌大的宮殿摩肩接踵,房頂上盤旋著巨大的鷹隼,就算是即墨妖是雨林沙漠的???,也從來沒見過這么變態(tài)的鷹隼!
即墨妖心里驟然一沉,不對勁!
“即墨妖,你可知罪!”
主位上的中年男人沉聲開口,明晃晃的龍袍穿在身上,讓即墨妖有一瞬間的晃神。
“何罪之有?”即墨妖一側(cè)嘴角微抬,眼神譏諷,雖然身陷囹圄,但是卻絲毫不顯狼狽。
罪?
要是細(xì)數(shù)起來,那可多了去了。
A國的總統(tǒng)是她一狙送走的,F(xiàn)國的國庫是她嚯嚯的,E國皇室公主的腦袋是她整禿的,你說的.....是哪一件?
即墨妖語氣閑適,斜睨了一眼被綁的死死的手臂,眼底是深不見底的寒涼。
作為傭兵之王,被綁在絞刑架上還真的是第一次,新鮮的很啊!
即墨妖,微微垂眸,陰溝里翻船,要不是現(xiàn)在這幅破敗身子實(shí)在是連動的力氣都沒有,這些人還會有氣定她的罪?
“天煞孤星!自從你出生,我歐陽皇室就沒有一個能活過四十歲!”皇上歐陽朔情緒突然激動,修煉之人,壽命何止百歲!
眼看著就是他的四十大壽,他怎么可能不慌!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也只有獻(xiàn)祭這個妖女,才能召喚國師,他才能有一線生機(jī)!
“嘖嘖嘖,瞧你那副貪生怕死的嘴臉!”即墨妖歪了歪頭,突然笑出了聲,雖然臉色沒有什么血色,但是卻絲毫不掩明媚!“生死有命,注定了短命鬼,跟本姑娘有什么關(guān)系!”
“不過本姑娘倒是第一次見短命還是世襲的,真的是開了眼了!”
要不是被綁在絞刑架上,即墨妖都想給他鼓個掌了!
這么荒誕的理由就像要她的命?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你.....妖女!妖女!”歐陽朔被即墨妖氣的渾身發(fā)抖,周圍的人群情激奮,頓時就又開始叫囂!
“只要將你獻(xiàn)祭,國師一定會出現(xiàn),到時我歐陽皇室就有救了!燕國就有救了!”歐陽朔眼底滿是癲狂,眼神怨毒的死死盯著即墨妖,恨不得讓即墨妖血濺當(dāng)場!
即墨妖眉頭微蹙,面上不動聲色,但是心里早就已經(jīng)千回百轉(zhuǎn)!
眼前的一切,顯然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認(rèn)知!
如果她不是被失事的飛機(jī)扔進(jìn)了一個神經(jīng)病劇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已經(jīng)不在原本的時空了!
蒼月鈴!
即墨妖咬牙切齒,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她這次的任務(wù)!
蒼月鈴橫空出世,短短幾天的事件就席卷了整個世界,各路人馬爭得頭破血流,最后被Y國的黑手黨放在黑市拍賣場上公開拍賣,即墨妖這次的任務(wù)目標(biāo),就是蒼月鈴!
傳聞蒼月鈴是古武世家的密寶,其中的力量更是早已超脫了世人的認(rèn)知!
萬古蒼月,一朝明滅,扶搖九霄,問鼎三界!
光是這十六個字和古武家族的噱頭,就足以引得那些貪心不足的人趨之若鶩!
即墨妖向來是靠本事吃飯,自然是不相信這些三人成虎以訛傳訛的東西,但是雇主出了天價,看在錢的面子上即墨妖也不會無動于衷,沒想到東西都到手了,撤離的時候飛機(jī)卻被擊落了!
即墨妖當(dāng)機(jī)立斷拿了降落傘便直接俯沖而下,按理來說當(dāng)時的高度對她來說根本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但是就在她離地面只剩幾十米的時候,卻突然沒了意識!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算是即墨妖再怎么相信科學(xué),也知道這蒼月鈴怕是真的有什么玄妙之處!
即墨妖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右手腕上的傷口皮肉外翻,血液不斷的涌進(jìn)石盤里,順著繁復(fù)冗雜的紋路蔓延,顯得有些詭異。
金黃色!
即墨妖瞳孔微縮,死里逃生這么多次,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血液是什么顏色!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有金色的血液!
“即墨妖,為國師獻(xiàn)祭,是你的榮耀!”歐陽朔大言不慚,眼神一動不動的停滯在石盤上,迫不及待的想要用即墨妖的血液刻滿石盤!
“呵,你真以為這樣有用嗎?”即墨妖冷笑了一聲,眼神輕蔑的看了一眼灰白的石盤,“我今天要是死在這兒了,你就等死吧!”
即墨妖輕描淡寫的把威脅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的砸進(jìn)歐陽朔心里,現(xiàn)在越是不慌不鬧,越是胸有成竹,歐陽朔心里就越?jīng)]有底!
“死到臨頭了還在危言聳聽!”歐陽朔強(qiáng)撐著威嚴(yán),沒有理會即墨妖,但是心里卻是直打鼓,即墨妖是唯一一個能召喚國師的人,要不是山窮水盡,他也不會對即墨妖下手!
“信不信隨你,更何況,你真的以為國師來了就一定會救你?”即墨妖一步一步的試探的歐陽朔的防線,現(xiàn)在情況不明朗,她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更何況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能保持清醒就已經(jīng)是不易,更別說反殺!所以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心理戰(zhàn)!
她在賭!
只要對面這個老驢還想活,就不可能毫無顧忌!
歐陽朔聞言臉色難看,周圍的大臣也都議論紛紛。
“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除了即墨妖出生的時候,國師就在也沒有露過面,誰知道國師是庇佑燕國,還是只庇佑即墨妖一人!”
“是啊,當(dāng)初的即墨妖可是首屈一指的天才,出生的時候便有天地異相,獻(xiàn)祭了即墨妖,難保不會惹惱國師,那豈不是上趕著找死?”
眾人議論紛紛,即墨妖不動聲色的聽在耳里,而臺上的歐陽朔卻是越來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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